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郡正好专心练兵。在廖立的安排下,各百夫长之间的配合也得到大幅提升。有一个百夫长其队作战力很强,廖立经打听这个百夫长叫做魏延。再一打听这是个著名的刺头,跟都尉桓兴很不合,桓兴把他安排给一个满心坏水的千夫长收拾他。廖立有次去观看训练,魏延借机想巴结廖立,本来廖立也想结识此人,可恰逢郡承桓英到来,魏延看廖立与桓英相谈甚欢,恨恨地走了。这个事本来是恒英破坏廖立与魏延的友好,但廖立居然不以为然。廖立的处人际关系能力很差,不是善于察言观色,也没有去细想。
又两月过去了,传来南郡攻陷的消息。廖立感到战争离长沙在走近。因为长沙、南郡、豫章形成一个品字,拿下南郡周瑜要打的肯定是长沙。廖立从府衙回家就一直在构思如何防守抵挡周瑜攻长沙:如果能够抵挡到刘备或者曹仁生变出兵,长沙就可保住。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一觉半夜醒来,厘栎砾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一样经历了廖立这些天的事。周瑜在攻打了一年后终于南下江陵,把曹操的势力赶出了南郡。这和三国志的记载一样,演义写的诸葛亮命赵云夺南郡显然是小说吹捧英雄的文学虚构。厘栎轹又想到蜀汉大将魏延魏文长,多想能自己去赶紧和魏延搞好关系。一则有利于这个名将发展,二则廖立多个挚友。但是一着急又迷迷糊糊睡着了。廖立在梦到自己急切地想拉拢魏延,但醒来却是南柯一梦、一笑了之。这些天廖立倒见过几次魏延,但由于上次伤了对方的面子,对方也不再向他示好。
而刘备这时已经在由江口建好城。刘备的兵分兵一部分在张飞带领下住作唐附近守武陵要隘,一部分刘备亲帅在潺陵港扩港,关羽则带着刘琦的兵去了江夏。也许刘备本有进攻武陵的打算,因为关羽回江夏是在江夏帮刘琦连一阵兵再一些兵来孱陵。但显然周瑜必不会允许他抢食。赤壁战场时,东吴军像一个壮汉救一个被欺负的小孩一样,冲上来抵挡住曹操试图读过虎林的大军,所以孙权的将领对刘备并不多高看。不过,刘备建起城池,附近势力的军队即使想攻击刘备也不是很容易就能消灭。
周瑜心怀大志,拿下江陵后计划以南郡为节点,先控制荆南,然后进军益州统一南方。但是天有不测风云,周瑜在攻取江陵的战斗中,中箭负伤,伤得不轻。
几天后长沙也收到周瑜在前些天攻取江陵的战斗中负伤不轻的消息。表明吴军拿下南郡后,暂时没有立即攻长沙的动向。看来长沙百姓还可以继续安居乐业。不然长沙临近豫章,东吴大军如果打来将是一场恶仗。
刘备建的城没有叫潺陵城,因为不好听,起了个名字叫公安。刘备的经营能力绝对三国时期第一人,协助并诱导曹操灭吕布接了左将军,利用刘协的拉拢落了个皇叔的尊号,而后董成事件刘备又落了个传衣带诏的刘使君在河北袁绍处被待为上宾,到汝南又用起陶谦曾表刘备为豫州牧自称刘豫州。到了荆州新野后,荆州官面上的人不想刺激曹操就以左将军而尊称作公。因此孱陵改名叫公安,打成错别字就叫共安。
长沙太守府里,廖立、桓英、潭雄、鲍彤、黄忠、桓兴等人在与韩太守商讨对策。韩太守这到消息很高兴,形势朝着他最有利的局面发展。又是鲍彤提议:“如今形势,朝廷已经管不上长沙,刘备周瑜阻断了我们与其它郡的联系,我提议太守自立,然后我们趁周瑜重伤,暂时不攻长沙之际,南下拿下桂阳。”这个应该是韩太守提前跟心腹安排好的。
韩太守笑眯眯看向潭雄,潭雄回以意气风发,说到“大丈夫生于世当建功立业,趁机拿下桂阳,再进一步收服零陵,再趁刘备无路可走歼灭之,荆州将由韩太守说了算。
桓英否决道“周瑜受伤,程普韩当尚全须在着,长沙兵南征,东吴正好趁虚而入。而且,刘备与孙氏联盟岂是我们能灭的。”
廖立只管分析兵力分布,根本没有意会韩太守的意图。
韩玄听到桓英反对的话很焦急,不悦的讲道:“刘表父子之所以不能联盟孙氏,是刘表军杀孙文台的原因。这才让刘玄德取了巧拿着刘琦的兵和孙仲谋联盟。我们与孙氏也能联盟,当初自我兄弟两人在袁公路处时与孙伯符有些交情。”
廖立觉得韩玄讲的也有些道理,但就是觉得哪里不对。不过他从作战角度讲,长沙有一定实力,桂阳兵力几年前南海作战损失很大。事在人为,取得桂阳合两郡之力胜面不小。
太守韩玄、主簿和郡丞桓英、列曹冯达、督由刘世之间争执不下,最后决定下次招来世家族长和名士论理。
廖立又到府衙去查了一些竹简,以前在鹿门书院了解一些但不清楚,他想清晰了解荆州各郡的渊源,所以在郡藏书阁的竹简书库看了很久。然后回到家里用过饭后,又看家中竹简想查阅一段历史。昏沉沉睡着了,醒了的是厘栎砾。厘栎砾接到梦中廖立的迷惑,他却很清楚这段历史。
