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味她话里的真假,只敲打着将两人的划线分明,“贺老板,既然铃铛没事了,饭也吃了,就到这儿吧,一天天的大家都挺忙的,明天一早还得上班呢。”
贺韵听懂了,不恼,平静的回:“今天确实麻烦了,铃铛还要在程医生的诊所待上几天,辛苦程医生,大晚上的不好打车,我送两位吧。”
知道宋茴不待见她,干脆就只感谢程紫露,让宋茴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程紫露应了,等贺韵去买单,她小声跟宋茴咬耳朵:“你是对她念念不忘,还是记恨她拒绝你啊?”
宋茴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都!没!有!”
程紫露仿佛没听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我知道了,你爱而不得对吧?”
“可是我感觉她对你挺主动的啊,你到底跟她表白了没有?会不会她没有拒绝,你误解了?”
“绝对是这样,她说你自己把玫瑰花扔了,肯定是你自己临阵脱逃,还怪人家不喜欢你。”
程紫露有理有据,“你高中的时候说想学体育,你妈一句话你就放弃了,还选了自己不喜欢的医学专业,大学的时候说要转专业,在老师办公室门口徘徊了一个多小时,愣是没进去,你表白的时候也这样吧。”
宋茴:“……”
不是无法反驳,是听起来,她真的是这种会临阵脱逃的人。
要表白那晚,她在玻璃窗外自我说服了快三个小时,最终还是没进去。
但她听到了贺韵和朋友聊天,贺韵的朋友问她怎么净干光撩不负责的事,贺韵说,“是她自己要心动的。”
这句话,宋茴记了整整三年。
表白不表白又怎么样呢,答案摆在那儿。
她不是一个有勇气接受失败的人。
“你坐她的车吧,我骑共享。”
宋茴像是逃走。
程紫露笑着摇摇头,和买完单回来的贺韵解释,“不好意思啊,我朋友,乌龟属性的。”
从小到大都没自己做过主,心里再多不满也不敢反抗,缩在她的乌龟壳里,但不会自怨自艾,只是假装自己是另外一个人,玩世不恭,不为任何事消耗自己。
很优秀的心理医生呢。
“对了。”
程紫露想起个事,“你是怎么知道丢掉的玫瑰花是宋茴送的?”
似被问住了,贺韵抿了抿唇,好半响才露出个微笑。
“我看到的。”
在冷风里站了三个小时,鸵鸟似的埋着头,玫瑰花快被风吹散了,抱花的人急得团团转,偏就不敢往里迈一步。
既然不敢,就不要心动啊。
程紫露家挺偏的,老一辈传承下来的四合院,价值不菲,就是装修古朴了些,乍一看好像藏在林子里。
宋茴来过很多次,怕贺韵还没走,她故意在外面绕了几圈才进去,到门口却还是看到了贺韵的车,黑色的昂科威。
里面的灯亮着,迟迟没动静,念着自己要早起上班,宋茴硬着头皮往里。
拱形门进去是用鹅卵石铺成的窄道,一路有暖色的灯,流淌的溪水,幽静、雅致。
宋茴挺喜欢这里的环境的,如果不是离医院太远的话。
不,如果不是贺韵在这儿的话。
快凌晨一点,不知道两人是怎么想的,还猫着腰在逗程紫露养的金毛。
提到宠物的时候程紫露总能滔滔不绝,这会儿正跟贺韵科普养猫的注意事项。
可能是铃铛生病的缘故,贺韵听得很认真,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宋茴直接绕开。
大学的时候她经常来程紫露这儿住,程紫露给她留了房间,她的衣服和洗漱用品都有。
等明天下班,她就去找房子搬走。
“宋医生。”
某人不太识趣。
宋茴仰头闭了闭眼,重重呼出一口气。
然后回身,“有事?”
贺韵轻轻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一沓钞票。
“三年前,宋医生在猫咖充值了两千块钱,既然宋医生不打算再来了,那充值的钱自然要退还。”
宋茴望着那一沓翘起的边角,眉头紧了一下,“不用了。”
贺韵坚持,“宋医生不是想跟我撇清关系吗?该收下的。不然,我们怎么扯平呢?”
扯平……
宋茴心底尘封三年的结,在重逢的第一晚,就被窥探到了。
她原以为不提、不看、不想,就能慢慢淡忘的。
“好。”
接过那沓钞票,宋茴迎着光,扯出一道笑容。
“麻烦贺老板亲自送一趟了。”
“不早了,我就先睡了,二位继续。”
宋茴转身进屋。
屋里隔音挺好的,宋茴随手把钱丢到桌上,平静的洗澡上床睡觉,仿佛没受到半点影响。
不过是表白失败还发现被玩弄了感情,都过去三年了,她早就释怀了。
一觉到天亮,宋茴自然醒,隔壁的程紫露刚睡下,宋茴放轻声音,简单洗漱就出了门。
门口还停着那昂科威,只是车头的方向调转了。
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宋茴抬腿就要溜。
“宋医生。”
车门打开,贺韵单脚跨出。
“我送你吧。”
宋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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