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明略一沉思,“小白,我真的觉得他很适合你。”
“他才——”
“你别嘴硬,自己想一想。”
李白不作声了一会儿,“不知道——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不是赌气,我就是不知道。他跟个大仙儿似的,也抓不住,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她挠了挠头,“他这个人,段位实在太高了,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一个掌握不住的男人,让人太累。”停了停,她又说,“而且吧,我觉得他也不是很在乎我,好像我怎样都无所谓似的。要分手他同意。”她撇了撇嘴,没有说下去。
虽然几次要分开,李向樵都要么化解,要么以退为进,虽然都是手段高明,虽然她都有一种被耍的感觉,但是,要分就分、留也不留,怎么着都不知道到底他是怎么想的,在意还是不在意。
她一抬头,看见视频里的肖天明在笑,“你笑什么?你不要笑了。”
“我笑你,都说女人爱不断试探男人是不是在乎自己,连你也不例外。”
李白白了他一眼,“我才没那么无聊。”
“他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他找过郝延秋?”
“他找郝延秋?什么时候?为什么?”
“就是闹的最凶的那次。当时郝延秋攻击你品行不端,说你同时跨着好几个男人,都是高干子弟。但郝延秋很聪明,并没有写他的名字。后来,他找了郝延秋,问郝延秋还要不要接着写下去,说他不介意被写出来。”
李白有点莫名其妙,“这是什么意思?”
“那次郝延秋也没有写出我的名字。因为我们这种家庭,不大喜欢被人写出来,名声要紧,郝延秋当时大约以为我不会自己站出来认。所以,当我站出来时,她有点狼狈,我爸狠狠骂了她,这也是她现在不是特别嚣张的原因。他能找郝延秋说这话,就表示他其实也准备着随时站出来。”
李白心里泛着酸意,“他也没站出来,我也不领情。”
“小白,你对他太苛刻。那回他本来就不是主角。他和郝延秋说这话,其实就是告诉郝延秋,事情闹得再大,也由他来收场,只不过话说的委婉漂亮。郝延秋当然听得懂。不然,你以为她哪儿那么容易就收场?”
李白捏了捏鼻子,这事儿她当然没听说过,李向樵才不会告诉她这种事。“谁用他收场啊?我自己的事,我还搞不定吗?”当时他让她搬到他家去,也让她拒绝了。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因为你独立,不喜欢别人管着你,尤其不能对人示弱,你从小就这样。他没告诉你,就是他尊重你的独立,也没想着和你讨人情。这说明这个人至少很了解你,很尊重你,也很关心你。这样的人,你不该怀疑他的诚意。”
李白还是嘴硬,“这件事我是没听说过,但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郝延秋说的。她当时还抱着不死心的态度,想告诉我我的对手有多么强大、在你这里势必败北,对我循循善诱,说郝延华是我很好的选择。”
李白笑的要上不来气儿,这个郝延秋,真够2的。如果不是说出来不敬,李白都想问肖天明,他爸一世英名是怎么娶了这么个后妻。肖天明像是看透了她的问题,“哎,这才叫家门不幸,有时候我也挺可怜我爸的。也是一时赌气。和我爷爷的关系太僵,所以,正常的规劝成了干涉,本来可以冷静的思考成了下意识的反弹。”
李白问的小心翼翼,“你爸怎么不离婚?”
“军婚不好离,尤其位置高了,也就这么过吧。我们这种家庭比你想的要保守很多。他既然能适应那个体制,被动的离开部队,说明他本身也是一个十分保守的人。保守的人通常重行动、重承诺。照那次郝延秋说的,他虽然离开了部队,也还在尽力为国家做一些事情,这个人相当有责任感了。”
这是他们之间关于肖天明家说的最详细的一次。没有了利害关系后,反倒容易聊透,也是有意思。
“郝延华呢?”一年以来,像是没音儿了,班级微信群里再也不见她出来刷存在感,还有点怪怪的。李白一度以为她受不住打击得自闭什么的,今天总算敢问问肖天明。
“去日本读情报学的博士了,也是把她之前的专业和工作经验都综合上了,总算干了点正事儿,不枉毕业于A大附中、A大。”
情报学是图书馆学专业的近亲,又有一点信息管理的意思,郝延华这个专业选的还真不错。李白哼了声,“就她精,还挺会选专业的。枉我还为她担心。”
“啧,你这人,她不好吧,你于心不忍,觉得自己欠她的。她好吧,你又说这酸不溜秋的话,你至于和她比吗?说回李向樵。他既然有这心,你就给他这机会。就我看来,如果他能照顾你一辈子,我会很放心。小白,别再任性了。有问题解决问题,想要在一起就好好谈谈。人生没有那么多好运气,放弃一个,还会有第二个。”
肖天明的那句“别再任性了”,让李白想起李向樵曾经说的“在我这里,你怎么任性都没有错”,一时怔怔然,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是在做什么,似乎一定要离开他,又像是一定要从他那里得到什么答案。
她各种折腾,既不想开口说要什么,又恼他明明有能力什么都知道、却始终不给她她想要的答案。
肖天明告诉她的李向樵找郝延秋的事,非但没让她高兴,还让她更烦了,感觉像是一个小丑,什么都被人看穿了,可他依然按兵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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