荆州之所以南接苍梧北接颍川,如此之南北大跨距与景帝刘启时期一次大姨妈提前到来有关。有着现代各种资料之便的厘栎砾了解荆州各郡的渊源。西汉文景之治很有名,那时,太后窦氏家族大力协助着根底很弱的文帝和景帝,期间平定两次刘氏王爷的叛乱。窦氏在朝中权力很大,景帝的皇后是来自祖母家且能力软弱的薄氏,掌权的妃子是来自母亲家族的窦氏。这些刘启都不喜欢,也不想让他们生儿子。经常宠幸的是栗姬、程姬和两个王氏。一日景帝躲过窦妃,临幸程姬,谁知程姬月事提前,于是程姬命其侍女代替她侍寝。这侍女史称唐姬,生了景帝第六子刘发。插一句,程姬是刘表的祖先鲁恭王刘馀的母亲。
景帝这件事被本来对他有意见的窦氏传作笑柄,刘启尽力不提此事。刘发生的乖巧,但景帝为减少被取笑,把遥远的长沙封给刘发令他去封地。刘发到了封地写信向景帝哭穷。做为安慰,景帝把零陵、桂阳和部分武陵都合给长沙增大刘发食邑户数。
景帝的妃子王氏联合文帝长公主馆陶公主,促成了景帝第十子刘彻继位。刘彻登基不久,因推行推恩令又引起刘氏宗亲几个藩王叛乱,挑头的是淮南王。汉武帝经过艰苦的斗争最后平定叛乱。其间刘彻的亲兄弟都在帮他,包括刘发。根据推恩令,王爵的儿子不再是王爵而是把他爹的封地分给几个儿子,分割后郡王的儿子就成了县候,以此类推。刘彻知道了刘发有一十六子之多,又把靠近樊城的新地也给刘发。新野一带后来就封给刘发的第十三子舂陵候刘买。
刘买的五世孙有几个很著名,更始帝刘玄、起义军军大司马刘縯。起义军在新野宛城一带大败王莽军,是新朝被推翻的关键一战。但刘买一脉不仅在战乱中损失惨重而且刘玄因忌惮杀了刘縯。后来刘縯的弟弟刘秀打着更始帝旗号在河北招拢得铜马军,打垮了绿林军残部和把刘玄赶下台的赤眉军.恢复汉制,史称东汉。
刘秀看自己新野一带得族人在丁稀少,于是与长沙族人亲近。刘秀把本属豫州的宛城附近几个县合给了荆州,和襄阳、隆中、新野、邓县、章陵等县组成南阳郡。南阳郡成为一个东汉朝的大郡,东汉时人口250万左右。而东汉时期,长沙、零陵、武陵的刘秀族人一直在受到重用。因此荆南四郡刘氏族人影响很大,这也是刘表能快速平定荆州的原因。不过汉末经济疲软没饭吃的人被黄巾军席卷而起,南阳郡汉江北的几个县被张宁等黄巾军占领一段时间,烧杀抢掠,汉江北的人大批逃往汉江南的南阳襄阳、隆中和江夏、南郡等地。而为了防止黄巾军跨过汉江,地方世家开始组成地方军。但是黄巾军被打散后地方军却尾大不掉占领酉阳、安陆、颚等汉江南岸城市形成宗贼。
厘栎砾想到的只是这些,而睡到天亮醒来的廖立一梦醒来醍醐灌顶。他推断韩玄不可能成事。
次日议事,荆州世家都认为孙权和荆州为敌多年,如被孙权占领大家将遭灾。在攻取桂阳问题上,个别世家同意甚至开始提战胜的分割条件,但多数族长以为桂阳与长沙已长久交好不宜内斗。
众人讨论纷纷,急于升任长沙将领之首的潭雄很积极,大肆鼓吹韩玄,其他人则反对的多。众人争吵不休,桓英鼓励廖立来讲。
廖立整理了一下思路本着一个大汉官吏为大汉百姓的角度,亮声说到:”学生有一些话,请诸位听听指正“。众人安静下来。
廖立开始说道“桂阳兵力不强,而且领军的将官与我长沙众将官能力有一定差距,就战斗而言确实胜面很大,但现在的问题是三个。”
众人看向廖立,廖立道“其一,桂阳与长沙一直交好,无端用兵桂阳,民心不利”
韩玄面露厌恶的焦急。黄忠却赞成廖立道“天时地利人和,不占人和”
廖立接着说“其二,周公瑾拿下南郡,长沙地处南郡与豫章之间,孙仲谋或者周公瑾肯定不允许长沙独立存在,长沙兵若南去征桂阳,恐怕长沙军过阴山之时便是柴桑军拿下罗县之日。”
桓英、张式、黄忠都表示赞同,但没说话静静地听。
“其三,我一直在想刘玄德将去往何处,可以说其去向不明。如果周公瑾重伤,刘玄德有机会攻取武陵,武陵必然会被其拿下。零陵乃刘氏主事,刘玄德一个皇叔称号顶十万兵。如果那样我们与桂阳交恶,将腹背受敌。”
韩玄的自立想法就这样被否定了。韩玄和潭雄虽然口头上说那就继续练兵,但对廖立流露不满的眼光。几个世家族长也说”早闻听鹿门书院学生庞士元、廖公渊才学最高,今日可见所言不虚。廖立心里也挺高兴。
廖立这个人的缺点就是只看到别人夸赞,不注意甚至注意也很快忘了别人对他的压制。其实这番表现对他提升没有任何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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