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徵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无语过。
这都什么极品啊?
【人家长那么漂亮,走正常程序本来是能得宠的。退一万步讲,就算不得宠也不会被过敏折磨啊!真是上辈子杀了你全家这辈子才会倒血霉碰到你个癫公!】
【真是活久见,哪个男人让自己的真爱整个冬天都靠发抖取暖啊?好歹花钱送点炭呢?合着真爱都是嘴上说说,不用行动是吧?看看这话……】
楚流徵在心里清了清嗓子,惟妙惟俏地模仿。
【她祝含玉这辈子都只能是本世子的女人,本世子都没碰过,怎么能让其他男人碰?即便那人是皇帝也不行!】
萧靖凡听得眉毛一抖,有被这语气恶心到。
不过,听到现在,他终于确定自己脑袋上没有第二顶绿帽子。
其实楚流徵也被自己恶心了一把。
【yue这话竟然还是搂着花魁的时候说的,合着有真爱也不耽误你出去嫖是吧?快别霍霍真爱这个词了。】
【看不下去了,我还是想办法提醒一下祝美人别再中招吧。】
萧靖凡:这女人还挺有善心。
正想呢,突然他就被cue了。
【虽然暴君这个当皇帝的也没专情到哪里去,但是暴君大方啊,自己送钱送物不说,还能带动整个后宫给祝美人送礼,小金库瞬间肥起来,这个冬天再也不用靠发抖来取暖了有木有?】
【不能图情好歹还能图钱,不像那癫公世子,啥都图不到还能膈应地把隔夜饭吐出来,简直血亏。】
萧靖凡:“……”
一时竟分不清这女人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
他端起茶盏喝了两口,平复一下复杂的心情。
另一边,楚流徵还在吃瓜。
她属实被癫公世子的操作恶心到不行,打算看看别的调节一下。
【过两日就是太后的寿辰了,这回来祝贺的他国使臣不少呢,高昌、西夏和高丽都带了公主来,这是准备和亲?啧啧,暴君果然招人惦记啊。】
【等等,不止有公主,还有王子。】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谁那么缺德啊?竟然说暴君好男风,看不上公主还能选王子。你家王子知道自己是来和亲的吗?】
楚流徵垂着头努力憋笑,肩膀轻轻颤抖。
【哈哈哈哈哈!!这绝对是暴君风评被害最惨的一次!】
萧靖凡:“……”
殿内众人就瞧见上一刻还眉目舒朗的顺光帝突然间脸黑如锅底,周身充满低气压,那阴郁的神色仿佛要吃人。
众人:周公公救命!!
安静的殿内越发落针可闻,在心里笑得正欢的楚流徵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气氛不对,悄悄往暴君的方向看去。
没曾想,竟对上一双幽深至极的黑眸,仿若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能轻易将人吸进去。
楚流徵打了个哆嗦。
【妈妈呀!暴君好像要吃人!】
【救命!!】
众所周知,单独和领导对上视线准没好事。
楚流徵连眼睛都不敢眨,就怕听到‘拖出去杖毙’五个大字。
“过来。”
声音冷得能掉冰渣。
众人暗暗朝楚流徵投去同情的目光,小安子更是为她捏了把汗。
楚流徵确定暴君是盯着自己喊的,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哀嚎。
【完了完了,这回真的完了!】
【爹,娘,大哥,小妹,对不起,我可能要先死一步了。】
萧靖凡:“……”
他一直知道这女人怕死,没想到竟然这么怕死,他还没怎么着呢,至于吗?
眼见着某女人浑身僵硬,眼睛瞪圆,眼底隐隐泛起一层浅淡的雾气,像是一只被猎人逮住的可怜兔子,萧靖凡突然就觉得心气儿顺了两分。
笑啊,再笑啊,方才不是还在心里笑得很欢吗?
你也有怕的时候!
【吾命休矣!】
短短的一段路,楚流徵已经在心里念过好几遍遗言了,可还是无法平静地接受自己即将面临的死法。
【呜呜呜,杖毙也太疼了,能不能来杯毒酒啊?】
萧靖凡抿了下唇角。
——蠢!毒酒沾上就是肠穿肚烂,更疼!
楚流徵恭敬地行礼,因为紧张,声音比往常尖些,“奴婢恭听圣谕。”
萧靖凡没说话,就那么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冰刀般的目光从她头顶滑到耳朵再到下巴、脖子、肩膀……
楚流徵紧张到快要爆炸,心跳都已经过了限速区。
【斩首?五马分尸?还是凌迟啊?】
【别看了!求求了,给个痛快吧!!】
她快被自己想象出来的画面吓死了!
眼见着楚流徵吓得脸色惨白,额角都开始冒汗了,萧靖凡总算找回了那么一点良心。
他清咳一声,问道:“怎么不用朕赏你的香粉?”
紧张到差点厥过去的楚流徵:???啥?
她幻听了?
暴君没有让人把她拖下去,只是问香粉?
“陛下在问香粉?”楚流徵直愣愣反问。
换在平时她绝对不敢有此一问,但她刚刚才从生死线上走了一遭,这会儿知道不用死了,心神陡然一松懈,不经大脑的问题便脱口而出。
萧靖凡心情尚可,也没计较楚流徵的失言,点点头,问道:“可是不喜欢香粉的味道?”
楚流徵:“……”
【问香粉就香粉,干嘛摆出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吓死宝宝了!】
【味道么,喜欢倒是喜欢,可是您老的赏赐我不敢用啊!我还想在宫里多苟两年呢!】
“回陛下的话,奴婢自知身份低微,不敢胡乱挥霍陛下的恩赏,想等到重要的日子再用。”
一道心声一道人声,前面真实,后面冠冕堂皇。
他想听实话,偏偏整个皇宫之中充斥着这样的冠冕堂皇。
萧靖凡自嘲地牵了牵唇角,随口问:“何谓重要的日子?”
【暴君这是批折子累了想找人聊天?】
楚流徵不敢抬头,挑了个不容易出错的回答:“回禀陛下,奴婢以为节庆和生辰都是重要的日子。”
见她还跪着,萧靖凡道:“起来吧。”
楚流徵依言起身,安静地站着。萧靖凡没有吩咐,她也不敢乱动。
【嘤嘤嘤,伴君如伴虎,古人诚不欺我。】
正这时,周公公跑腿回来了,恰好救楚流徵于水火。
殿中众人都松了口气。
——救星终于回来了。
【恩人呐!】
楚流徵就差眼泪汪汪了。
【周公公,我以后再也不在心里吐槽你阴阳怪气了!】
对上楚流徵感激的小眼神,周元德一整个莫名其妙。
他刚想问清楚,突听萧靖凡唤他:“周元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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