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吱声。
刘奔知道李白和肖天明交好,他在李白面前说,本来也是带了点挑衅的意思,又说,“还不承认自己是贾蓉和二尤,做都做出来了,还怕别人说?”
李白听了扎耳,“你别瞎说。”
刘奔说,“我瞎说?这是他们家大尤说的。”
“大尤?谁啊?”李白问完了想起来,他是指郝延秋。“她说什么了?”
“能说什么?无非就是找来学校,非要我爸妈来,让我爸妈好好管教我。还说,他俩两情相悦又没有罪,不应该侮辱。要有问题,也顶多是早恋的问题,但毕竟本来就是一家人,和其他人不一样。那个腔调,我想想就恶心。”
李白让那“两情相悦”“一家人”给震的脑袋嗡嗡的。“她真这么说?”
刘奔嗤了一声,“我犯得着说假话吗?又不是什么光彩事。就那素质,听她讲话,我还觉得委屈我那受过高等教育的妈!”
李白失魂落魄的到了教室,付颖正在吞最后一口包子,看见她来,还挺关切,“怎么?你今天也来晚了?”
李白没有吭声,坐下来掏出书笔。付颖看她脸色不好,凑上来问,“怎么了?又和肖天明吵架了?”
李白正为这个人心烦,就火气很大地说,“别和我提他。”
第一堂课就是测验,李白做的不顺手。考完试,其他同学都在交流心得,李白不吱声。付颖和人家聊完,见李白一直呆坐着,便也坐下来问,“你到底怎么了?”
李白试没考好,正在气头上,就啪的把笔扔在桌子上,“我再为他分神,我就不姓李。”
付颖吓一跳,“你别乱发誓行不行?”
放学铃一响,她就冲出教室,去校门口等车回家。等了五分钟不来,她索性直接迈步走。回到家,则一反常态的放弃了东游西荡的磨蹭,一言不发的写作业。奶奶看了她好几次,却也没多嘴,只做自己的饭。
要吃饭的时候,电话铃响了。往常都是李白去接。今天李白说,“奶奶,你去接吧。如果不是我爸妈,就说我不在。”
奶奶已经站了起来,听到后面这句,停了下来,“小白,你在和谁赌气呢?”
李白不说话,夹了根扁豆,吃自己的饭。
“和肖家小子?”
李白停了筷子,“您接不接的,问什么?”
奶奶才不稀罕和她一般见识,电话还是接了,果然,是肖天明。
奶奶和和气气的说,“小白在吃饭。你要是找她,可以来家里。她最近病了,精神不太好。”
李白听到这一句,站起身夺下电话,就挂了。
奶奶说,“看,这是什么脾气?”
“我不想说话。吃饭,一会儿我还要写作业。”
奶奶摇头,“小年纪轻轻的,好好的还来不及,闹什么别扭。”
当时的李白是听不懂这话的,只是觉得自己委屈。她默不作声的狠劲扒饭,扒完了就把筷子一饭,去写作业,但却是写一写、看一看钟,肖天明当晚再也没来电话。黑了灯,李白窝在被子里,小声哭了一阵儿才睡过去。
第二天,李白吃了早饭出门,刚一拐弯,就见骑在车子上、只脚点地的肖天明。李白因为哭肿了眼睛,立刻低下了头,往旁边走。
“你站住。”
李白不吱声,继续走。
肖天明拽过车头,用脚划到她面前,“你闹什么脾气呢?”
李白一肚子话,不知从哪里说。
肖天明的话带着质问,“我问你,你闹什么脾气呢?”
李白天生受不得别人对自己说硬话,便抬起头,“你这是质问我呢?”
两人目光一接触,她看见他的脸上还有未消下去的瘀痕。肖天明那时候还不知道临睡前哭会肿眼睛,当然也并没有懂她眼睛异常的意味。
李白却以为他知道,怕他问,旋即又低下头。
肖天明的语气温和了,“你怎么了?”
李白还以为他是问自己的眼睛,就头一扭说,“没怎么了。”
“没怎么了昨天不接我电话?”
李白的气一下子上来了,她也忘了自己的眼睛,“我接你的电话?我接你的电话干什么?这几天你又在干什么?”
肖天明有些支吾,“我……我……”
李白越看越来气,甩手又要走。
肖天明拦住她,“你去哪儿?”
李白的口气很冲,“我上学啊,哪像你,还有人送?”
肖天明的气也上来了,“我是有人送,总比你这几天连看都不来看我一眼好吧?”
李白听了这句话委屈,一委屈,她的脑子就慢,话说的快却不利索,“是的,是好,我也没说不好。那你来找我干什么?不谁好找谁去?”
肖天明也没有注意到李白的情绪变化,本来打架就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打的还脸上有伤,更没面子。于是他就说,“你这人。我来找你,你倒不依不饶了起来。”
“我就是不依不饶了,你又不是才知道我不依不饶。”
肖天明原指望李白对他嘘寒问暖,没料到却是这样的,他也说不出来话,两人就站着。站了会儿,李白听见自己家的门响,就迈步绕开他,往前走。
肖天明又划了下,把车停在她前面,李白气虎虎的瞪了那背影,还是坐上了后车座。
两人到了学校,刚好遇上刘奔。刘奔看见他俩,轻蔑的哼了一声,眼神里都是不屑。李白什么时候受过待遇,也回敬的瞪过去。
刘奔嘴贱,“哟,大小环绕,齐人之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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