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川止住小西巴的说话,对令狐异沉声道,“把你爹他们都叫起来,就说我来了,让他们过来见我。”
令狐萱尚还在懵逼中,林琴南这就死了?听江大川此言,又急着问,“江宗主,你,你这是要对我家大开杀戒么?”
江大川看看令狐异,“奉武宗要干的事,谁也阻挡不了;适才离开前,我已经得报,令狐家只是监看我,并没有向陈牧之透露我的消息;陈牧之和陈王、朱雀王、弥陀宗、林家、青衣楼等都有瓜葛,你一个小小的令狐家,真的能一直首鼠两端?我给你这个机会,也给你令狐家重新选择的机会。”
令狐异头也不回地冲出去。
过不多时,就听到一阵急急脚步声,令狐望等令狐家一门族老全都赶过来。
令狐望看看自己两个女儿没事,搓搓手问道,“江宗主何必要半夜光临我令狐家?”
江大川并不说话,耶律靑鸢冷哼一声道,“你令狐家?哼,你令狐家在他们眼里算得了什么,还以为可以高枕无忧,真是愚蠢至极。”
令狐仪当即上前说道,“父亲,我刚刚跟江宗主去了一趟府衙,江宗主把林琴南给杀啦,二姐不用再嫁给那个坏人了。”www.bugexs.com 不格小说网
小西巴当即噼里啪啦把前前后后都讲了,说道,“哼,林琴南这个坏东西,我姐要是真嫁过去,那可就糟糕了;那个陈牧之,气死我了,死老头,居然还想娶我,父亲,你想你俩个闺女都死了不成?”
小西巴这几句话一说,把令狐望惊得目瞪口呆,你娘勒,一个要通过二闺女图谋自家家产,还要弄死;一个陈牧之居然还要娶我三闺女,那不就是去送死么?
令狐望再不济也是令狐家主,本来被人骑在头上拉屎也就罢了,这把是他娘的合着要彻底毁了自家啊。令狐望知道三闺女的脾性,见她神色颇为兴奋,完全不是被控制的样子,知道她说的句句是实。
他当即回身道,“各位族老,有何话说?”
几个老头尚未说话,江大川说道,“我能在幽州扶持一个谈家,就能在柳州扶持一个令狐家。如果不是你令狐家和我戒律堂堂主有娘舅之情,奉武宗岂会插手你这里的破事。且无论陈牧之或者陈悠之斗成什么样,你令狐家都免不了灭族之祸。”
令狐望不知道怎么搞的,脑子突然灵光了,想一想,是这个道理,林家势力进不了柳州,还隔着个相州呢,何况林琴南也被弄死了;陈牧之如果搞死陈王,自家闺女免不了被送过去,茹氏铁定能弄死她;如果陈牧之如果搞不死陈王再被反杀,那他令狐家勾结林家的事也就暴露了,陈王能不弄死令狐家?更何况,谁不知道楚人当了奉武宗的堂主?就凭这个关系,陈王又怎么能信他?奉武宗都把南隘口修到柳州门口了。
自己怎么之前就没想到呢?
令狐望不给族老说话,当下拜道,“江宗主,我令狐家在夹缝里生存不易,过往种种,还请体谅。”
耶律靑鸢道,“江宗主知道你们没有将我们来柳州的消息告诉陈牧之,这才对你们施以援手。”
令狐望一阵后怕,当时他是有这个念头的,不过,毕竟是舅舅啊。这他娘的,好险啊。
江大川却在想,看来,花青衣也没有把自己的行踪透露出去,青衣楼,让他更有兴趣了。
身后的族老上前,颤巍巍道,“江宗主,林琴南既死,下一步我令狐家该当如何?”
江大川站起来道,“看笑话。”
当即领着俩挂件就要离开,令狐仪急忙拽着他的衣袖说道,“江宗主,你这就要走啊,不怕我等你走了之后告诉府衙?你,你不得抓个人质啥的?把我带走吧。”
令狐望气得要揍她,江大川笑道,“我相信家主的判断。”
跟着对令狐望道,“既有我奉武宗在,当保你令狐家无虞。你们即日起,多暗中打听消息,特别是雀茶山庄那边,我会时常过来的。同时,要有准备,一旦情况有变,可能会带你们离开柳州。”
令狐异兴奋地拍拍胸脯,“放心吧,我们悄悄准备。”
江大川直飞客栈。
毛毛已经输的面色如土,三个姐妹跟前的碎银子越堆越高,眼见三人回来了,毛毛急忙道,“事情办的如何?”
耶律靑鸢把事情原委说,江大川沉声问道,“朱雀王的武境如何?”
毛毛道,“不知道。”
江大川一愣,“勾雀楼探查不到?”
