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度直面着这些痛苦嘶吼的人，闭眼仔细感受了他们身上的黑色烟雾，嗯，和怨气很像，但是又不太一样。

呱呱突然冒头了：“这是被污染的信仰之力啊，就是你之前在问佛世界得到过的信仰之力·污浊。不过那次只有10盎司，这次看起来数量更多。”

凌度回想了一下，想起来上次遇到这个信仰之力·污浊的情形。

呱呱当时说，这个信仰之力·污浊可以在其他世界钓邪恶神灵，也可以把这个交给它净化。

是一种时不时泛点金光的黑色粘稠的液体，还挺好看的。

当时凌度觉得在其他世界钓邪恶神灵这个说法很有趣，所以没有选择交给呱呱净化。

“想起来了。”凌度取出一个水晶瓶，里面装的就是信仰之力·污浊。

不过凌度还是很奇怪：“这是当时击杀万臂鬼母身上爆出来的，虽然万臂鬼母是邪神吧，但是信仰邪神的人也不是没有，所以有信仰之力是很正常的事情，这战场上哪来的信仰之力啊？难不成，这个世界也有其他邪神？”

想到这里，凌度皱起眉头，这个世界的情况本来就挺复杂了，如果再加上邪神元素，那就更难了。

呱呱安慰：“这个世界有时空裁定局盯着，邪神，至少是邪神本体是不敢降临到这个世界上的，如果是邪神分身，那你完全不用害怕啊，你又不是没有击杀过邪神分身。并且还不一定是邪神呢，这个世界上不是有光明女神这个信仰吗，万一是对光明女神的信仰之力，在战场上被这些士兵尸体的怨气污染了呢？

也有可能这光明女神就是个邪神，都有可能。”

凌度眼神稍微放空想了想：“你这样说也有道理，打仗的时候，尤其是到了紧要关头，平时不信神佛的士兵可能也会变得虔诚，对光明女神进行祷告，从而产生信仰之力，只不过由于这片土地长期作为战场，死去的人太多，他们的怨气又污染了这些信仰之力。

奇怪的一点是，为什么这么多次打仗都没事，偏偏竞技者一过来就发生了这种事？是因为之前积累不够，现在积累够了吗？”

呱呱停顿了一秒，才说：“也许是因为最近几次你都全灭敌军，导致他们怨气特别大，所以现在爆发出来这件事情了呢，还有你别忘了，你在这片土地上，刚刚击杀了一个闯关游戏世界的闯关者，她死去的怨气可和普通士兵死去的怨气不同，指不定就是因为她的死而催化了这个过程呢？”

凌度想到昨天死在自己手上的闯关者，突然想起来什么，猛地转头问哈根：“昨天死在我手上的帕瓦卡玛国的那个超能力者的无头尸体呢？当时我只是烧掉了她的脑袋对吧？”

哈根面色白了一瞬，似乎又想起了昨天凌度狠辣的动作，然后才恢复正常，回答：“表舅他本来想说把她尸体也焚烧了，然后骨灰拿着给她埋了呢，当时一个副官说可以把这具超能力者的尸体送去研究院，这是不可多得的研究材料...”说到这里，看凌度的脸色难看，又立马找补：“当然我表舅肯定是不赞同这件事的，但是研究院那边直接过来把尸体拉走了，走前还感叹了一下怎么没把脑子留下之类的，现在估计已经在研究院的解剖台上了吧。”

好么，这样就说得通了，头被凌度烧了本来怨气就挺大的了，毕竟连个全尸都没留下，但是现在无头尸体还被拉去做实验解剖了，怨气不大才有鬼呢。

那边哈根还在帮他表舅找补：“长官您别对我表舅有什么不好的看法啊，他也是超凡者，自然物伤其类的，但是你知道政治这个东西，很复杂，有些事情我表舅说了也不算，所以很多事情不得不妥协...”

“我没有怪费迪南德长官的意思，我只是突然明白了面前这些人是为什么被‘传染’了。”凌度开口解释，“这些人估计都有某种信仰，就算以前没有，上了战场之后也会有了，并且在战场上还挺虔诚地祷告过。”

哈根面露不解：“可是上战场不知道生死，大家祷告两句也很正常吧？”

凌度也没有和他解释的意思，只是说：“我知道这东西怎么解决了。”

拿出一个大概能装100ml液体的大水晶瓶，凌度设了一个聚灵阵，把水晶瓶放在阵法中间，滴了一滴自己本来就有的信仰之力·污浊进水晶瓶里，然后静静等着同性相吸，再加上聚灵阵的加成，这些散落在各个士兵身上的信仰之力·污浊，大概率很快就能被吸引过来。

场上的士兵表情更狰狞了，脖子上都冒出青筋，身上的黑烟不断翻滚，就像要沸腾了一样，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了。

哈根看着这些士兵更加差的状态，迟疑地看向凌度：“长官，这...他们不会痛死吧？”

凌度没说话，因为她已经看到黑烟聚成一股，向着聚灵阵这边飘来了。

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黑烟直直往聚灵阵中间的水晶瓶里钻，体积庞大的黑烟在水晶瓶里不断压缩，压缩，最终凝成粘稠的液体，就像之前凌度所看到的信仰之力·污浊一样，变成泛点金光的黑色粘稠的液体。

在场的人都不敢说话，纷纷屏住呼吸看着这诡谲的一幕。

凌度也很有耐心，等到最后一缕黑烟也钻进水晶瓶后，才上前把塞子塞上，然后拿起水晶瓶，把聚灵阵撤掉。

这时候大家才敢用力呼吸，只是那眼神时不时往凌度身上瞟，仿佛凌度是什么搞邪术的巫师一样。

也不怪大家有这个想法，那玩意一看就很邪门啊，凌度居然能控制它们自己往瓶子里钻？

费迪南德也在手下的禀报之后亲自来到了现场，看到了凌度收服这些黑气的一幕。

不过他没有打扰凌度的动作，等到一切都结束之后，才上来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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