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还是对这个把借南郡、江陵几个县成为借荆州的事情感到不安。关羽说:“南郡县十八,孙仲谋是掌握着十多个县。但南郡第二大城宜城在曹仁掌握下,南郡江南之地我们已经拥有,而要还他的是整个荆州。”
诸葛亮说道:“现在孙仲谋能不阻挡我们攻荆南,我们能在荆州先发展起来很重要。双方没有谈归还整个荆州。鲁子敬说的也是南郡直接给我们,荆南用南郡的兵自取,其意思是不包括江夏、南阳和房陵。”
张飞说道:”关将军说的也有道理,周公瑾到底手里有南郡哪个县城呢,子仲先生请说说。“
糜竺说:“南郡一十八县,孙仲谋掌握着十三县,包括故楚郢都江陵、荆州长江门户夷陵、云梦泽南的华容、楚别邑的当阳,这几个要地的县,还有枝江、中庐,编,秭归、夷道、盐官、高成、洈山,繇等几个县。不掌握的有,南郡大城宜城、南郡与长沙郡交界的罗、入阳水入沔水的六百里临沮山区、与益州交接的巫县,还有此地潺陵作唐。”
陈震说道:“这孙仲谋确实有些狠,借出十三县要还五个郡。”
关羽说:“感觉不如硬气一些去交州发展,然后再攻回中原或去荆南或去益州,也算连成一片。”
关云长对糜竺、糜芾说。“子仲、子方可是做大生意的,来说说,如何在这高利贷上占得便宜。”
糜竺沉稳,陪着笑脸不答。糜芾这时还是武将,只是当阳一战打光了士兵现在跟着关羽。而且糜子方资格比较老,吕布徐州牧时期,糜子方就在彭城从县尉升到彭城都尉。刘备汝南起兵前,糜子方已是徐州州制所在郡彭城郡的郡相。当时二糜带领近万士卒来支持妹夫刘备。只是糜氏死于长坂坡后,糜家在刘备集团的地位被刘备在被荆州的代理人诸葛亮后浪拍前浪地位有所降低。这也是糜芾对诸葛亮不满的原因。于是大不咧咧地说:“借高利贷要想占得便宜,就只有运气好到极好,周转迅速、营收爆利。”
简雍可是刘备最早的河北五友之一,打个圆场:“这话实在”。
诸葛亮回道:“这就是要我们快速取得荆南四郡,尽早取益州。”
糜竺也知道,糜氏现在的地位早已不是在徐州时期刘备一切靠糜家。现在是在荆州,诸葛亮已经如同在徐州的糜竺。而关羽也不能得罪,于是显示自己是生意人两方说和,说道:“孙权借南郡给我们。军师的话有道理,我们强大了自然不吃亏。但云长将军的担心也有道理。我们一边要防御曹操,一边要取荆南。如果孙权的手下休整完,值我们被拒曹操南攻四郡之际,又跟我们起争端,比如周公瑾如果抢走长沙郡甚至江陵,我们到时仅有的势力无法与孙氏对抗,随时会被像取鱼鹰口中的鱼一样夺走我们在荆州的地盘。”
关云长对糜竺的话给予回应:“子仲这个鱼鹰的比喻很有道理。”
刘备当然明白,如果周瑜养好伤肯定来夺荆州。刘备思考了了一下,看向诸葛亮,诸葛亮点头说:“我明白主公要说什么,就是必须问孙仲谋要一个保证我们取荆南过程他的部下不干扰的承诺。”
糜芾还是想帮关羽怼诸葛亮,说:“有个异常你发现没,一般借钱的要向出借的抵押,我怎么感觉这回是出借的必须向借方做抵押才公平”
孙乾这时说话了:“子方说的这个异常也不异常。一般借钱是求人,所以抵押。借地,地在不用抵押。但现在,我主可选择去苍梧合兵吴臣而夺取合浦郡、交趾郡,进而全取交州。所以需要跟孙氏明确,如果彼方希望我们选择借了荆州。在荆州共抵曹操,就我们是需要一个保证。”
张飞一直在仔细听,张飞知道现在处境,这段时间关羽主张南下交州,张飞找到军中文士多方打听,已经了解到:秦始夺取的岭南地区,设“南海、桂林、象”3个郡。汉剿灭南越国,后设交趾刺史,两汉一直有些人避祸迁往交州交州总人口虽接近百万,但地域太宽还是人口稀少。尽管物产丰富,但炎热难当,而且几千里之遥。所以张飞这次不是很赞成关羽的策略,一直没说话。
张飞胆子大,说话豪气,说道:“借荆州可以,只要我们能打,打出荆州夺下益州、或者攻下南阳武关、甚至交州七郡,只要赶紧夺取一处有了发展壮大的基础就可以。那是荆州还他便是。但要明确下是借一还五,刘琦、南阳郡也他孙权周瑜无关。”
