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川内心难受,他知道豫兮懂他心意,说道,“你放心吧。”
豫兮这才擦擦眼泪,说了自己的部署,江大川点点头,说道,“公孙敖,你即刻入驻望南城,配合勾雀楼严密监视银山关。告诉元琢、端木青阳,如有必要,你们可以择机攻打。银山关你熟悉,既然我们已经毁关,北燕定然再想建成,要逼得他们无暇兴建。”
公孙敖、萧月领命。江大川骑上马,说道,“咱们走吧。”桃花仙子、耶律靑鸢、毛毛告别众人,直奔阿贝台。
桃花仙子和耶律靑鸢共乘一骑,桃花仙子见江大川面色冷峻,忍不住跃到他马背后,搂着江大川说道,“你是不是受伤还未恢复?”
江大川点点头,“大通经华境耗了我不少元炁,雁栖镇一战,我元炁大损,恐伤及根本。”桃花仙子又跃回,和耶律靑鸢叽咕,“老三,大川这一次受伤太过严重了,咱们是不是要帮他。”
耶律靑鸢说道,“怎么帮?”
桃花仙子说道,“三,三修?”
“平时也是三修。”
“我是说真的三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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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仙子叹口气,“哎,他这样心情压抑,我就怕送上门他也不肯要,这时候我倒想如果抱玉宫那骚蹄子在就好了。这一次南雅元神被掠走,我就怕以后自己也会这样,那可怎么办。老三,我在这一世一个亲人都没有,只有奉武宗,只有这个男人,你说他要出什么事,我能去哪?和你俩一妖一鬼去当山大王?”
耶律靑鸢搂着桃花仙子也是叹口气,“老二,我何尝不是。我本已身灭多年,还当了五百年阴傀,如今和他同心同魄,如果他一旦出事,我恐怕自己也会烟消云散。”
毛毛和江大川马头并行,他冷声道,“当年在献州前我就说过,澹台不弃,老子迟早要活剐了他。我勾雀楼行事多年,从未见过一个男人居然以女人为挡箭牌,何况他还是南雅的大师哥。”
江大川点头说道,“澹台不弃既然敢抓走南雅,定然不怕我找他。这一次,我不灭北燕不还。你让勾雀楼的人不光要查清三关,还要把三关后的各州都探查清楚。破了山鬼之后,我要一步一步碾碎北燕。”
五百里的路程,几个人也没有急着赶路,行了七天。
到了距离阿贝台二十里的时候,毛毛一惊,说道,“有人攻打阿贝台。”
江大川点点头,“公孙弈已经发信,阿贝台一直被袭扰,不过不要紧,他们大军不敢前来。”
江大川见前方有军骑大约五千多,立即让五行五部姐妹上前,桃花仙子和耶律靑鸢死活不肯去,她们担心江大川,定要陪着他左右。其实江大川一路走来,一直都不断的以无上元炁大法恢复元炁。
公孙弈风风火火出台迎接江大川,江大川问道,“怎么山鬼族的人攻打到阿贝台东面了?”
公孙弈笑道,“我日前令黑骑四处出击,惊扰阿鲁台、象牙城、沙城,各地不堪其扰,纷纷派兵前来。我让黑骑佯装败退,城内只有五万精兵,那三万黑骑和五万骑兵、一万虎贲军都埋伏在五十里之外,就等着他们围城呢。宗主灭了这五千骑也好,前方骑兵已经退却。”
江大川点点头,“可惜了,早知道不灭这五千骑。”
公孙弈说道,“他们也是佯攻,不敢大举进攻。”
江大川问道,“准备得如何了?”之前他让公孙弈准备攻打阿鲁台,虽然距离远了些,但沙城、象牙城驻军太多,城防坚固。
公孙弈回答,“我虎贲堂弟子日夜不息,对着象牙城和沙城抛射铁棘弹,这两处士气很低,多次派兵想要袭扰我军。如今我骑兵八万、虎贲一万可出阿贝台西北埋伏,咱们距离阿鲁台四百里,五日可到。阿鲁台不敢出兵,每日只派出斥候、鹰隼探查,都被我们截杀。是否攻打阿鲁台,还请宗主明示,如今三处只有阿鲁台防守最为薄弱。”
江大川点点头,说道,“十日后,出兵。”
虎贲堂弟子开始对象牙城和沙城展开新一轮的袭扰,黑骑跑到城外耀武;象牙城有兵二十万、沙城有兵二十五万,反而不敢出城。江大川令五行五部姐妹只扑阿鲁台,遇到斥候就杀,云鹰逮着鹰隼就啄,阿鲁台不知前方如何,失去了眼睛。
江大川留在阿贝台,由公孙弈带领三万黑骑、五万郅壁虎骑兵,以及一万虎贲堂弟子,步步为营,五行五部姐妹配合。
阿鲁台原本驻军十五万,后来从阿石台调兵三万,驻军达到十八万。公孙弈知道如果强攻,以八万骑兵打十八万,不划算,大军抵达阿鲁台北后,突然向西急行军,夜行百里,袭击阿石台。
在象牙城北有两个大台,一个是阿鲁台,一个就是这个阿石台。两台相隔百里。原本山鬼把重兵放在阿鲁台,甚至从阿石台抽调三万骑兵,只留下两万骑兵守卫。山鬼族万万没想到奉武宗放着靠近的象牙城、沙城不打,突然西出四百里攻打最远的阿鲁台;跑到阿鲁台,还不打,又绕道突然急行军百里,直扑阿石台。
公孙弈这一下等于是撕破了阿鲁台、象牙城、沙城这三地构成的防线,一下子捅到屁股后面了。
