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风和日丽,程若渝心里惦记着那对母女,一早对兰香软磨硬泡,趁老爷出门的空当,两人悄悄的从后门溜了出去。
她们在街上买了一些糕点,来到了破屋,“姐姐,你来了!”小姑娘看见程若渝高兴地跑了过来。
“小姑娘,你娘怎么样了?好点了吗?”程若渝关心的问道。
“姐姐叫我芬儿吧!”芬儿拉着程若渝的手,来到母亲面前“天亮时就不烧了!阿娘,就是这姐姐救了我们。”
妇人孱弱的慢慢坐起,弱弱的说道:“谢谢恩人相救,民妇...好多了,芬儿,过来,快给恩人磕个头!”芬儿随即跪下磕头,程若渝被这波操作愣的往后退了一步,连忙扶起芬儿不好意思的道:“别...快起来。”
兰香将糕点递给了芬儿,“小姐,我看大娘身体已有好转,我们还是早点回府吧!”兰香道。
看到大娘身体已无大碍,程若渝也放心了,拿出点银子给妇人:“这点银子你们拿着,够你们做点小生意。”妇人激动的接过银子,一直感恩说谢谢!
程若渝二人告别了母女俩,出了巷子来到大街。大街逐渐热闹起来,感受着周围的人,或行色匆匆,或悠然散步,街边的茶肆里,喝茶的或高谈阔论,或呢呢私语,程若渝觉得前所未有的放松。
前方嘈嘈杂杂的围观好几圈人,程若渝顶不住好奇,二人挤进人群瞧个究竟。只见地上躺着一个人,看不出男女,身上穿着家仆的衣服,血迹斑斑,对方手里的皮鞭还在不断地落在他身上,一边嘴里不断叫骂,“叫你跑,傲傲,傲什么傲!看你还能跑哪去!”地上的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身体蜷缩得更紧,无奈怎么也躲不开不断落下的皮鞭。“看什么看,都让开,没见过教训下人吗!”一个声线粗豪,打扮看似领首模样的嚷着,还有几个打手打扮的在驱赶着行人。
他们如此嚣张,明目张胆,还在大街上打人,可能有些背景吧,程若渝想。地上消瘦的身形微微颤抖,默默地承受着。
“这人好惨啊!好像是相国府的家丁,这些人...惹不起啊!”围观中有人低语。
“住手!”周围的目光一下都集中在一个女子身上,一身一袭轻纱白衣,丰姿卓约的按剑而立。她头顶遮阳竹笠,垂下重纱,掩住了的俏脸,但只是露出的下颔部分,犹似身在烟中雾里。此女身形颇高,有种鹤立鸡群的骄姿,尤使人印象深刻的,是嘴角处点漆般的一颗小痣,令她倍添神秘。
“你谁啊?看你是个女的,警告你,别多管闲事。”领首恶狠狠的道。
“是吗?这事我还真管了。”比仙籁还好听的声音从白衣女说出来道。
“找死你...!”领首手一挥,几个打手便朝白衣女子挥拳蜂拥而上。
白衣女子娇咤一声,凌波微步而动,略过打手到领首面前,一掌而出,一股无可抗御的巨力而入,领首胸口如被雷击,竟吃不住,跄踉跌退,可知白衣女的掌劲是如何霸道。白衣女又回到两名打手间,几掌,那两人打着转飞跌开去,再爬不起来,领首回过气来时,只剩二名手下仍在苦苦支撑,不由热血上涌,扑了过去,最后一名手下拋跌在地上。白衣女子一个旋身道:“还不快滚!”。
“你...你...等着!”打手领首与手下踉踉跄跄边跑边道。
白衣女子扶起地上躺着的人,是个全身是伤的清丽俊美的男子,却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伤势挺重,女子拿出银子,找了个围观的行人,让他陪受伤男子去了医馆,自己往西市方向走去。
程若渝二人与围观的人都散开了,程若渝由心的敬佩白衣女子,这就是说书人故事中的江湖侠女吧!如果我也会武功,也要向她那样,行侠仗义,肆意江湖,做个逍遥的女游侠。
忽然一队官兵迎面而来,带头是打手领首,他抓住一个小贩凶恶问道:“刚刚那白衣女子去哪了?知不知道?”小贩害怕的颤颤巍巍道:“不...不...知道...!”
领首连问了几个小贩,其中一个小贩指了指西市的方向,官兵朝西市的方向追了去。
程若渝看见心里愤愤不平,还请动了官兵?这相国府还真是嚣张。
白衣女子穿过西市,来到一个偏僻的小巷,在醉花楼的后门停住脚步,她左右看了看,周围没人,才敲了敲门,不一会,一个中年妇人打开了门,她随即进入院子,现在还没到营业时间,大家都还在休息,醉花楼里一片安静,白衣女子穿过后堂,来到前厅,上了二楼,悄悄地进入了芳馨阁。
女子拿下头罩,看着约莫二十岁年纪,秀丽绝俗、眼角妩媚似笑非笑的女子,清秋挟着一团香风,奔了过去,两人搂作一团,热泪滚流道:“姐姐.....我...还以为永远都不会再见到姐姐,唉!”。
二人失声痛哭,却没有半句话可有条理的说出来。
侍女晓芙见她们尽显真情,心中感动,轻轻地关上了门,好让二人畅叙离情。
女子见清秋哭的梨花带雨,心痛道:“妹妹不哭了。姐姐我也以为永远都不会再见到妹妹,现我们姐妹终于相聚,该笑才对。”
清秋擦了擦眼泪,抬起犹带泪渍的俏脸道:“嗯,姐姐,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姐妹对视笑一笑,女子慢慢的道:“八年前,你我姐妹失散,我被主人收养,主人对我很好,这么多年一直到处寻你,打听你的消息,上月有幸碰到一个客商,他说在晋城见过一个与我相似的女子,便向他打听,后来给你书信,来确认,没想真是妹妹。”
清秋含泪轻轻道:“姐姐......”
女子檫了擦清秋脸上的泪道:“妹妹这几年受委屈了!现有姐姐在,姐姐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我还好,当年与姐姐失散,差点饿死在逃荒路上,幸得妈妈收养,虽然醉花楼是青楼,但妈妈待我们这些姐妹都很好,从不逼迫我们。”清秋道。
女子听清秋这么说,对老鸨肃然起敬。
“妹妹,今后我们再不分开。我...想...留在醉花楼,不走了。”白衣女子道。
清秋娇躯一震,愕然道:“姐姐,这是何意?”
女子认真道:“我来之前,将我们的事告诉了主人,他同意我留在醉花楼,陪妹妹。等会还得去问一问,妈妈意见?”
清秋半喜半忧看着女子,心里明白她一定是有不可明说的事,便不深问。
“好,我们再不分开。”清秋开心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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