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还记得你是谁吗?怎么会中噬魂咒?”
我刚看到那中年大叔的时候,就发现他头顶上飘浮着一束微弱的紫光,这代表着他被人下了邪咒,这种咒术只有修道之人才能看得到。
听了我的问话,那中年大叔陷入了回忆,他想了很久才告诉我,他不记得他怎么中的咒,他只能想起来他原来是一家皮鞋厂的老板,名叫宋尚天。
我皱了皱眉头,看来这个宋尚天身上发生的事,恐怕并不简单。
“算了,我先送你去医院包扎,然后把你送回家吧。”
我伸手欲扶腿部血迹斑斑的宋尚天,他却仿佛忘了疼痛,挣扎着扑向一旁,双手紧紧抓住一个满是尘土、边缘已磨损的红色破包袱。
那包袱在他手中仿佛是无价之宝,他的眼神里满是焦急。
我眉头紧锁,心中疑惑更甚,不由问道:
“大叔,你这包袱里究竟藏着什么宝贝?你那么在意它。要不我帮你拿着吧,您放心,我不要你的。”
宋尚天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颤抖着嘴唇说:
“不,不用了。我也不去医院,我……我还有急事。”
“大叔,你有什么事?不如先把事情放一放,我先带你去治伤吧。”
我言辞恳切,但宋尚天却摇了摇头,眼神空洞又迷茫。
“有什么事?我也不记得了,但好像……要去找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如果找不到他,我…… 我就会死!”
说完,他紧紧抱着那包袱,仿佛那是他唯一的依靠。
听了宋尚天的话,我心中泛起层层涟漪。
究竟是什么人,能决定这位落魄大叔的生死?
我见宋尚天脑子有点不正常,于是也懒得跟他废话,我不由分说一把背起他,穿梭在狭窄的巷弄间。
阳光斑驳地洒在石板路上,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在打听了附近的村民后,我好不容易在一家老旧却整洁的卫生所前停下,医生迅速为宋尚天处理伤口。
碘酒的味道与消毒纱布的触感交织,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安心的气息。不多久,宋尚天的腿伤就处理好了,他虽然走路有点痛,但是好在伤口不再流血了。
随后,我又带着宋尚天来到街角的小餐馆,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上桌,宋尚天狼吞虎咽,眼中闪烁着久违的生机。
他吃完,擦了擦嘴,眼神逐渐聚焦,缓缓道:
“我想起来了,是江南皮革厂,对,我就是那的老板,我得回去了。”
看宋尚天这样的状态,我有些不放心,就拦下一辆出租车,跟他一起回了家。
我带着宋尚天坐上了出租车,当司机听到我们是要去江南皮革厂的时候,司机惊讶的问道:
“江南皮革厂?你们去那里干嘛,那都倒闭好几年了!”
听了司机的话,宋尚天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他开始喃喃自语:
“倒闭了?怎么会倒闭的?可是…… 我只记得这里了。”
见宋尚天又有点发癫,于是我让司机不用管倒不倒闭,先带我们过去再说。
车子一路行驶,最终停在了一处荒草丛生的大铁门前。
我带着宋尚天走下车,眼前的景象让人心生凄凉。
大铁门锈迹斑斑,仿佛岁月在其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一阵风吹过,荒草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更添了几分荒凉。
宋尚天踉跄着走向那扇铁门,双手颤抖着抚摸着冰冷的铁锈,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失落。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
他喃喃自语,仿佛在与过去的自已对话,那声音在空旷的厂区内回荡,则更显寂寥。
铁门旁的木牌在夕阳的余晖下,字迹虽已模糊,却依然依稀能辨认上面写着江南皮革生产制造有限公司几个大字。
夜色如墨,渐渐吞噬了最后一抹夕阳的余晖。
我与宋尚天在厂区门口徘徊的身影被拉长,投射在斑驳的地面。四周的虫鸣此起彼伏,像是在诉说着这片废弃之地的往昔故事。
“宋大叔,天色已晚,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明天再找找厂区附近的人,看有没有人认识你。”
我劝说着神情恍惚的宋尚天,他的眼神终于从铁门上那模糊的字迹中移开,缓缓点了点头。
我带着他穿过杂草丛生的小路,走向镇上那唯一亮着灯的小旅馆。
旅馆的招牌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发出细微的声响,像是在欢迎我们这两位不速之客。
走进旅馆,昏黄的灯光下,老板娘热情地为我们安排了房间。
标准间虽小,却干净整洁,透着一股温馨。
宋尚天坐在床边,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似乎在寻找着记忆中早已逝去的影子。
我安慰了宋尚天一会儿,见他躺下睡着了,我也就脱了白天紧身的西装,躺到另一张床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猛然睁眼,就看到宋尚天双眼无神,漫无目的的出了房间门。
而他的头上那束紫色的光芒,此刻变得极亮。
这个宋尚天,难道梦游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感到有些不妙,于是悄悄起身,连忙跟了上去。
旅馆走廊的灯光昏黄而摇曳,将宋尚天的背影拉得长长的,他的步伐没有目的,只是机械地向前,每一步都踏在老旧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我紧跟其后,心跳如鼓,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我紧贴着门边,大气不敢喘,只透过门缝窥视着厨房内惊悚的一幕。
只见宋尚天的身影在微弱的月光与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他仿佛失去了理智,双眼空洞如深渊,嘴角还挂着诡异的笑容。
他一把抓起案板上的一块生肉,连带着血水一起塞进嘴里,咀嚼得津津有味,喉结滚动,吞咽的声音清晰可闻。
一块猪肉不过三四口就被他炫完了,我见状,胃里一阵翻腾,几乎要呕吐出来。
可这还远远没有结束,宋尚天的动作愈发疯狂,竟将手伸进了旁边的鱼缸,一把抓起一条还在挣扎的活鱼,鱼鳞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他毫不留情地将鱼头塞进嘴里,鱼尾在他嘴边胡乱拍打,宋尚天咔哧一口,鱼的内脏和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滑落,滴落在地板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看见眼前如此诡异的一幕,我悄悄的把手伸进怀里,准备掏出黄符,给宋尚天驱邪。
但我一摸衣服才发现,妈的,今天柱子结婚,早上的时候把道袍换掉了,现在我身上根本没带任何一张提前画好的黄符。
正在我低头寻找黄符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脚下的地板上,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个黑影。
那黑影手里拿着一个武器,此刻武器高高举起,正准备在我背后给我一记猛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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