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台姝色」

分卷阅读2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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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我们等他回来就是了。”

他们在家中静待佳音,日日打听着大理寺调查的新进展,本以为用不了多久姜琢君就会全须全尾地回家,不料随着更多人证从原州带回,姜琢君身上的嫌疑竟是越来越重了!

“姜琢君,祯和十九年,怀民县没有时疫,你为何以时疫为借口分开牢中囚犯?从刑徒流放出城那一日起,往后近半月,你的衙门,凡击鼓鸣冤十二次,你未有一次升堂,本官问你,这段时间,你人在何处?在做什么?从实招来!”

姜琢君已经褪去了一身官袍,换上了囚衣,跪在堂下,满心彷徨。

那种脑海空空的空虚感又来了,姜琢君绞尽脑汁想挖出回忆为自己辩驳,可他什么也想不起来。

“时疫?把囚犯分开?”

这些字眼仿佛变成了看得见的景象,似有似无地撞击着他的头脑,他无论他怎么敲自己的头,逼自己去想,他还是想不起来。

“程大人,我记不起来,我没有做过这些事。”

“没做过?”

程良硕把一沓口供丢了下去,冷声道:“与贾峻同牢的囚犯的口供,还有你在任时,县衙胥吏的口供,你自己看看。如果不服,可要本官传他们上堂与你对质?”

姜琢君抖着手,把口供一页页捡起,看到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写着自己在那段时间内的种种异常之举,鲜红的手印盖在上面,代表了这是他们认下的口供。

“不,这是污蔑!”

姜琢君颤声道,“程大人,十一年太久,我已经记不清当年的细节,但我敢对天发誓,我与贾峻没有半点关系!更与军器船案绝无关系!”

“本官并非天官,听取不了你的誓言,你想证明你的清白,就老老实实招供,逃囚贾峻身上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是放走了贾峻?”

“下官冤枉!”

“还不招是吗?”

程良硕冷若冰霜地用惊堂木敲了一击。

“来人,先打他二十大板!”

“是!”

姜琢君文弱,两板子下去就已经受不住了,一边痛呼,一边一遍一遍地为自己申辩。

“下官从未做出有违官德、有违良心之事,实在冤枉!请大人明察!明察啊!”

“爹!”

“老爷!”

他的妻子儿女出现在公堂之外,拼了命要扑进来,被衙役拿横木牢牢架住,挡在门外,声嘶力竭地哭喊着住手,哭声比姜琢君的惨叫声还要更令人不忍。

但程良硕是个铁石心肠,对此不为所动,一边强硬地让衙役把他们稳稳挡着,一边在乱糟糟的吵闹声中,一字一句地继续逼问姜琢君。

“贾峻逃跑之后,你本可以立刻下令追缉此人,或有希望将他逮捕回衙门;但衙役回城禀报,你却不在官衙之中,你去了哪里?”

“贾峻是不是你故意放走的?”

“你的目的何在?”

“流放之前,监牢夜里又发生了什么?为何囚犯和狱卒全部沉睡?”

“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脚?”

行刑还在继续,一下一下打在肉上发出脆响,板子上已经见了血,抬起落下,点点红血在墙上甩成了一道弯弧。

姜琢君已经痛到双目翻白,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成片成片地冒出来,他意志昏昏,嘴里还在不停重复着:

“冤枉……冤……枉……我是……清白的……清白……的……”

最后一个字浑浑吐出,他脑袋忽然垂下,不在挣扎。

衙役拿手探了探鼻息,道:“大人,他昏过去了。”

安氏哀哀地呼唤:“老爷!老爷!你快醒过来啊老爷……你们都做了什么……”

她哭得跌坐在地上,几乎也昏厥过去。

程良硕摆了摆手,衙役会意,收起了横木,安氏三人见状,立马跌跌撞撞地跑过去伏在姜琢君身边呼唤哭泣。

“安氏,”程良硕让人按住了安氏,冷声道,“既然你丈夫回答不了本官的问话,你们三人就代他回答吧。”

“十一年前,祯和十九年的霜降之后,姜琢君无故旷职近半月,他人在哪里?做了什么?”

安氏哭着答道:“大人,您也说是十一年前了,谁还记得自己哪一月哪一日做了什么,您这样问,分明是无理取闹!”

“秋分农民收粮,霜降已经到了官府征税的时候,这时县衙该忙碌起来才是,而姜琢君却生生拖了半月,你身为县令夫人怎会不知?”

无论程良硕怎么问,安氏只说忘记了,但自己丈夫从来兢兢业业,不曾懈怠,如果旷职,那一定是生病了。

程良硕见在安氏这里问不出东西,便瞥向了姜云如。

姜云如呆呆傻傻,闪着大眼睛迷迷蒙蒙,安氏一把把她按在怀里道:“大人不必问小女,十九年,云儿还不到六岁,记不住事的!”

“那姜家公子,你来说说。”

姜少谦依稀也记得父亲有一年秋天离开怀民县离得有点久,但现在是要给姜琢君洗清冤屈,他自不能说出来,又给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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