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的身世,卡卡西已经知道了,宇智波斑也猜到了一半,我想我全部说出口,应该也没什么关系。
阿飞会因为我父母的关系帮助我,也许是因为他是他们的朋友。
宇智波斑可能不会帮忙,但这个秘密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
宇智波斑没接我的话,但他收敛了语气,这让我能容忍和他再待一会儿。
“你说你一开始是因为卡卡西,知道了宇智波带土,那是你第一个知道的宇智波,所以才对他另眼相看。那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他和琳的孩子?”
“我不是他和琳的孩子。”我纠正他。“有写轮眼就可以被称为宇智波吗?我的确是由他们的基因创造出来的,但是未被他们允许而出现的我,如果说是他们的孩子……他们要是知道了,会生气的。”
“都死了那么久怎么生气?”
“不能因为他们不在了,就大言不惭的说他们是我的父母吧?那也太厚颜无耻了。要是他们活着……要是他们相恋、结婚,他们会有自己真正的孩子——那个孩子会带着他们的全部爱意降生在世界上,等那个孩子长大,他们会参加她的入学仪式、毕业典礼、家长会,说不定还会在运动会上给她拍照,要是知道她实战演习的时候受了伤,肯定会急匆匆的赶过去接她回家……嘿嘿,我之前看见有人的爸爸把她抛得高高的接住,也想过带土要是成了爸爸,会不会这样逗孩子玩呢。不过,我经常去慰灵碑看他们,但一次也没有梦见过带土和琳……我想他们大概不大认可我。”
“……”
“至于你问我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我想了想,“我们去波之国执行任务的时候,卡卡西发现我开了眼,他带我回村进行了体检,然后告诉了我这件事情。”
宇智波斑很熟悉开眼需要经历什么,他沉声道:“遇到了危险?”
“对啊,”我笑道:“遇见了再不斩和白。他们那时候可厉害了,我以为自己差点就会死掉呢!”
“那你现在还跟随再不斩?他强迫你吗?你有把柄在他手里?”
“没有啊,因为我们现在已经互相理解了。就是因为发现了再不斩和白其实都不算是坏人,然而我们却要身不由己的豁出性命去战斗,我才觉得这个世界的规则,好像有些问题。”
宇智波斑深深的吸了口气,又长长的吐了口气。
“还要不要别的?”
“啊?”
“……除了章鱼小丸子,还要不要别的?”
我高兴道:“那我还想要一只!”
宇智波斑给我买了一份章鱼小丸子,又给我买了一只。
我捧着章鱼小丸子,暂时没有空闲的手去拿,他便帮我拿在手里。
我们找了一处台阶坐下,在这高处的台阶之上,等会儿能直接看见不远处升空的烟花。
我低头吃着热乎乎的章鱼小丸子,见他变得格外沉默,好心问道:“你要不要尝一个?”
他低头看了一眼:“不要。”
“戴着面具吃东西很不方便呢。来祭典不吃小摊的话,会失掉很多乐趣的。”
他支起一只手肘,撑在膝盖上,侧头望着我:“你吃就行。”
我咬开一枚章鱼小丸子,里面出炉不久的内馅烫的我不住呼气,就算没有用处,也抬手在嘴边扇风,心里安慰这样能稍有缓解那股滚烫。
宇智波斑从原地“唰”的一声消失了。
等我咽下那口食物,他瞬身出现,递给我一瓶冰水。
我微微一愣,“给我的吗?”
“慢点吃。”
“谢谢。”我接过冰水,喝了一口,对他笑道:“你偶尔感觉人还不错的嘛。”
“……”
他重新坐在我的身边,“你对宇智波带土并不了解,为什么那么笃定他一定很好?卡卡西跟你说了什么?”
“卡卡西说他是英雄呀。是为了村子,为了保护同伴而牺牲了自己的英雄。”
宇智波斑撑着脸颊,压抑着什么:“我还是觉得他毫无价值。”
我犹豫了一下:“你是不是……”
“什么?”
“……喜欢野原琳啊?”
宇智波斑好像咬了咬牙:“为什么这么说?”
