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哭着鼻子回来。

问了几次才磕磕绊绊说是班上有小孩儿搞种族歧视欺负人。

孟清如一听，声不响气不出，抄着平底锅就到那些小孩儿家要打人。

那是陈漾第一次见到那样的孟清如。

真实、鲜活，会发脾气。

当时所有人都在拦，只有陈漾站在一边老父亲一样满脸欣慰。

也不怪他那时候还能笑得出来。

当年在星城出租屋救下濒死的孟清如，她醒来后除了求他帮她抹除痕迹彻底离开星城，之后再没开过口。

她把自己闷在屋里，整整半年，不社交、不说话、不上网、没需求、没欲望，行尸走肉一样活着，治疗也不配合，好几次导师都给他下了最后通牒。

如果不是陈诺的到来，孟清如撑不到特效药问世，活不到今天。

所以，这样也好。

除了陈诺成了个混世大魔王，但只要孩子根不歪，人正直，混点儿就混点儿吧。

反正还有孟清如管得住他。

孟清如全然不知陈漾的欣慰，笑着将东西放在桌上，催他来吃。

陈诺正是管不住嘴的馋猫年纪。

孟清如还才把东西拿出来，他就嚷着要吃。

陈漾依着他，还才坐下，孟清如这会儿倒是不纵容他了。

“今天晚上他嘴巴就没停过，你别给他喂了，自己吃吧。”

一句话给一大一小治的服服帖帖。

陈漾吃饭的功夫，孟清如把陈诺抱到了怀里。

小家伙格外体贴孟清如，怕她难受，也不乱动就安安静静坐着。

等得久了，还要问陈漾：“爸爸，你什么时候下班？”

陈诺还记着孟清如回国前说要带他在星城玩。

要玩就得早点睡，不然孟清如身体撑不住。

他想玩，但也不想孟清如太累。

陈漾抽空看了眼时间，估摸着：“还要一会儿，有个患者托李主任在我这里挂了个号，给他看过才能走。”

说着，他又掏了串钥匙给孟清如。

“这是恒华别墅的钥匙，你先带诺诺过去，今晚早点休息。”

坐了半天飞机，孟清如这会儿是真累。

接了钥匙，她叮嘱了陈漾几句也没多留。

与此同时，忙了一天的秦衍被助理硬拉到医院星城二院。

消毒水味刺的他脑袋生疼。

助理还在他耳边不停给他推荐这位年少有为的天才医生——

“老板，你信我，这位陈医生真的很厉害，我妈生我那会落下的头痛毛病就是这位医生给看好的。”

秦衍听过，反应平平。

这五年他饱受头痛的折磨，助理尽心尽责带他看过不少名医，如果治得好，也不会成为顽疾。

左右不致命。

无非就是晚上痛苦些，可没了，这这头痛他的痛苦也不会少。

自从失去孟清如，他这辈子就注定难以安眠。

如果不是助理强求，他不会来。

“行了，赶紧走。”

他加快步子走进电梯。

这边门慢慢关闭的同时，对面电梯的门正在开启，一道纯白的身影缓缓显现。

下一刹，秦衍的瞳孔猛然放大。

第十七章

还不等他仔细看，电梯门已经彻底合上。

“等等!”

秦衍猛然回神，疯了一样狂按快门键。

电梯却开始运行上升。

他手疾眼快摁了三楼。

电梯到层开门。

助理还没反应过来，秦衍已经冲出去直奔楼梯间。

三层楼，他一分钟不到跑完。

从安静的大厅一直到门外，全是他的脚步声。

匆匆一撇的那一眼，却像是他的幻觉。

“怎么了老板？”

助理喘着粗气追出来，视线随着他一起扫视周围，生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秦衍吊着的一口气落下来。

“没什么，看错了。”

他也是昏了头。

不然，怎么会以为离开五年，连他梦都不肯进的人还会出现在他面前。

那厢孟清如带着陈诺打车回到别墅。

还才进门，小家伙就撒丫子跑到他的房间里去了。

孟清如由着他，自顾自将行李提到她的房间。

才一进门，她就看到了熟悉的风铃，还有床头那只可爱的熊猫玩偶。

房间里的一切，都和她五年离开时一样。

“好可爱的娃娃！为什么孟清如舒房间有娃娃，还有风铃，诺诺的房间都没有。”

奶团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逛完了自己的房间。

这会儿看到孟清如床上的娃娃，眼睛都在发亮。

可他没动。

爸爸教过他的，没经过别人允许，不能私自动别人的东西。

孟清如舒也一样。

孟清如看穿他的心思，主动将娃娃塞给他。

小家伙欢喜接过，小手还才捏到娃娃怀里抱着的竹子，娃娃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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