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遇到了这么多事,她的命太苦了,苦得叫他心碎。为何老天爷这般不长眼,什么祸事都要降在她头上呢?
“云儿不哭,表哥带你走。”
姜云如是朝廷钦犯,不能叫旁人看见了。
安嘉轩把她轻轻抱起,上了马车,他对车夫耳语了几句,车夫驱着车马左转右转绕到了一个小院子里。
姜云如被他抱进屋去,左右看了看,知道这不是安家。
忽然记起自己的身份,她连忙道歉:“表哥,我是钦命要犯,叫旁人知道你包庇了我,你会有麻烦的!”
“不妨事,我是心甘情愿的。”
安嘉轩把她抱到床边,把她放下。
小院子只有一个耳背的老妇在看着,姜云如身份特殊,不宜叫人进来伺候,而他也不想让别人伺候姜云如,因此万事亲力亲为,不仅点好了灯烛,还泡好了茶水,又忙前忙后地为她烧擦洗身子的水。
烧好之后,他打来一盆水,打湿巾子,轻轻为姜云如揩拭脸上的灰。
“所以,这段时间,你一直在定王府中?”
姜云如点头:“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像做梦似的,一觉醒来人就在定王府中。我想问定王为何要留我,可他日日繁忙,早出晚归,也不许我去前院,我连面都见不得他几回,自然什么话也没有问到。”
安嘉轩心里大松了一口气。
如此听来,定王应是不曾玷辱表妹,他自己也听说定王不近女色,非那等淫逸好色的人。
也是幸运,若换成宣王,表妹只怕难以顾全自身了。
安嘉轩给她擦完了脸和手,又重新打来一盆水,并拿出一瓶药油。
“这里简陋,没什么好药,但表妹的腿伤耽误不得,且用药油对付一下可好?只是有些疼有些烫的。”
姜云如没什么好挑的:“听凭表哥安排就是了。”
安嘉轩蹲下来,慢慢除去她的鞋袜,把中裤裤管轻轻往上撩,一直撩到膝盖以上,雪嫩玉滑的小腿头一次完全地逞露在他眼底。
不知那玉白的腿往上,又会是什么样一副景象。
安嘉轩眸色一暗,心里一热,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努力掩盖自己的失控,低头伪装着,把药油倒在手心搓热,然后按在姜云如膝盖的伤处,不轻不重地揉搓。
药油味重且烈,像火在皮肤上滚动一样,姜云如没忍住叫出了声。
安嘉轩也忍不住了,倾身过去吻住她,然后倒在了床帐之后……
第309章夫妻争执
安嘉轩度过了一生中最美妙的一夜。
像做梦一样,沉进去便不愿意再醒来。
天亮以后,安嘉轩把车夫叫到跟前,把一包银子推了过去。
“老刘,这些银两你收下,昨晚你什么也没看到。”
老刘在安家当了二十年车夫,岂会不知姜云如的样貌?
他盯着银两双目灼灼:“少爷多虑了,奴才的嘴是最紧的,绝不会对外乱说话!”
“你是安家的老人了,我自然是信得过,只是表妹对我而言,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我需得多说一句。”
安嘉轩神色自若,一边说着,一边斟好了一杯酒。
“刘叔是看着我长大的,也算我半个长辈,若能守口如瓶,我自感激不尽,这一杯,我敬你。”
老刘受宠若惊,连道不敢,在安嘉轩的坚持下,还是接过茶水饮下了。
“少爷其实不必如此,不仅少爷把我当半个长辈,我说句托大的,也把少爷当自己的孩子,我怎会……”
话未说完,脸上的真诚与微笑还未散,鼻孔已经挂下一股鼻血,老刘没在意,随手一抹,哪知越擦越多,就连喉咙也往外涌血。
他霎时明白了,惊恐地瞪着安嘉轩。
安嘉轩道:“你的家人孩子我会替你照顾好,你安心去吧。”
老刘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便倒地身亡了。
安嘉轩把剩余的酒水往地上浇了一行,作祭奠状。
只有死人的嘴,他才能放心。
为了云儿的安危,只能牺牲老刘了。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他妥善处置了老刘的尸首,因本就是死契的奴才,老刘的家人收了体恤的银两之后也没有再说什么。
至于小院这头,安嘉轩自不忍姜云如无人伺候,便亲自在牙行挑了两个不识字的哑巴奴仆,送到小院子里去做事。
忙活完一切,他再回到家时已经是傍晚,冯家玉等了他一整晚和一整个白天。
他从未彻夜不回过,本以为再不济,他天亮前也要回来的,哪知他真的叫她等了一整夜!
太阳一直行到正中,他连个口信都没捎回家,对自己的行踪没个交代。
冯家玉脸色阴沉,终于忍不住把心腹丫鬟派出去,打听打听安嘉轩这些天早出晚归是在做什么。
她其实心里隐约有猜测,只是无凭无据的,不好甩脸质问安嘉轩,反叫他以为自己是那无理取闹的女子。
丫鬟出去打听几遭后,问出了结果,于是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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