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低头为他腰间某处涂抹药膏,那处正不偏不移的挨着她的脸颊摩擦过,顿时,她手中动作停住,满室安静。
顾西辞心下恼羞自己不敢冲动,可是她却是那样清清冷冷的模样,他欲火就越大,想到之前在牢中连续三个月,九十天没有见她,思念更是如破闸洪水般汹涌泄出,越克制就越克制不住,一时间喘//息///粗//重,本来病态的脸竟染上红晕,带着几分艳色。
砚十三约停了不到半刻,又继续为他上药。直到将药全上完才停下来,抬眸看向他,波光柔和:“你的伤太深,穿上衣服药力无法渗下。”
他深深凝视她,目光如火。
“疼不疼……”静下心来看着他那被鞭子打过的胸口,那儿有一道长而狰狞的伤疤,虽长了痂但仍有血肉绽开。她情不自禁伸手去摸却听到他暗抽气声,一时紧张缩手,目含忧色看他:“是不是,很疼……”
他没有说话,只是双手却开始撑在床边,一点点的支起的上身。胸膛的起伏,无一不在蕴含他体那年轻而又狂劲的力道,像头兽,森冷。像团火,热情。
她心底有什么在挠挠着,可面上却平平静静。看着他一点点撑起身子慢慢朝自己靠近,那炙热的气息隔这么远始终都能感受到,一旦呼吸到,连她自己也像是被火点燃了一样。
“……老子很疼……”他的脸离她渐在咫尺,嗓音也是说不出的蛊惑人,一双含///着水气的桃花眼妩媚如斯,一丝一动都勾着她的魂魄。
好热。这是她现在唯一的感觉。
顾西辞一边靠近她一边继续刚才未完的话:“老子很疼,你必须安抚……”
望着他张合间泛着水润光泽的红唇,她安静片刻,突然就主动吻了上去。好软,好热。
他愣住了。随即,感受到她一直保持着吻住他唇的动作后,在加上她白瓷般的肌肤和锁骨就在眼前,一时间血//脉///喷//张,也顾不得身上的伤,粗暴的伸手担住她下巴,然后深深吻了下去。
这一吻,点燃二人心底所有的渴望和情意。
他反复吸//食着她的唇,像是要吞进去一样。舌更是肆无忌惮的在她嘴里翻江倒海。这个吻太具毁灭性,吻得她嘴里连连发出闷哼声,本来二人坐着吻到后面她趴于他身上,衣衫青丝尽乱。
这个姿势令她能感受到他肌肤下的脉动,像藏着一只兽。这一刻,向来冷静的她竟有一丝害怕,害怕自己会突然间就被他吃掉。
“老子真的很想吃了你,然后立刻吞下去!”他用力咬住她下颚粗声道,一双桃花眼含///了水一样柔媚。可透出的却是想要掠夺一切的凶猛。
砚十三被他吻得唇泛血丝,肿胀红艳。更有几丝晶莹沿唇角流下,被他察觉后一一食去。
一番热吻。
她趴在他身上良久,想起他身上还有伤立刻便要起身,谁知他紧紧搂住她不准她离开,嘴里还狠狠威胁:“在敢动,老子吃了你。”
砚十三哭笑不得,可一垂眸看到身下面庞英俊却如孩子般的他,心又柔又酸。只得静静趴在上面一动不动。
顾西辞用力嗅着她的发香体香,像是喝酸了一样,神色也迷离起来。手来到她后颈处轻轻摩挲玩着,她的肌肤很滑白凉,像蛇一样。他怎么也抚不够,边抚边吻着她的侧脸颊哑声道:“当初,为什么不来看老子。”
屋内很安静,只有暖风吹入时带动桌布的沙沙声。
她任他抚着,只想就像现在这一样,他和她在一起,这样就好。什么也不去想。
见她不说话,顾西辞故意伸手掐了她腰间一下,唇更是凑近她耳边喘///着热气狠狠问:“说。为什么不来看老子……”
砚十三被他这么一掐一吹心乱如麻,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他,跟他在一起便贪恋二人间的亲密。定了定神,她侧目朝他望去,“既然有人看你,我何必在去。”
她指的是狗腿子。他却以为是金林。
“你吃醋了?”他挑眉邪痞一笑,眼绽桃花。美的几乎眩花她的眼。
砚十三十分淡定回道:“喜欢跟男人吃醋似乎是你的爱好。我不记得我有此爱好。”
顾西辞眉一拧,伸手就朝她屁股故意用力拍打几下:“老子要你说实话!”对于她不去看他一事,他始终无法释怀。
