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手覆盖上一层热意,时水水如梦初醒,慌忙的想要挣脱温暖的大手。
“对,对不起,殿下,我不是……”
在男人的注视下,时水水的脸面如桃脂,她不知为何鬼迷心窍,竟对殿下如此大不敬。
时水水打算跪下赔礼,却被男人紧紧禁锢在怀中。
“殿下,放开我。”
她绝望的挣扎,“殿下,我已有婚约,你不能这么对我。”
男人灼热的呼吸打在脖颈,暗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为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水水,是你先招惹我的。”
他不过是迟来一步,为什么他就不可以。
六皇子眼里满是伤怀,将怀里的人儿搂得更紧。
时水水气急,恶狠狠的朝男人的肩部咬下,锋利的虎牙穿透皮肤,血液的腥味传入口腔。
两人互相撕扯着,谁也不让谁。
最终六皇子妥协,他眷恋的在时水水颈间蹭了蹭。
“玄义,我的字也叫玄义。”
留下这一句话,他不舍的放开怀中人儿转身就走。
他怕自己晚一秒,会做出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
时水水站在原地,眼里充斥着不解和疑惑。
玄义二字久久萦绕在心间。
六殿下的意思是何意?
出了六皇子府,远远的就看到等在不远处的季鹤远。
无论在哪,她的少年郎都是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个人。
时水水听不见其余的嘈杂声,心里眼里只剩下那抹明亮的光。
方才的疑惑被抛之脑后。
“等了多久?”
季鹤远拿出准备好的冰糖葫芦,“不久,小馋猫尝尝。”
时水水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酸味刺激着味蕾。
“好酸。”
她微微皱眉,眼角的溢出泪水。
季鹤远抹开心上人眼角的泪珠,可怜巴巴的求安慰。
“水水,我吃醋了。”
想到心上人和别人靠近,他心底醋意就像湍流不息的河流,让他烦躁不已。
水水进去多久,他就等了多久。
明明不过半个时辰,他觉得就像过了一年。
直到理智快要失控,水水终于出现在他面前。
“你呀,”时水水安抚的摸了摸某人的耳廓,“六皇子开恩,往后都不必去了。”
她选择将刚才的事情瞒下。
今日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也不会再踏足六皇子府。
“玄义,我只盼你以后稳重些、冷静些,不要再像那日一般莽撞。”
季鹤远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俊朗的脸上出现可疑的红晕。
“我这不是头脑一热。”
“好啦,我们回去吧。”
时水水打断他的话,和爱人手拉着手一起回府。
“殿下,时小姐已经回去了,是季二公子来接。”
属下恭恭敬敬的回报,低着头不敢有任何动作。
六皇子眸中暗流涌动,一秒后恢复平静,手里的茶盏咔嚓一声响,茶盏骤然碎裂。
那日回到府中,她本以为夫人会来闹她,指着她害了嫡姐,但和她想象的不同。
夫人就像是当那件事情不存在一般,还免去了她每日的问安。
平静之下,时水水心中隐隐不安。
昨日嫡姐归家,在她回来不久后,一道圣旨也随着入府。
嫡姐被赐给大皇子为侧妃,她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愿意去想。
她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中的自己,仔仔细细的为自己梳妆。
还有三日便是她和季鹤远成亲的日子,成亲的日子越近,她越发的患得患失。
迷迷糊糊间,她趴在梳妆台睡了过去。
婚前三日不可见面的习俗是谁提出来的。
季鹤烦躁的在院子里来回走动,半天过去,一个时辰都没有过完。
“少爷,您就别来回走了,小墩子头都晕了。”
小墩子坐在石梯上杵着下巴,生无可恋的陪着自家少爷。
从早上到了午间,二公子转悠不下百圈,就连早膳都没有好好吃。
准备成亲的人都是这般毛毛躁躁的吗?
“小墩子,等你娶妻就懂了。”
季鹤远语重心长的回复。
以前,看到大哥也是如此急切,他还嘲笑大哥不稳重,此刻他倒是能体会大哥当时的心情。
还有三日,他就要娶到心爱的水水了。
好热。
好热。
身上宛如有万只蚂蚁在爬,心间酥酥麻麻的。
好难受。
床幔上,女子难耐的在床上扭动,大滴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落,白皙的肌肤染上一层红晕。
她怎么了?
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脸上挂着淫邪的笑容,急不可耐的扑到床边。
“美人,哥哥来了。”
他俯下身陶醉的深吸一口气,“时芳那贱人果然说得不错,时水水果然是国色天香,瞧上一眼腿都软了。”
什么声音?
时水水费力的睁开眼睛,只看到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意识逐渐混沌,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不能睡过去。
尖利的指甲嵌入肉里,刺痛感传来片刻的清醒。
时水水快速的爬起身,拿起被子捂好自己。
“你是谁?”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闺房中。
她努力回想经历的一切,脑子昏昏沉沉,怎么也想不起来。
“美人,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需知道,今夜是我给你带来极乐。”
男人嘴角流出口水,油腻的胖手慢慢靠近在角落瑟瑟发抖的美人。
“美人,今夜你是我的。”
不要,不要。
时水水心里疯狂的呐喊,手上却使不出一丝力气。
玄义,救救我,救救我。
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她不想就此毁于一旦。
她想逃跑,但她现在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玄义,救救我。
轰隆巨响,痛苦的哀嚎声传进耳里,接着就是拖东西的声音。
“莫怕,对不起,我来迟了。”
落入温暖的怀抱,凌冽的气息包围着她。
得救了,三个字袭上心头。
时水水绯红的面颊上挂着泪水,让人忍不住怜惜。
她紧紧的趴在男人怀里,寻求一丝安慰。
“玄义,我好怕。”
娇弱的哭声传进男人耳里,他安抚着怀里的人儿。
差点。
他差点迟了。
“莫怕,水水莫怕。”
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这句话,试图安抚心上人的不安。
恐惧褪去,燥热感再次袭来。
时水水可怜兮兮的抬起自己的小脸,朱唇轻启。
“玄义,我好热,帮帮我好不好。”
她快要热没了,就像被架在回炉上烤,全身上下难受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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