阿石台本来处于后方,有阿鲁台在前面顶着呢,没曾想公孙弈突然杀到,区区两万人,哪里能是对手,公孙弈甚至让八万骑兵围城,仅仅让五行五部姐妹和虎贲堂攻打,一个冲刺就击溃了守城山鬼人。阿石台内住着三万余户山鬼人,公孙弈在这里抢夺一切物资,烧城毁台,差点把阿石台人的内裤都抢了。
阿石台被毁后,公孙弈在驱赶这三万户近十万人前往阿鲁台,并突然南下,在距离象牙城两百里处埋伏。
果然,阿鲁台听闻阿石台被毁,知道人家已经摸到自己屁股后了,不敢贸然出兵,因为阿石台距离自己太近了,也不过一百里距离;为此,阿鲁台立即向象牙城告急。象牙城大惊失色,立即出兵五万、令阿鲁台出兵八万,誓要收回阿石台。
象牙城本来有三十万大军,在沙河被干掉十万,如今再出兵五万;准备连同阿鲁台的八万大军,一起十三万人和公孙弈硬刚。
象牙城距离阿石台三百里,公孙弈哪里等他们两军合围,竟然弃阿鲁台八万兵不顾,埋伏在阿石台南,专门等着象牙城的军队。
在象牙城的五万大军星夜驰骋赶到一半的时候,公孙弈突然发动进攻,大军分三路包围。这五万军队本来就极为疲劳,疾驰了一天,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见八万骑兵已经压上来,跑在最前面的自然是骑着黑铁苍狼的令狐异。
令狐异断了一臂,他一手握着狼牙槊,嘴里咬着缰绳,身穿黑色长袍,身边是骑着独角铁犀的落雨,头顶是架着赤铁鹰的慕容昱,这三人如刀破竹,劈波斩浪,凶猛不可敌,一直从山鬼前队冲到后队,跟着八万骑兵一拥而上。
山鬼这五万兵在草原上看到了最为惊骇的场景,那黑骑先扔铁棘弹、再张弓射箭,跟着端着狼牙槊冲锋;还有贴地席卷而来的三千两百阴体,飞扑过来的时候,马惊颤乱奔,这些阴体只杀人不杀马。不到两个时辰,大军溃散,公孙弈让大军满山偏野杀人、抢马,八万骑兵竟然夺得马匹三万。
眼看五万人被屠杀差不多了,只有少部分逃窜,公孙弈令大军再折回头,狂奔一日百里,把大军放在阿石台西;令狐异带着虎贲堂一万弟子开始到处摧毁山鬼的小阿塔台。
阿鲁台八万大军一日一夜赶到阿石台,绝望地发现,前来支援的象牙城五万大军没消息了,这阿石台已经被摧毁,什么都没有,他们虽然子带粮草,但这里连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刚驻下来,消息传来,阿石台西十几个小台一律被毁,跟着上万的山鬼人哭哭啼啼被驱赶过来,向阿鲁台涌去。
这八万山鬼人不知道公孙弈大军搞什么鬼,随着不断的山鬼人涌向阿鲁台,在阿鲁台内的山鬼族老快疯了。这些难民什么都被抢了,跟饿死鬼投胎似的,看什么吃什么,拖家带口的,供养不起啊。
更有甚者,听闻赤水湖已经受到攻击了,这就夸张。赤水湖距离象牙湖千里之遥,这是山鬼祭天的地方,和须卜的阿脱台同样重要。赤水湖据说被炸死了不少人,族老们为此对象牙城一向极为愤怒。
赤水湖在象牙湖西偏南,直线距离达到一千里;赤水湖的西侧就是沙漠。在赤水湖一侧有赤水城,以及阿破台、阿哥台、阿郎台三个大台,这三个大台各有驻军,但没想到公孙弈击破了象牙城的援军后,竟然深入西境,放弃了三大台不打,直接杀到了赤水城。
赤水城完全不设防,被赤铁黑狼和赤铁鹰弄得死伤惨重。三大台急忙过来围剿,但公孙弈再次消失。
原本这广袤的大草原应该是山鬼族神出鬼没的好地方,但,自从公孙弈到了这里,从阿贝台开始,一路清扫了十几个小的阿塔台,无数货物被夺;公孙弈每到一处,像穷怕了的土匪,连一块布都想抢走,无数的牛羊被宰杀打包,无数的粮草、货物、皮囊、金银被搜刮一空,然后再次消失。
据赤水城消息,这一股军队也就大概万人,族老们严令一定要把这帮人给弄死。
公孙弈带着九万骑兵,展现了他非凡的指挥技巧;而虎贲堂神出鬼没,来时如疾风骤雨、去时如飓风荡然,让山鬼族人闻风丧胆,两千里境内,山鬼族人称令狐异为独臂狐。
阿石台的八万人,是从阿鲁台出来的,他们到了阿石台,发现这里早已经成了废墟;在这里驻守了十来日后,不断的有流民过来;跟着族老要求这八万人放弃阿石台,一定要咬住公孙弈大军。一旦咬住了,立即传递消息,如此,大军可各路出击进行围攻。
这八万人开始了在草原上来回疯跑,只追得疲惫不堪。听闻独臂狐正在阿石台北、距离阿破台五百里处摧毁一个小阿塔台;刚准备出兵,又听说在阿哥台三百里处又一个阿塔台被摧毁,这八万人疯了,只得分兵,并分两路,一路斜斜向西北、一路向西南。
公孙弈原本可以围住守在阿石台的八万人,但他没有,打起了游击战,让令狐异虎贲堂到处乱杀,设为疑兵;眼见八万人分兵,他率领三万黑骑、五万铁骑,以及三万两千五行五部阴体突然杀出,只半日就弄死了一部。
另外一部四万人,等找到虎贲堂,令狐异撒腿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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