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经理，你好，我这次过来主要是为了查看飞机生产线的安装情况，可不是视察工地的。”乔瑞达和对方握了握手，再次强调了一遍自己这次过来的目的。

“都一样，乔总来了就是贵客，快，里面请吧。”听到乔瑞达此次前来，并不是来查看施工情况的，宋经理明显松了一口气。他们这些干工程的，最不想接触的两类人，一类是监理，另一类就是甲方。监理懂建筑、也懂施工，但他们的工作内容就是挑刺，总是动不动找你的麻烦。而甲方，大多是门外汉，来到工地，总会提出一些莫名奇妙的问题，让人头大不已。

宋经理将乔瑞达送到已经建好的一栋大型钢构车间门口，就借口还有工作要忙，匆匆离开了。乔瑞达抬起头，仰望面前这栋高度超过30米，占地面积超过5000平米的巨型建筑物，混凝土地基，钢构骨架，外面装了一层保温、透光、的高分子复合层，充当房顶，很有几分科技气息。此时车间大门打开着，数十台大型叉车，进进出出，将一台台半新不旧的设备，送入车间。与此同时，车间房顶打开了一个巨大的开口，吊车正在吊装一台大型设备。

“乔总，您来啦。”

“乔总，下午好！”

乔瑞达跟在一辆叉车的后面，走进了车间。车间这里的工作人员，都是瑞达航天的员工，他们当然认识自家大老板，纷纷和他打招呼。车间这里主持设备安装工作的是瑞达航天的总工程师坎迪斯，他是乔瑞达带到现实世界的次元傀儡之一，拥有辉煌的履历，丰富的航天知识储备，一流的火箭、航天器设计生产经验，是瑞达航天放在表面上的几位技术大佬之一。乔瑞达开金手指获得的很多航天设备研发方案、图纸，都是通过坎迪斯的名义拿出来的。此时坎迪斯，正站在车间中部，手里拿着一张装配图纸，指挥着一众工程师和工人，进行设备的移动和安装。

乔瑞达走到坎迪斯的身边，询问道：“坎迪斯，设备安装情况如何了，整条生产线什么时候能安装到位？”

“老板，整条飞机生产线，涉及到的设备实在太多了，像是这样的大型车间，至少需要三个才能放的下来。目前设备安装工作刚刚开始，所有设备安装到位，至少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还有这套飞机生产设备，已经使用了很多年，设备磨损损坏的情况有不少，一些设备过于老旧，不符合咱们的需求，整条生产线需要进行全面的检修和改造之后，才能用于空天飞机的生产。”听到乔瑞达提问，坎迪斯恭敬回答道。

这条飞机生产线，采购自国内一家飞机生产企业，已经服役几十年，是一条即将淘汰的生产线。既然是面临淘汰的生产线，那设备状态必然好不了，自动化程度低、零部件磨损严重、误差偏大、加工精度低，等等老设备普遍存在的毛病，几乎占全了。想要用这套老设备，生产划时代产品空天飞机，简直是痴人说梦。不过乔瑞达采购这套设备，也不是真看中它的生产能力，只是为了找一个表面上说得过去的借口而已。等到这套设备安装到位，乔瑞达就会启动设备改造工程，带领一批次元傀儡，对这条飞机生产线，进行全面“改造”，替换上开金手指复制出来的先进设备。

乔瑞达如此操作，为的不过是掩人耳目，降低一些金手指暴露的风险罢了。随着瑞达集团不断发展壮大，已经引起了越来越多公司和组织的注意，贾维斯接管公司网络之后，摸排出来的商业间谍，就有几十个。可以说瑞达集团和乔瑞达，都已经名声在外，任何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拿到放大镜下，反复观察。而现代社会，又是一个信息资讯高度发达的世界，只要有心调查，很多隐秘事情，都有迹可循。如果乔瑞达还是像刚刚创业的时候那样，大批量的复制手机、电脑，对外出售，金手指暴露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百。正式基于这一状况，最近两年，乔瑞达已经很少大批量复制东西了，顶多复制一两台核心设备，而后用这些核心设备，生产产品来对外销售，这样暴露的风险，无疑降低很多。

接下来两天，乔瑞达都泡在了车间内，拉着几位次元傀儡工程师，商讨设备替换方案，和一些做旧手法。当一号车间的生产设备安装到位之后，就关闭车间大门，搞了个设备升级改造计划。乔瑞达带着十几位次元傀儡，入驻车间，对原有设备，进行了全部的替换。换上了乔瑞达复制出来的未来设备，当然新设备表面上，要进行一些伪装和做旧处理，如此才显得真实可信。

这天早上，乔瑞达吃过早饭之后，正想开车前往车间，继续尚未完成的生产线“改造”大业，却被杜青青拦了下来。

“老公，你这是要去哪里？”

“去三期工程那边，继续进行飞机生产线的改造。老婆，你拦下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你忘了，今天是探月飞船登月的日子，先前咱们可是说好了，你要配合我，进行全程直播的。”杜青青搂住乔瑞达的胳膊，提醒道。

“呃，差点忘了，今天下午，探月飞船就要落月了，确实要过去见证一下。这样吧，我上午前往车间，继续进行设备改造。下午，再赶去飞控中心，和你汇合，一起进行直播。”乔瑞达略作思考，就给出了解决方案。

