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楼。
楚渊本就有真气在身,面对顾廷烨几人的连番劝酒,丝毫不惧,直将几人喝的差点趴下。
“子渊,今日金科放榜,外面如此吵闹,想必是金榜已经悬示,咱们不若去看看?”
顾廷烨心中好像有蚂蚁在爬,他们知道金科放榜,原本只是想要庆祝一番。
现在楚渊千杯不醉,简直要了老命。
再这么下去,他们几人,可就真的趴在这了。
楚渊一品指玄,自是不屑于作弊用真气将酒气排出体外,本就酒量不错。
顾千帆哈哈一笑,他也是有修为再身的,如何瞧不出来自家堂兄是有些怯弱了,不胜酒力,这还是第一次。
于是道:“子渊的才华人尽皆知,今科会试本就是掌中之物,堂兄你无需担忧。”
此番言语引得盛长柏和罗慎远哈哈大笑。
他们喝的少,不喜爱酒色,因此脸上没什么醉意,但顾廷烨却是白眼一翻,心中抱怨起了顾千帆这个表弟。
还欲争辩,便听到外面锣鼓喧天,楚渊身边的小厮二魁,在樊楼掌柜的前面率先冲了进来。
“公子,你中了,今科一甲前三名,现在外面来了好大一拨人啊!”
楚渊神情淡然,但心中还是激动,有把握是一回事,但真的出了结果就又不一样。
终于啊,终于算是完成自己的第一个目标了!
几人起身,顾廷烨几人目光都齐齐看向楚渊,隐隐以其为首。
楚渊大笑,心情格外激昂。
“二魁,去将踏雪牵来,另外,去通知大伯,取万两银钱,赏!”
二魁这傻大个嘿嘿一笑。
“公子,踏雪早就为您牵来了,还有,大老爷消息比咱们知道的早,早就遣人送来了银钱。”
“大老爷还说,今晚陛下在集英殿大宴群臣,要公子您千万不能忘了呢!”
楚渊一笑,自家大伯倒是一直关注,这样也好。
“嗯,走吧,咱们出去,跨马游街!”
“好!”顾廷烨盛长柏几人大声欢喜。
...
樊楼外,诸多围观百姓齐聚在外。
“那位楚渊公子,真的就在这里?”
“自然,等着吧,报喜的队伍已经到了,啧啧啧,我大周的第一才子啊,真想赶快见见究竟是何等人杰!”
“跟你们说,我听说那楚渊公子如今尚未婚配,我家女儿年芳二八,长相那是标致,若是许配给楚渊公子,嘿嘿~~”
“呸!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就你这模样?汝何不以尿自照?”
“庶子猖狂,老夫今日给你几个大嘴巴子,让你长长记性!”
“老子就是不服,怎么着?”
“怎么着?给你两大嘴巴子!”
......
刚刚出来的楚渊几人,一下子就看到了这一幕。
彼此相视一笑,这怎么还打起来了呢?
围观的百姓见几位年轻公子出来,瞬间就失去了刚才看热闹的兴致,纷纷议论。
“哪个是子渊公子?”
“最前面的那个想必就是了,那般气质,淡然若神人!”
“居然这般年轻,听说子渊公子年不及弱冠,真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
聪明的人,在官吏来到的时候,已经开始祝贺了。
楚渊听着百姓的恭喜,发自内心的笑意浮现脸庞,养望这么多年,终究还是没有辜负自己的一番苦心。
目光看向二魁,从其手中接过木盘,在官吏道喜之后,直接将银钱洒向百姓。
连带着酒楼的掌柜,也是不吝财物,直接就带着今日所赚银钱悉数分之,并大笑言道:自今日起,樊楼酒席三日半价,以恭贺子渊公子高中!
为首的官吏,更是和在欧阳旭那里的时候两般模样,一张脸简直笑开了花。
这么多钱,简直快比上自己一年的俸禄了!
顾廷烨几人也加入其中,纷纷开始朝着百姓撒着银钱,俨然一副不是我的钱,我一点都不心疼的作态。
“公子上马,在下为公子牵马执蹬!”
官吏眼疾手快,原本想要牵着踏雪,在楚渊身边卖个好。
只是踏雪通灵性,怎会轻易被陌生人触摸,直接就是一喷鼻子,拒绝了官吏的动作。
二魁哈哈大笑,这老头,还想摸自家公子的马,这可是自己的活,风头怎会被外人抢了去。
官吏吃了个‘闭门羹’,倒也不恼,只是感慨,不愧是状元公,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就连马匹都这般通灵性。
这边楚渊翻身上马,阳光披洒发梢,光彩夺目,英武非常,好似百胜将军,意气风发。
顾廷烨几人纷纷随行,跟着楚渊好好享受了一把跨马游街的风头。
这时官吏并没有阻拦,和对欧阳旭的言辞不同,他们都是宫中出来的人,自然知道状元郎的名头,其实本就是楚渊的囊中之物。
现在庆祝,并无不可。
盛长柏和罗慎远看着楚渊风采无限,心中也是纷纷下定决心,下一次会试,自己一定也要似楚渊兄这般风光!
少年当如是也!
人群之中,齐国公府齐小公爷,齐衡,此时看着跨马游街的几人,心生羡慕。
“不为,你说有朝一日,我能不能也做到这一步?”
名为不为的小厮老实巴交的一笑。
“自然是能的,再说了,郡主夫人不是为公子寻了盛家请的那位庄学究为老师吗?”
“只要公子潜心学习,日后也能光耀咱们齐国公府门楣,也能似那子渊公子一般风光无限!”
齐衡还是那般心事缠身的模样,也不再多说,自己的能力,自己还是清楚的。
虽然在这汴京城中,他因着自己母亲的缘故,被无数人家赞赏英俊不凡,学识出众,甚至被称为京城第一美男,高不可攀。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家母亲的管教有多么严格。
自年幼至今,他一直都被要求,避免与女孩过多接触,以防被觊觎。
这般宛若监牢一般的日子,自己真的是受够了。
“名列一甲,呵,真是难啊!”
不说齐衡这边的感慨,贾家的贾珠今日也正好出来,说是沾沾人气,分润些金科才子们的文气,也好让自己好的更快些。
这些都是王夫人的要求,他也不好拒绝。
只是看着这一幕,尤其是看到楚渊的年轻,和那般意气风发,他只觉得心如刀绞。
自己这个年纪的时候,原本也是被誉为神童的,为何如今,却变成了这般模样?
心力憔悴,他看向了一直搀扶着自己的李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他被女色所伤,居然如此憔悴。
自今日起,戒色!
嗯......就以三天为限。
不远处,一处酒楼,花家女眷也齐聚一堂,隔着不远瞧着这一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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