“你每次叫她名字的时候,感觉都很柔和。提起带土就很烦躁,可是说到琳,态度就反差的很明显……”
“……”
我不想刺激到宇智波斑,但忍不住道:“虽然书上说,爱情是不分年纪的,但是你都这么大年纪,喜欢上小姑娘就算了,怎么还和她的同龄人吃醋?”
宇智波斑:“……”
烟花升上舞台,炸开在漆黑如幕布的天空之中。
“以你对琳的态度,如果能救她,你一定会去吧……”我有些怜悯:“即便像你这样强大的人,也会有顾不上、赶不到、无能为力的错过之时吗?”
“……我不是神。”
“这倒也是。再怎么强大,我们也毕竟只是凡人。”
“所以我想成为神。”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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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烟火的照耀下,宇智波斑的面具时而露在光中,时而隐在暗处。
他盯着我:“即便你现在已经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但也还远远不够。你想变强吗?”
“怎么变强
?”
“我会给你找个老师。”
我奇怪道:“你为什么要给我找老师?”
见他沉默,我试探道:“因为你喜欢野原琳,而我有她一半的血脉……?”
“不是!”宇智波斑强硬的打断了我,“……我只是想要看看,你究竟能走到哪一步,又到底能走的多远。”
“嗯……书上说,强者都有一些怪癖,但因为他们很强大,所以被称之为个性。看来这就是你宇智波斑的怪癖啦。”我又咬了一口章鱼小丸子,“你要给我找谁当老师?既然要培养我,你为什么不亲自教我呢?”
“我不会亲自教你。”宇智波斑道:“明天八点,你继续到这里来。”
我转头看向天空,第一波烟花已经放完了。
我顿时遗憾道:“你刚才都没有认真看烟花!”
“烟花很重要吗?”
“重要啊。看着烟花这种美好的事物,会更喜欢这个世界的!”
“烟花只是烟花而已。这个世界如果不做改变,再美好的事物最后也只会被世界残酷的摧毁,若是如此……它的美好并不会让人感到幸福,只会让人觉得愤怒和悲哀。”
我叹了口气,“你的观点好悲观啊。”
“不过,如果那美好不曾出现,又不曾毁灭,或许我也不会意识到这个世界有多绝望……它的出现,也许就是为了唤醒我。让我意识到,这个世界若是不能让它永存,就应该和它一起逝去。”
我低头又咬了一口章鱼小丸子:“但是,如果世界逝去了,就再也吃不到这么好吃的章鱼小丸子了。”
宇智波斑突然伸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头:“你可以每天都吃到很多好吃的章鱼小丸子,只要你想。”
第二波烟花,也窜上了天空。
我道:“以前我也有个朋友说,烟花其实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如果身边的人足够特殊,烟花就会另有意义。我对你来说……是否有一点特殊的意义呢?”
宇智波斑收回了手,他抬头看向月亮,许久没有说话。
“如果有一天月亮掉下来,”他说,“我会陪着你的。”
我感觉有点一言难尽:“你不会这么大年纪暗恋琳,结果没有保护好她,就把我当做她的替身吧?”
宇智波斑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吃你的章鱼小丸子。”
那天,我和宇智波斑最后并没有打起来。
当我们分开,我甚至有点不敢相信,他居然真的这么轻易的放我离开。
当我走出一段距离,回头看向身后,宇智波斑仍站在原处。
见我回头,他似乎愣了一下,然后迅速消失了。
怎么说呢……
果然是因为戳破了他一个爷爷辈的老人居然暗恋小姑娘的事情吗,后半程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氛围,都非常古怪。
他好像在竭力掩饰自己的心,不肯让我触碰洞察,每当我开口时,他都想要回避,让我觉得沟通有点费劲。
但他说要给我找一个老师,让我变得更强,这件事情,应该不是骗我。
会是谁呢?
……
第二天,我将信将疑的依言来赴约。
在宇智波斑曾站立过的树边,我看见了一个黑底红云的身影。
我找了那么久——那么久那么久的人,就这样出现在我的面前。
宇智波鼬抬眼看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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