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白听了徐青青的话,立刻挑起眉毛。
好家伙!
真好家伙!
本以为这是一出简单的美人计,趁着夜深人静钻被窝成就好事再拿捏我。
又或者忽然反咬一口我说非礼她以败坏我的名声。
没想到,竟然要给我当掌柜。
这可不是一般的算计。
而是放长线钓大鱼,要日久生情,要走贤内助路线。
还真让人防不胜防。
也就是我见多识广早就防备,不然还真就被这小娘皮得逞了。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将计就计。
想到这里,面露犹豫之色,一副心动又拿不定主意的模样。
徐青青见状,趁热打铁道:“公子,我知道您志向高远,不屑于经营这点小买卖,可是,吉祥客栈是您父母的心血,如果他们在天有灵,一定希望吉祥客栈能长长久久地经营下去,对不对?”
陈知白暗暗冷笑,还玩起了攻心战术,真看得起我。
那就陪你们演一场。
我倒要看看,是谁谋划了这一切。
让我逮到,指定有你好果子吃。
陈知白继续露出迟疑的神态,并缓缓点头:“那你试试吧。”
“多谢公子给我这个机会,多谢,”徐青青连连躬身行礼道谢:“公子,对客栈,您有什么要求吗?”
“尽量维持原样。”
“还有吗?”
“钱可以少赚,但口碑绝不能坏。”
“公子放心,我心里有数,”徐青青说到这里,不好意思地压低声音:“开业得花不少钱。”
“多少?”
“至少五十两,”徐青青伸出一个巴掌:“当然,公子愿意亲自写几幅字画几幅画挂在大堂和客房里,能省不少钱。”
“这个包在我身上。”
“如此,三十两足够。”
陈知白银子不少,除了从周书成手中夺回的二百多两,还从那对蟊贼手里缴获三百多两,足够普通人过半辈子小康生活。
扔给徐青青三十两,自顾自回卧室休息,修炼,顺带暗中观察徐青青。
五月十七。
吉祥客栈大开店门,并贴出告示,招募厨师、跑堂小二、后厨帮工。
这个消息传开,街坊邻居纷纷登门道贺,顺带打探打探陈知白的底细。
见新掌柜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顿时议论纷纷。
陈知白对这些街坊邻居没好脸色,淡淡道:“这是我的远房表妹徐青青,永州来投亲的,正好做过些生意,便让她把吉祥客栈操持起来,还请诸位多多关照。”
“好说好说。”
“徐姑娘与陈童生不愧是一家人,都生得好俊。”
“知白你放心,都是街坊邻居,我们不照顾谁照顾,反正不能让你们被外人欺负了。”
“你就安心修炼,客栈有我们照应着绝对出不了事儿。”
“……”
陈知白冷漠点头,转身回屋。
徐青青不怯场,笑声爽朗,热情大方,挨个儿招呼街坊邻居,挨个儿询问姓名和生意,不时发出阵阵爽朗的笑声,气氛很是活泼。
陈知白则随手写了几首小诗,准备挂在墙上当装饰品。
普通纸,普通笔,普通墨。
只有诗不普通。
但他没有选择封印,而是直接激活原创文景,自行吸收因此而诞生的文气。
于是,原创文景一场接一场,此起彼伏地出现在新宜县上空,一连十二场。
虽然每一首诗的品级都不高,多是九品,只有两篇八品和一篇五品,但依旧让人叹为观止,更让众街坊邻居目瞪口呆。
“这可是原创!”
“连写十二篇,篇篇不差。”
“还有一篇五品律诗,厉害!”
“什么叫天才?这才是真正的天才。”
“知白半个月写的原创诗词比周书成好几年都多。”
“别提周书成那个畜生,给知白提鞋都不配。”
“对,知白只一篇《石灰吟》便可傲然屹立诗坛睥睨古今数万年,与最顶尖的诗人平起平坐。”
“好诗,好诗。”
“白日何短短,百年苦易满;苍穹浩茫茫,万劫太极长。麻姑垂两鬓,一半已成霜;天公见玉女,大笑亿千场。吾欲揽六龙,回车挂扶桑;北斗酌美酒,劝龙各一觞。富贵非我愿,与人驻颜光,这篇《短歌行》真妙啊。”
“妙是真妙,可字里行间却隐现苍老之气,知白的心思都藏在诗里。”
“知白一夜之间双亲俱亡,心里必然不好受。”
“唉,造孽啊。”
“可怜。”
“写出来也好,总比憋在心里强。”
众人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徐青青听完,眨眨眼,忽然道:“这些诗都跟酒有关,不出意外,东家要写下来挂在大堂或房间里当装饰品,什么时候张贴,什么时候正式开业,到时候,诸位一定要来喝两杯捧场。”
众街坊邻居听到这,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的十二篇原创诗词全跟酒有关。
更有人反应过来:“吉祥客栈要卖酒?”
徐青青嫣然甜笑:“不只是卖酒,还要酿酒,不过新酒面世还早着呢,大家伙慢慢等,肯定能让你们喝上。”
“如此甚好!”
“一定要尝尝知白酿的酒。”
“好酒配好诗,未来必成美谈。”
“我已经迫不及待。”
“写诗我不如咱们的小天才,但喝酒,我是行家哈哈哈。”
“小徐掌柜,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们跟你东家是多年的老街坊,不用客气。”
“……”
房间里。
陈知白听到外面的喧闹声,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没想到徐青青这个小女人还挺会来事,要不是她来历有问题,还真是个不错的掌柜。
可惜,她是别人抛出来的鱼饵,施展的不是虚假的美人计,而是真正的美人计。
更可惜,我不吃这一套。
穿越之前就已经封心锁爱,六十二号水泥封得死死的,谁来也别想破开这道封印。
陈知白暗笑两声,催动文昌塔吸收十二篇小诗词激活的文气,而后,继续修炼。
夕阳西下,天色渐暗。
徐青青亲自下厨做了四菜一汤,献宝似地邀请陈知白品尝:“公子,尝尝我们永州风味。”
陈知白扫了一眼便了然,这不就是湘菜嘛,重油重辣但香是真香,更下饭,只一眼,嘴里便疯狂分泌唾液,迫不及待地坐下,朝徐青青点头:“你也吃。”
就在这时,有人在外面敲门:“陈老板在吗?住店。”声音清脆且甜美,更带着一丝让人神动魄摇的魅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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