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爆发的第三天，世界似乎被分裂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战场：一个是硝烟弥漫的北欧前线，另一个是在纽约联合国总部爆发的外交海啸。

“这是对欧洲和平的蓄意破坏！是对北极的良好合作的蓄意破坏！”芬兰常驻联合国代表声音颤抖，“这次是俄罗斯用新型武器攻击我方舰队，并且我们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他们在后续的进攻中是准备充分的蓄意而为，主席先生，我们强烈要求通过排除俄罗斯表决权的安理会决议并追究战争责任人的一切责任。”

“荒谬的指控，难道北约又想说你面前那杯水就是我方的大规模杀伤武器？”俄方代表冷冷回应，“倒是北约在波罗的海的军事设施，严重威胁到了地区稳定。我们手上有确凿的证据......”

中国代表团全程保持着谨慎的低调，呼吁着“劝和促谈、局势降温”啥的。但在当天傍晚的闭门磋商中，他们提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建议：派遣一支独立的科学考察团，调查北极海域出现的异常现象。

赫尔辛基正经历着极夜中最漫长的黑暗，时不时地点缀着闪烁的火光。

“重要通知。”广播里突然响起美国国防部发言人的声音，“第六舰队'林肯'号航母战斗群已经启程驶向波罗的海。我们将采取一切必要措施，支援盟国防御。”

消息传来的同时，芬兰议会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辩论。

“这份追加预算提案已经获得多数议员支持。”一位穿着考究的议员正在发言，“我们这个伟大的国家在面对俄军百年来的第二次突然袭击，我们必须加强防御能力。北欧联合军工的新型防空系统......”

“问题是，”一位老议员打断他，“我们真的了解自已要购买的是什么吗？科研署的环境评估报告提出了严重警告，这些所谓的'新型防御系统'可能带来灾难性后果。我们已经放弃了帕西基维主义，难道还要忘了这些先辈带给我们的惨痛经验吗……”

“现在是战时状态！我们也要牢记曼纳海姆的话：‘保卫我们的自由和家园，乃我们每个人的神圣职责！’”另一位议员拍案而起，“我们需要的是武器，而不是一些环保主义者的胡言乱语！”

辩论还在继续，但真正的较量已经转移到了幕后。军工集团的游说者们在走廊里来回穿梭，一个个私密会议室里灯火通明。

而在前线，Markus的小队正戴着激光夜视仪抹黑继续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维普里边境线，午夜。

“又一次电子设备全面失灵。”Erik检查着设备，“但这次不一样，信号强度是之前的三倍。”

“那边！”Mikko突然压低声音。

夜视仪中，一支“俄军”特种小队正在树林间快速移动。但他们的行动方式让Markus起疑——那些精确到秒的战术配合，更像是经过无数次彩排。

“不对劲。”Markus端着夜视镜观察，“他们的战术动作不是俄军作风。”

“长官，你说他们是不是那啥……”Erik话没说完，被Laura打断：“闭嘴，傻瓜。这里不是说冷笑话的时候。”

“这次别让他们跑了。”Markus果断下令，“Laura，记录数据。Mikko，掩护位置。Erik，准备截获他们的通讯。Juha......”

没等他说完，天际突然亮起刺目的蓝光。一阵让人牙酸的嗡鸣声中，所有电子设备同时失灵。远处，那支“俄军”小队正在启动某种便携式装置。

“拦截那个设备！”Markus带头冲出掩体。特种小队多年的默契在这一刻展现无遗。Mikko的狙击步枪率先开火，逼退了外围的警戒人员。Juha抛出闪光弹，为突击组创造视觉优势。

但就在他们即将接近目标时，那个装置突然发出一道强烈的能量波动。不同于之前的电子干扰，这次的冲击直接影响到了人体神经系统。

“该死！”Markus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但军人的本能让他继续前冲。然而对方似乎早有准备，在装置启动的瞬间就按照预定计划分头撤离。

“长官！”Laura的声音透过杂音传来，“这种能量波动……跟之前的数据都吻合！”

Markus咬牙站稳，看着对方消失在夜色中。这一次的交手至少证实了两点：第一，这支所谓的“俄军”特种部队装备了某种超出常规的武器；第二，他们的行动有着明确的测试目的。

“收集所有能找到的残留物。”他下令道，“这次一定要弄清楚他们究竟在测试什么。”

赫尔辛基的暴风雪越下越大。国防部大楼里，紧急会议还在继续。

“这份追加预算提案已经获得多数议员支持。”会议厅里，一位穿着考究的议员正在侃侃而谈，“面对俄军的突然袭击，我们必须加强防御能力。北欧联合军工的新型防空系统——”

“等等。”Anna突然打断。作为军情局代表，她本不该出席这种高层会议。

“根据我们的数据，这次俄军突袭中使用的并非新型武器。相反，他们的电子系统也同样遭到了干扰。”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Korhonen将军意味深长地看了女儿一眼。

“部长，”那位议员很快恢复镇定，“恕我直言，这种猜测缺乏证据。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实质性的军事投入，而不是没有根据的推测。”

“没有根据？”Anna打开笔记本电脑，“请看这组数据。第一波海战中，不仅圣乔治角号遭受重创，彼得大帝号战斗群的电子设备也全面失灵。这种大范围的系统瘫痪，更像是某种未知能量场的效果。而这种能量特征，与我们在边境发现的异常信号完全吻合。”

“够了！”议员突然拍案而起，“这些都是烟雾弹！俄罗斯人是想混淆我们的视线，让我们疑神疑鬼，而我们的将士正在前线殊死抵抗，他们需要我们的支援！”

空气瞬间凝固。Anna注意到父亲的手在微微发抖。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僵局。是前线指挥部的紧急战报：

“报告！维普里边境发现不明信号源！大量电子设备失灵！请求支援！“

警报声随即在整个大楼响起。

“看来我们的讨论要先暂停了。”议员优雅地整理着西装，“部长，预算案的事......”

“我会认真考虑的。”Korhonen将军疲惫地说。

等所有人离开后，他才缓缓走到窗前。暴风雪中，一队F-35战机正在降落。虽然靠这些战机取得了部分空中优势，但这些造价昂贵的战机在过去三天里接连出现故障，没人能解释原因，而芬兰居然还没有维修权，只能眼看着出勤率降到不足五分之一。

“你不该来参加这个会议。”他头也不回地对Anna说。

“您也不该签那些军购合同。”Anna平静地回应，“尤其是在看过科研站的环境评估报告之后。”

将军猛地转身：“你调查我？”

“不，我在调查真相。而且我想您心里也很清楚，这场战争背后藏着更大的阴谋。”

“阴谋？也许吧，不过你没发现吗？”将军意味深长地看了女儿一眼，声音变得柔和，“俄罗斯人也很期待呢……”

Anna明白将军的意思，七年前那场冲突改变了很多，其中最糟糕的就是：北方的邻居不再忌惮用最极端的方式回应任何来自北约的挑衅了。

外面的暴风雪小了，远处偶尔会有点点闪光照亮极夜地平线，Anna知道那不是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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