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天佑咬牙切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时至今日,晋天佑都忘不了那些悲惨。
晋天佑在卖掉自己的母亲周婉西后,拿着那笔钱离开了开古城。
晋天佑极度自信,他认为自己能力卓绝,天下无双。
只是待在开古城,卫家暗中阻挠,他无法施展拳脚。
只要离开开古城,没有卫家的阻挠,他定能打造出一番事业。
然后,晋天佑被人骗光了钱财,自己最后还被买进了大皇子府里。
在大皇子府里,晋天佑受尽屈辱。
为了改变这一切,晋天佑试着勾引大皇子的王妃。
没想到,晋天佑没勾引到王妃,反而勾引到了大皇子诸濮存。
晋天佑一开始是拒绝的,但后来他想明白了。
大皇子诸濮存是王府的主人,得到他的宠爱,王妃见到他都得低着头。
于是,晋天佑半推半就,从了大皇子诸濮存。
因此,他得到了大皇子的宠爱以及大皇子府里的权力。
人,永远是不会满足的。
得到了金钱,得到了地位,得到了权力,晋天佑随之想要得到自由。
自由,他却是永远不可能得到。
在他烦恼暴躁之时,却在东市中见到了衣着华美,面如冠玉的卫致远。
卫致远面色红润,言行举止中自然而然流露出自信的神采,翩翩少年郎,陌上人如玉。
卫致远成了一个娇生惯养的少爷,他却沦落为一个玩物。
万事万物就怕比较。
晋天佑一时恼怒,命令王府护卫打残了卫致远。
虽然事后有些惶惶不安,但晋天佑心里更多的却是发泄怒气后的清爽和畅快。
“哈哈哈……。”
晋天佑在房间里放声大笑。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天佑,你今日怎如此高兴?”
大皇子诸濮存走进房间,身长玉立,潇洒倜傥,身上精美的服饰衬托出他的贵气。
不提大皇子诸濮存的糊涂事,从外表来看,他其实相当的优秀。
晋天佑控制自己的呼吸,压制心底深处的恶心,转身对大皇子诸濮存露出明媚的笑容。
“王爷,你回来了。”
晋天佑扑进大皇子诸濮存的怀里。
大皇子诸濮存顺势抱住晋天佑,“想我了?”
“嗯,想死……王爷了。”晋天佑奇怪断句。
搂搂抱抱一会儿,晋天佑委屈又可怜地告诉大皇子诸濮存他命人打了卫致远一事。
“卫致远,这是何人?”大皇子诸濮存问道。
晋天佑道,“是卫老太爷的孙儿。”
大皇子诸濮存蹙起眉头,“卫老太爷在朝中德高望重,且简在帝心,天佑,你为何命人打卫致远?”
晋天佑张口道,“因为他口出狂言,当街调戏我。”
砰的一声,大皇子诸濮存拍了一下桌子,“此人该死,天佑,你无需担心,若卫老太爷是非不分,我定为你……。”
“王爷。”王府的管家急急忙忙窜出来,“宫里来人,陛下请您和天佑少爷立刻进宫。”
晋天佑忽然怕了。
为什么,大雍朝圣上为什么要见他?
大皇子诸濮存嗤笑一声,“应该是卫老太爷那老东西在父皇面前颠倒黑白,倒打一耙。”
大皇子诸濮存拍拍晋天佑的手,安抚晋天佑。
“天佑,你无需担心,我在你身边。”
“卫致远他口出狂言调戏你,纵使父皇不喜欢你,也不会责怪你。”
“卫家仗势欺人,父皇对卫老太爷的信任,恐怕到此为止了。”
大皇子诸濮存说了一声,在下人的服侍下换身衣服。
晋天佑也换了一身衣服,面见大雍朝圣上,一身白衣有些不妥。
乘坐马车,大皇子诸濮存和晋天佑来到皇宫。
徒步穿过皇宫大门,一刻钟后,大皇子诸濮存和晋天佑走进明艳大气的宫殿内。
宫殿里,官服在身,老当益壮的卫老太爷挺拔如松。
大皇子诸濮存斜睨一眼卫老太爷,嘴角不屑地勾起轻微弧度。
晋天佑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虽然殿内鸦雀无声,但无形的压力压在他的身上。
晋天佑的心砰砰快速跳动,随时可能从嘴巴里跳出来。
空中,隐形的君欣见到晋天佑,当即明白卫致远被废是他一手所为。
“男主不愧是男主,不仅跑到了京城,还得到了诸濮存的宠爱。”
想来,大皇子诸濮存在除夕晚宴中带来的男人,就是晋天佑了。
“濮儿,你可知卫爱卿为何在此?”龙椅上的大雍朝圣上问道。
大皇子诸濮存道,“父皇,儿臣大致猜到了,因为卫大人的爱孙。”
大雍朝圣上不喜不怒问道,“你有何解释?”
大皇子诸濮存直接说出晋天佑给的理由,卫致远大言不惭调戏晋天佑。
“父皇,卫大人的爱孙仗势欺人,欺男霸女,天佑不过替天行道。”大皇子诸濮存道。
大雍朝圣上看向卫老太爷,问他是不是这样的。
卫老太爷说不是,是大皇子府的护卫无缘无故对他的孙儿下手,他孙儿谦卑有礼,绝无可能出言调戏晋天佑。
卫老太爷看向晋天佑,问道,“你说我孙儿口出狂言调戏你,你可有证据或者证人?”
晋天佑哆哆嗦嗦说道,“王府的……护卫可以……作证。”
“他们之外呢?”卫老太爷道,“东市热闹繁华,人多如潮,若我孙儿口出狂言调戏你,应该有路人听到。陛下,老臣建议,派人调查、询问东市的百姓。”
卫老太爷的稳重和镇定有些不对劲,大皇子诸濮存瞟了一眼晋天佑。
如果卫致远当真口出狂言调戏了晋天佑,卫老太爷不至于闹到大雍朝圣上面前来。
忽然间,大皇子诸濮存才发现晋天佑撒谎了。
大皇子诸濮存没有责怪晋天佑打骂了卫致远,他生气晋天佑对他有所隐瞒。
卫致远不过是卫家的一个孙儿,他的人打了就打了,卫老太爷还能让他的人给卫致远偿命不成?
大皇子诸濮存躬了躬身,面朝大雍朝圣上,掷地有声道,“父皇,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闹开,皇家颜面有损。儿臣……儿臣乃大雍皇子,职责在身,大雍为上,皇室为上,不愿再追究卫致远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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