诸葛亮说:“有些还真不好明确,彼此留余地。孙仲谋现在是和周公瑾有嫌隙,我们需要这个机会先拿到南郡,南阳我们如果夺得他们也要不去,所以避谈南阳郡。“
刘琰说:“军师说的我明白了,时机很重要,不能拖,周公瑾病愈前必须形成事实。”
刘备最后说:“现在事情明确了,我们在荆州发展,借荆州可行,孙氏需要给予我方前期保证。孔明先生和公祐随我去江夏,你两人出面谈具体事宜。云长去江夏谈借兵准备。拿到江陵后我们需要尽快收荆南四郡,子仲、子芳留守公安。翼德、宪好作唐的控制军队,边练兵边防止武陵来犯。孔明可有补充。”
刘备最后一句既是想让诸葛亮补遗,又是表达对诸葛亮的感谢,当然是为了平衡众人刚对诸葛亮的语言质疑。诸葛亮说道:“还有一点就是,借荆州的借字不要宣传为好,以利于民心军心。借这个事我们这几个人知道就行了。”淡化这个借字能更自信地去取荆州、而且对于贪婪的世家也不能让他们知道刘备势力的全部底细。
刘备等人先去江夏,又去柴桑,谈定借荆州的各种细节。刘备提出的保证就是质押,孙权当然不会做把弟弟或者孙策的儿子送来做抵押这种丢面子的事。孙权招来吕范等近臣商议,跟吕范问他想以嫁妹来代替质子,吕范支持孙权的想法。吕范说:”这样刘玄德相当于半入赘低吴侯一头,而质子则让刘玄德刘备高出一头。“
当然这里面有一个关键,就是汉代社会对女子非常尊敬,女子地位很高,根本不是后来被胡人污染了的文化所能比的。虽然从家族角度,女子在婚期间必须遵从嫁入的家族。但是女子随时可以提出合离并且会得到支持,合离后再嫁也不受影响。所以孙权妹妹嫁刘备是平等的。而宋代之后封建理学成了主流,到了明清两朝女子改嫁视为低贱,以至于为了岳鹏举的伟大形象,用杜撰的一个岳夫人掩盖岳飞夫人改嫁他人之事。
当然深层原因是在当时儿童夭折率很高妇女生产失败率也不低。而小至家族部落大至国家天下都需要人口来维系并需要人口增长来支持发展。所以没有男尊女卑和夫权那一套,当时如果哪个家族有人对妻子不好,名声传出家族会名誉扫地。即使像曹操,征张绣时已经贵为司空。其妻子丁氏,对曹操风流致长子亡愤恨,提出合离回娘家,曹操、曹丕落着泪也没有办法。《汉书·朱买臣传》中,描写了朱买臣的妻子因为家境贫寒,认为无法共同生活而主动提出了离婚,这种情况在当时社会是被广泛接受的。不像宋代之后嫁出的女子到婆家低人一等。而且被异族污染的汉文化也把烈女传之类的封建礼教植入汉文化记录中,让人感觉男尊女卑古来有之。
而是把妹妹孙尚香嫁给刘备做为政治联姻。这样刘备有孙权妹夫的半赘婿形象,江东诸将也会给刘备个面子不干扰他取荆南。于是孙权找近亲去跟他的小妹谈。孙权的小妹叫孙尚香,这时已过20岁,出生时孙坚刚刚战死,从小在孙策和周瑜的带领下长大,对孙策和周瑜感情很深。她只看得上周瑜,而周瑜又对他没有、也不能对她有男女之情因为汉代礼仪很强。所以孙尚香把兴趣放在练武上,她不仅自己武艺不差,射箭百步传扬,而且她养了一个有战斗力的女子小队。
孙权让人跟孙尚香诉说:打败曹操的不容易,需要妹妹去荆州为孙家称霸大业做出关键的一步,现在刘玄德的名声对付曹操,刘玄德代守荆州,江东兵才能全取扬州实现父兄夙愿。”提到从小未见得战死的父亲和她幼年就被人害死的铁塔般高大的兄长,孙尚香答应了。
当然刘备还送了孙权一个回礼,就是表孙权为车骑将军。这个做法孙权还真不会,但在北方地区已经是诸侯惯用的手法。就是写一张表,然后正重地焚香宏大的场面朗声而诵。然后或者送去朝廷或者直接烧了,表示朝廷被奸臣当道只有遥送天子。而仪式结束,不管朝廷承认不承认,已经算是天子封的只是奸臣把持朝政无法回复。刘备的豫州牧就是屯小沛时陶谦这么给他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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