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珍知道四爷有两个心腹侍卫,这两人是兄弟,哥哥叫古德禄,弟弟叫古德利,为了区分开来,苏培盛他们平日会称呼他们大古、小古侍卫。
只是每次听到,维珍就忍不住想笑。
还大鼓小鼓?她家大格格现在最喜欢的是小皮鼓呢!
当下维珍冲四爷挤挤眼,打趣道:“看来四爷也忙得很呐!”
四爷:“……”
这个苏培盛,到底有什么要紧事儿非挑这个时候进来禀报不可?!
“叫进来吧。”四爷沉声道。
“是,奴才遵命。”
当下苏培盛迅速退了下去,维珍很自觉地转身进了寝房,四爷抿了口茶,然后就瞧着古德利进来。
“奴才见过主子爷,恭请主子爷金安!”古德利上前给四爷行礼。
四爷抬抬手让他平身,一边沉声问道:“是李光地又出事儿了?”
这程子,古德利也没有别的任务,四爷只让他暗中盯着李光地。
自从年前,李光地莫名地延误永定河工程开工、被万岁爷降职打发做了七品知县之后,四爷就吩咐古德利暗中盯着李光地了。
这事儿实在蹊跷,李光地又不是初入官场的生瓜蛋子,怎么就出那样的岔子?事后也不见补救,就这么直接认罪挨罚了。
四爷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儿,只是李光地却不肯吐露一言半字,也不知是出于什么缘故,但是四爷得搞清楚,指不定这事儿并不是冲着李光地,而是冲着他来的呢。
结果,果然不出四爷所料,李光地后面的日子可不安生。
自打过年到现在已经被人暗中袭击了两回了,好在有古德利暗中盯着,自然是不会让李光地出事儿的,只是下手的也是个高手,古德利并没有搞清楚对方的身份,这时候古德利匆匆来庄子见四爷,不用说,肯定又是李光地出事儿了。
果然,古德利禀报道:“启禀主子爷,今日天不亮,又有人试图刺杀李光地,只是被属下搞出的动静惊着了,还未来得及下手便逃了,不过这回属下跟得紧,一路跟着那人,最后眼瞧着他进了西城的一个院落。”
“后经属下打听,那院落是二公子格尔芬前年购置用来养外室的。”
格尔芬?
哦,索额图家的二公子啊。
四爷闻言脸上倒是丝毫不见意外。
是啊,又有什么好意外的呢,无非是一直以来的猜想被坐实了而已。
只是李光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遇袭的?
年后。
具体的说,是万岁爷跟太子巡视永定河之后。
这个时间点儿就比较令人玩味儿了。
四爷抿了口茶,然后沉声道:“把消息放出去。”
什么消息?自然是有人一门心思、一再地想置李光地于死地的消息。
他虽然有这个能力一直暗中保护李光地,但是难免会有跟太子那边短兵相接的时候,到时候他这个暗中保护李光地的,指不定却成了太子口中的加害者,那就真真是百口莫辩了。
引火烧身的事儿四爷不会去做,尤其是李光地还是个变数。
就李光地之前缄口不言、一个人顶下所有罪责的态度选择,很明显,李光地还是有维护太子之心的。
如今,就算知道太子一门心思要他的命,李光地未必就肯站出来指证太子,指不定还会反过来嫁祸他居心不良、构陷太子。
李光地这样数十年来一门心思拥戴太子的固执老臣,四爷见多了。
更要紧的是,他没必要也不能因为个李光地在这个时候跟太子起冲突。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李光地对太子心灰意冷,站出来指认太子,对他又能有什么好处?
万岁爷会认可他的做法,觉得他这个四阿哥不畏太子、匡扶正义为臣子出头?还是觉得他仗着治理永定河的这么一点子微薄功劳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拉下太子、取而代之?
所以,虽然不忍瞧着李光地一命不保,不过……
李光地的命还是交给别人去保吧。
事关太子,原不是他该插手的。
“是,奴才遵命!”
当下,古德利领命退下。
四爷坐在软榻上,沉默地盯着对面屏风上苍松劲柏的图案。
事到如今,事情其实已经很明白了,太子早就对他心怀不满,这不满不知是从他为大福晋求太医求到毓庆宫太子跟前时候起的,还是后来太子屡屡拉拢而他不肯乖乖站队时候起的,但是很明显,太子对他的这不满在他接手治理永定河的时候达到了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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