毛毛点点头,“西岐四大王,极少和中原人打交道,我们勾雀楼也查不到他的武境,甚至连见都没见过他。”
好吧,西岐,这得他妈有多偏。
抛开陈牧之的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不论,江大川当务之急是要救人。戒色是他在这个武道世界上遇到的极少数能让自己佩服的青年俊才,他的武道功法一直是遇强则强,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境。他有慧根?江大川搞不懂慧根是什么玩意,大玉和尚这么迫切地想要得到他,肯定有什么目的。
雀山,小和尚不知道在雀山什么地方,根据令狐家提供的线索,陈牧之几乎包圆了整个雀山上的茶场,这他妈去什么地方找。
不能急,反正按茹氏的意思是,她还不敢对戒色和尚如何。
当即众人开了境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正待下楼吃个早点,对面令狐望家负责监视他们的俩人陪着笑过来,身边还带了俩女子,一人说道,“族长今日一早便去了雀山茶庄,说是去打探消息,族长的意思是,在客栈不便于贵人商谈,请贵人前往令狐家内歇息。”
江大川说道,“我既然在这里住下,就是免得被陈牧之等人发现,公然住在你令狐望府上,恐怕于你们不利。”
这人急忙抱拳道,“谢宗主好意,宗主这里,以后咱们四人住在这,起到鱼目混珠之效。”
江大川点点头,当即带着三人离开,却不先去令狐家,在毛毛陪同下再回到勾雀楼驻地;江大川此行,算起来,也就是花青衣和令狐家知道自己的行踪,但为防被陈牧之发觉,首次从令狐望家出来后,特意找了客栈,毕竟也怕上官冷被牵扯出来。
三人在毛毛的带领下,再次回到勾雀楼。
问明情况后,上官冷说道,“雀山是柳州境内最大的山,除去主峰极高之外,山下诸山头都不高,均被辟为茶场。此时虽然快要入冬,不是采茶时节,但茶场人多,且往来客商频繁,如果要囚禁一个人,茶场不大可能。雀山主峰高,山顶寒冷,人迹罕至,不大方便送去食物。这样看,雀山内应该还有文章。”
江大川不禁想起了那天御剑飞行的人,从断崖直接跳下去了;无论如何,还是要等令狐望探知消息,江大川和上官冷商议了一番,留下一批铁棘弹。
第二天一大早到了令狐家的时候,令狐异正在门口着急上火,老远见江大川到了,急忙上前,江大川身后立刻有令狐家的人拱手,示意背后没有人跟踪。
令狐异点点头,拉着江大川的胳膊急着说道,“我爹去雀茶山庄打探消息,昨天早上至今都没回,会不会出什么事?”
“嗯?”江大川一愣。
江大川看着令狐异颇觉得喜欢,无他,就是和自己十八岁出云山关的时候一样大;他在十八岁的时候已经是军中三年老兵了,见过无数尸体,当然比令狐异要成熟稳重的多,瘸子那么大岁数了都喊他二哥。令狐异毕竟是世家子弟,还没遭到社会的毒打,稚嫩了些,无畏且有理想,江大川很喜欢,这样的青年人正是需要磨砺的时候。
令狐异说道,“别嗯了,我令狐家也有山下一处茶庄,但是小,茶庄之间通常由互相购买的事,毕竟各自都有门路。江宗主要我们探听雀山情况,我爹觉得,无非就是舍妹说的那个戒色和尚,昨日一大早就出发了,结果至今未归。”
四人刚被拉进来,毛毛看到令狐仪和令狐萱俩人,珠联璧玉,如清荷骨朵似的,俩小姑娘急冲冲跑过来,毛毛看呆了,突然脸色一红,话也说不出来。这俩女子一个活泼可爱、一个婉约清秀,一个小西巴、一个爱哭鬼。
小西巴急着到,“江宗主,我爹会不会被陈牧之关起来啊,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啊,他可是想去替你奉武宗打探的,你赔我爹。”
令狐萱抽抽鼻子,眼泪就下来了,泪眼迷离,泪珠如新荷滴雨;毛毛一脚踢在江大川屁股上,“说话啊,你把人家爹弄哪去了,怎么尽欺负人家这小姑娘呢?小妹妹,别哭别哭,我去帮你弄爹,不,我去救你爹。”
令狐萱抬头看一眼毛毛,又想着如果不是自己不愿意嫁出去,令狐家说不定就不和陈家结怨了,再想到自己父亲那么宠爱,被毛毛这么一说,又心下恓惶,哼哼唧唧哭起来。
毛毛被令狐萱这么一看,恍如千百年等到了雨雾世界里的一个人,顿时浑身热血,恨不得一步迈入雀山。
孽孙,就这么对你二姨爹说话?
江大川问道,“雀山有没有详细的山庄分布图?”
令狐异身后一名族老上前道,“老夫倒是记得。”当即老头把雀山上的地形、茶场的位置都一一说了。江大川发现,雀山上的茶场几乎被陈牧之囊括,遍布山体,只有三两家也尽是茹氏的亲戚。
江大川问道,“陈牧之家今天就没动静?”
令狐仪说道,“哈哈哈,笑死我了,林琴南赤身裸体死在州府门口,柳州城都传遍了,说茹氏把他吸干了,城内议论纷纷,说茹氏太淫浪、林氏太丢人、陈氏太无耻。中午林家就来要人了,据说林家请了顶好的大夫来看,认定就是精尽人亡,陈家死活不认。林家也气坏了,让带来的十几个武道中人,脱得就剩下裤衩子大冷天的坐在府衙门口,个个拍着胸膛说自己身体好。哈哈哈哈。陈牧之当前应该没有时间去雀山,呜呜呜,我爹,你要救救我爹。 ”实在无法管理好自己的表情,令狐仪一会哈哈哈笑、一会呜呜呜的委屈,表情怪异,看得江大川咬肌都酸了。
桃花仙子捂着肚子笑。江大川心想,林家好歹也是四大家之一,打不过你,还能骂不过你?何况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林琴南好歹是林家长子,这下光着屁股死在你柳州陈牧之家,总得有个说法吧。当然了,陈牧之和茹氏定然不会承认的,不过,你再不承认也没用啊,茹氏经常手拉手带着小杆子走街串巷的,到处充当现眼包,谁不懂?
这是个前往雀山茶场探查的绝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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