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救一个善良尊贵的王爷,难道他有错吗?
想到加诸在自己身上的苦楚,姜琢君忍不住地哭。
“王爷一听说你出了事,立刻要我们找机会援救你。你被磋磨了这么久,为什么没死?还不是因为有我们在背后看护着。”
丛老冲他淡笑,在他肩头拍了拍。
“都过去了,王爷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你为他牺牲了这许多,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往后你便在这里养伤吧,你受过的苦,王爷会替你讨回来的。”
姜琢君湿着眼睛抬头,鼻青脸肿的,已经认不出本来面目。
“王爷他、他……”
“你就不必问了。”
丛老没再跟他说话,只嘱咐好下人关照好他,转过身后,又对赵跃道:“赵将军,王爷下指令之前,你别到处去走了。”
赵跃闻言抬起眼:“皇帝把我贬为庶民,却还没收走我的将军府,我不回将军府,岂不是惹人怀疑?”
丛老道:“你都成庶民了,还有谁会拿眼看你?嗯?”
丛老眼神犀利,总能看得人心里一寒。
赵跃故作厌烦地瞪了他一眼,耸了耸肩:“好好好,你说了算,搞砸了事也赖你。”
丛老制住了赵跃,然后对众人道:“王爷命令我们加快动作,我盘了一夜局势,现在该赵禛出手了。”
“赵禛?”赵跃疑惑地抬起头,“他是成王的娘舅,怎么成了王爷的人了?”
丛老哈哈笑:“对啊,成王的娘舅,可成王死了,长公主和驸马走私军器败露,他除了投诚王爷还能走哪条路?王爷,是唯一能让他活下去的人,他能从军器案中彻底摘掉关系,都是多亏了我们,现在是他回报王爷的时候了。”
“原来是这样。”赵跃抚着下巴一笑,“赵禛这个人,滑是滑了点,但却颇有本事。丛老打算让他做什么?”
丛老道:“永章变了,王爷的部署也要变了,他有一批人还有一批东西要从馆陶挪到长水,这一点别人做不到,赵禛手里握着多条商道,明暗两线通吃,只有他能做得到这一点。”
赵跃一听,便知是兵和武器了。
赵跃回京之前,也操练过私兵,但那是在后夏境内,兵被他训出来后去了哪里,他是一点都不知道,淳王在大靖有多少实力,他也不清楚。
淳王胜算几何,他实是没把握,但他已经被迫叛了淳王,只能跟定王一条道走到黑。
他故作无事,待回了自己房中,便快速拟了一张字条。
珍宝阁养鸽子,因此常招来野猫,野猫把这里当成了家,窗里窗外地窜门,肆无忌惮。
他的屋中此刻便有一只绿眼黑猫,跳上了他的饭桌,在享用他的饭菜。
赵跃把字条塞进缝在野猫腹部假皮下,然后大喝一声“又来偷吃鱼”,并大声拍桌,黑猫便冲出了窗子,转眼便蹿没了影。
定王府中,灯火幢幢。
卫晏洵就着灯火看字条上的数字,对照兵书把密语对了出来,然后面无表情地烧了字条。
赵禛果然投靠了淳王,很好。
他的手边,还有另一封密报,是姬殊白送来的。
他没有亲自来见自己,但密报上寥寥数语,言简意赅:
后夏王崩,龙炳奇上位。
姬殊白没有跟他大论特论,但卫晏洵知道这两句话传达了什么信息。
淳王要转向大靖了。
这个信息,跟赵跃递来的信息刚好吻合。
然而,又太巧了些。
他一直在摸索淳王在大靖境内的势力,他有意篡位,大靖一定有他的兵马,尤其在尹泰饮败之后,淳王一定会有更激烈的动作,但是他摸索了这么久,始终没有找到蛛丝马迹。
赵跃也被瞒着,这么久以来,没打听到关于私兵的秘辛,可临到淳王的棋局崩了一半,需要更加小心谨慎的时候,丛老居然大咧咧就这么说出来了。
他岂能不怀疑?
但是话说到这个份上,馆陶和长水两个地方,肯定也要去看看。
卫晏洵思索了几番,把齐枫叫了进来。
“请姬二郎过府一叙。”
姬殊白来得很快,不多时便一身夜行衣出现在了卫晏洵房中。
为大局着想,他一直跟卫晏洵保有联络,只是自上次卫晏洵撞破了他和浅灵之后,他们二人就没有私下往来过,有什么事也只是书信交流,因为他怕打起来。
今日定王刻意让心腹找他,定是有什么大事了。
他坐在卫晏洵对面,隔着一道方几,卫晏洵把一页纸推了过来。
“淳王要转移私兵?”
他一看,便知是赵跃探出来的消息。
“长水离永章更近,还可顺流直下,直达永章,以此作想,倒是说得过去。”
卫晏洵听出他也在怀疑这个消息的真伪,便道:“正如你所想,有三分真切在里面。至于其他七分假,恐是为了试探本王,看本王的动作。”
姬殊白表示认同,对上卫晏洵的目光,问道:
“所以,定王的意思,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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