她从未被人打过屁股,就算是在冷静的脸也不由涨红,肃声道:“放手。”
第一次见她不好意思,他越看越觉可爱,于是又继续拍打几下,还加足了力气在打时趁机捏了几下,谁知她真的就恼羞成怒用力推开他便走了。顾西辞看到她急的脚步都没有平日里的信步闲庭,唇角泛起若有似无的笑。
她那样一个克制的人,竟因他失了分寸。
他爱极了。
第二天。天阴阴的,又下起了绵绵细雨。
院子里的小路上积着水洼,几片叶子落在上面倒也有几分夏之凉爽的气息。
狗腿子一脸郁闷的望着紧闭的门,这门从早上到中午都没开了,小公子和花管事到底在里面做什么……想到这他心里一个激灵,顿时开悟,笑笑呵呵的端着饭菜来到阿牛房外。
“阿牛,吃饭了。”狗腿子连喊几声,可是里面同样没人理,心中虽有些奇怪,他还是摇头叹气的离开。看来,他还是自己一个人吃饭罢了。
房内。纱帐半垂,露出的另一半中二人的腿交相叠在一起。
阿牛迷迷糊糊中觉得自己的手臂很沉很沉,努力了好几次想抬起,可是都没法,睁开惺忪睡眸的时候,只见丫头正枕在自己手臂上,比这更令他惊诧的是她……她竟一丝不挂!
丫头睁开眼便看到他一张震惊错愕的脸,心头那一丝柔情来不及表述便冷的消失掉。她微窘,拉起被子遮住了自己的前胸,随便捋起垂乱的发丝。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阿牛大脑一片混乱。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了,身子一动,牵动了伤。她伸手便扶时他闪躲过了,离她几米远的距离。一张憨俊的脸是从未有过的紧张和严肃。
见他这样,便知他心里始终没有自己。纵使那一日他见路尚欺辱自己上前解围,可是,他爱的,始终是那个人。
“没事,你别乱想。”有些话,说穿了就不好了。她默默穿上衣服,忍住身下的痛,心里更是如刀凌迟。原以为她与他发生了那样的事,二人的关系会更进一步,可是看到他现在反应只怕也不可能。穿上鞋,忍住泪,没关系,只要和他有过一晚也足够。
望着丫头离开时不稳的步子,阿牛心乱如麻,他纠结着不知该怎么办,上前扯住她:“告诉我,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心已死。丫头所有的思绪也化成一潭水,平平静静。回头无比平静看着他,编了谎言:“昨晚,你伤势加深,我喂你吃药,你不肯,无耐只好以嘴渡药给你,后来……”
虽然没有听完整个过程,他隐隐约约也能回忆出来自己做了些什么,一时间僵在原地,脸色不豫。
见他一脸僵硬的模样,丫头心在痛在伤,也化成一个勉强的笑:“你放心。这事儿只有你我知道。我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你也不必太自责,早些睡,好好休养身子吧。”说完,转身离开。
直到她走了,他才恍惚反应过来去喊她:“丫头……”可是哪里还有她的人?阿牛愣愣站在原地,思绪恍然。
看了一眼床上狼藉的锦被衣衫中还有女子的几缕青丝,心情越发复杂。
他,蹲下身紧紧抱住了自己的头。
晚上的时候狗腿子又端着饭跑到房里来看望顾西辞,只见他赤着身子躺到床上,一时间连狗腿子也不好意思,红了脸道:“小公子,你光天化日的怎么不穿衣服!”
“这是老子家!老子想穿就穿,不穿就不穿!”顾西辞依旧是那桀骜张狂的样子,边吃连头也不抬:“在说,衣服是她脱的,要穿也要由她穿。”
“啊?!花管事?!”狗腿子实在想不出来花管事那样冷冰冰的人会主动为他脱去衣衫,一时间凝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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