“好吧，暂时放过你，记得下午两点之前，一定要赶到飞控中心。”杜青青松开乔瑞达的胳膊，放他离开了。

当天下午，刚刚冷清了两天的火箭飞控大厅，再次热闹了起来。来自瑞达航天的一百多名员工，坐在各自的工位后方，紧张的忙碌着。而在大厅后面几排，或坐或站着上百位摄影师和记者，其中不乏金发碧眼的老外。杜青青此时也坐在媒体席后排，摆弄着笔记本电脑，查看瑞达航天传输过来的影像是否清晰稳定。为了今天的直播，杜青青也是煞费苦心了，不但她个人精心打扮了一番，还在媒体席位后方，搭建了一个简单的直播场景。主要构成元素是一个书桌，两把椅子，外加一个绿色幕布。直播的时候，可以启动设备，进行绿布替换，换成提前编译好的月球场景。如此一番操作下来，整个个直播间科幻航天氛围拉满，瞬间高级了起来。

“马上就要进行近月制动了，瑞达竟然还没过来，他不会忙晕了头，把这件事忘记了吧！”杜青青看了下电脑屏幕下方的时间，忍不住吐槽道。

就在这个时候，大厅外面，响起一阵刺耳的刹车，又过了一分钟，穿着一身橙色工作服的乔瑞达，推开大门，进入飞控大厅，直接朝后方的媒体席走了过来。坐在前面的几位记者，也注意到了乔瑞达，忍不住小声交流了起来。”

“穿蓝色工作服的是火箭工程师，穿白色工作服的是卫星和飞船工程师，现在怎么又冒出一个穿橙色工作服的人，这人又是干嘛的？”

“我去他们的生产车间参观过，好像在瑞达航天城这里，穿橙色工作服的是车间生产工人和工程师。”

“原来这位只是瑞达航天的一个产业工人，看他这两步走，我还以为他是什么大人物。”

“你还真猜对了，这位确实是个大人物来着，瑞达集团的乔瑞达，你应该听说过吧，就是这位。”

“乔瑞达谁不认识，天才状元，全国首富，只是乔瑞达的长相……咦，你还别说，这人除了穿着土了一些，这长相真的和乔总很像。”

“什么叫和乔总很像，他就是乔总好不好。”

“那乔总来咱们媒体席干什么，他应该坐到前排和那些科研大佬坐一起才对？”

“看到后边做直播的那个漂亮姑娘没有，她叫杜青青，是乔总的女朋友，同时也是瑞达慈善基金会的会长。乔总来到飞控大厅，来找他的女朋友，不是很正常。”

“嘶——不是吧，那个挺文静的小姑娘，就是乔首富的女朋友！我还以为她只是一个搞直播的小网红呢，刚刚还想过去搭讪两句，问她要个微信呢，幸好没有付诸行动。”

“看乔总这穿着，挺接地气呀，不会刚刚从车间过来的吧？”

“你以为呢，乔总和其他公司的老总不一样，乔总是真正的科研天才，理论知识和动手能力双满分的存在。瑞达集团的很多产品，就是乔总研发出来的。下车间不过是乔总的常规操作罢了，不值得大惊小怪。”

这个时候，乔瑞达已经走到了杜青青的身边，说道：“老婆，飞船近月制动尚未开始，我来的还不算晚吧？”

此时时间已经过了下午一点半，杜青青已经开启了直播，面对镜头，她不好说带脏字的话，只得送给乔瑞达一双好看的白眼，而后对着镜头说道：“家人们，你们一直想见的乔瑞达乔总，我已经帮你们叫过来了，有什么想问的，赶紧提出来。”

说罢，杜青青拍了拍旁边的空座位，示意乔瑞达坐过去。先前答应了杜青青，帮助她完成此次直播，现在当然不好食言。乔瑞达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一脸淡定的入镜，坐到了杜青青的身边。

“我身边这位，就不用我介绍了吧。来乔总，和大家打个招呼。”面对镜头，杜青青不好直接喊老公，两人毕竟还没有结婚，只得换成了乔总这个称呼。

“直播间内的各位老铁们，大家下午好，我是你们的老朋友乔瑞达。”乔瑞达对着镜头挥挥手，尽管穿了一身极为老土的工作服，但是那身淡定从容的气质，一见就令人难忘。

自从乔瑞达出镜，直播间内的各种大小礼物，就没断过，这会儿乔瑞达挥手和大家打招呼，更是引爆了一大波的礼物打赏，各种礼物特效，不断在直播间内升起，但凡电脑配置低一点，都会卡的受不了。

“老婆，快过来看首富，真没想到，乔瑞达乔总，竟然真的在直播间内出现了。”

“乔总和主播坐到一起，男有财女有貌，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看中的女主播，竟然有男朋友了，而且是全国首富，完了，我的希望彻底破灭了。”

“和乔总抢女朋友，你在想屁吃。”

“主播要大家提问来着，就从我开头好了，乔总，听说你已经从北大毕业了，打算读研进修吗？”

“乔总，现在本科生找工作越来越困难了，您觉得读研是一个好的出路吗？”

“是呀乔总，你做为一家集团公司的老板，招人的时候，倾向于录用本科生，还是硕士博士？”

……

杜青青一直有关注直播间内的弹幕和留言，看到很多网友的问题，集中在考研领域，于是把这几个问题提了出来。

听完问题后，乔瑞达稍作思索，就回答道：“第一个问题是问我要不要读研，一看你就没有关注我的个人账号和微博，我现在已经是北大的在读研究生了，走的是保送通道，我的导师是王成业院士。第二个问题，读研是不是一个好出路，怎么说呢，如果你能像我一样，找到一位院士当导师，读研当然是一个好出路，而且前景远大。如果你的导师十分普通，拉不来科研项目，也没有经费，那这研究生，读出来就差了点意思。第三个问题，问我招人倾向于本科生还是研究生。这个问题不好一概而论，我们招人的时候，更看中个人能力，而不是一纸学历。只要你能力出众，即使只有高中文凭，也能在我们公司，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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