别扭着。”
岳楼飞当真对洛重河一点都不在意?浅灵并不这么觉得。
没有人能永远孤单过活,岳楼飞此番回来,本就没几个能说得上话的昔日故友,如姬丞英之流,有自己的家和家人,难再亲密。浅灵虽是女儿,父女一场,可终究是男女有别,且年岁相距颇大,浅灵没有信心,仅靠自己一人能让岳楼飞高兴。
洛重河从前犯过错,但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浅灵现在更在意的,是如何让岳楼飞安度晚年,不要一直沉浸在悲伤与仇恨中。
岳楼飞道:“灵儿的意思,爹爹明白,爹爹会考虑的,但不是现在,否则太便宜他了。”
“爹爹做主就好,爹爹做什么选择,女儿都同意。”
父女俩说了会儿话,浅灵便要回房去看账本。
岳楼飞在宫里听了一耳朵关于女儿的闲话,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问。
问什么?
如果真有什么不自量力的臭小子觊觎他姑娘,也不该让女儿开口,让那小子自己跪到他面前,看他答不答应吧!
浅灵回了房中,青天白日的,房中多了一抹白色的影子,亮得很显眼。
“姬家还乱着吧,你怎么来了?”
姬殊白亲昵地揉着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坐着。
“大伯毛病犯了,我要是插手,他还觉得我在添乱,索性不去招他烦了。”姬殊白眸光似水,十分温柔,“浅灵,辞官的折子,我已经递上去了。”
他手脚真快。
浅灵望着他,姬殊白在她唇上蜻蜓点水一下。
“你们先回扬州,最多一月,我就会登门拜访,向岳父提亲。”
浅灵不意外此事,从她答应姬殊白那一天起,就做好了总有一天成为名正言顺夫妻的准备。
只是,不意外归不意外,她不知道该怎么向岳楼飞开口,也怕岳楼飞会不乐意。
“你不必开口,由我来说,我一定说服岳父,把你放心把你托付给我。”
“你这么有信心?”
姬殊白正色道:“岳父一定是通情达理之人,不然也不会生出你这么好这么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浅灵啐他:“贫嘴。”
两人商量好了到时候扬州提亲的事宜,姬殊白便要走了。
要是让岳楼飞抓到他在女儿闺房出入自如,做什么努力也白费,姬殊白便老实忍了相思之苦,乖乖离开了。
然而永国公府外,已经有一位公公恭候多时。
他看到姬殊白,便道:“圣上有请姬公子赴勤政殿一叙。”
这时候召见他,有一点奇怪。
娄侍玉和姬家人相继放了出来,娄侍玉没有被定罪,但他纵容长子贪墨证据确凿,因此便贬了官,现在已经在新官位上走马上任了。
而姬家呢,仅仅是一个关系很远的族弟收受了贿赂,永国公府就满门被打入大牢,现在放是放出来了,官职要怎么给任,是官复原职还是降职升职,至今都没有结论,按说新帝该先召见大伯和父亲才对,怎么就召见了他?
姬殊白想了想,难道是对自己的辞官有异议,想要面谈?
应该是这样了。
姬殊白坦然随太监进了宫。
第368章不容奸佞
宫里清掉了一大批不忠的宫女太监,现在宫中走动的宫人很少,据说内侍省已经开始向民间采选新的宫女和内侍了。
勤政殿并未在宫变中遭受损坏,还是那个样子,只是里面坐着的主人变了,卫晏洵脱下了亲王的紫袍,换上了象征至高无上权威的龙袍,剑眉星目,英朗之中,更添威严了。
姬殊白定定望了一眼,撩袍跪拜。
“臣参见陛下!”
“请起。”
卫晏洵从龙案后绕出来,走到他跟前。
“你递了辞官的折子?”
“是。”
“你才干不俗,又在御史台站稳了脚跟,正是青黄不接之际,天时地利人和,你若留下,假以时日定然能大有作为,为何要辞官?”
姬殊白道:“圣上谬赞,臣深知自己生性懒惰,勤一时可以,勤一世就实在为难了,这个位子还是让给有贤能之人坐,方为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以姬家之盛况,他们这一支,本就不该再多他一个当官的,若非要根除淳王这个隐患,他这辈子怎么也不会踏足官场。
现在事情解决了,他当然要急流勇退了。
卫晏洵又问:“不当官,你要去哪儿?”
姬殊白眸子垂着,看着地毯上的花色,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福。
“微臣还是回去过从前的日子吧,走南闯北,浪迹天涯。”只不过以后,都要带上浅灵了。
他刻意没提起浅灵,他巴不得卫晏洵把浅灵忘得一干二净是最好。
定王是合适的新君人选,唯一不好的就是有可能会跟他抢浅灵。
这般面对面说话,姬殊白脸上有三分恭敬,七分平和,而实际上心里早就拉满了十分的警惕。
然而年轻的新帝没有咄咄逼人的意思,反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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