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干啊。”
“等医生来了再说吧，非医护人员只有把你进去过牛爱华的病房，没办法刘秘书，这是我们的重要证人，我必须得按规矩办事。”
说着杨国昌从腰间拿出了手铐，吩咐道身后的两位同志。
“先给刘秘书搜个身。”
“不……不是吧，还搜身，你们调一下监控不就知道我干什么了吗？”
“问题就是我们刚才去监控室发现监控是黑的。”
刘秘书听完真想抽给自己一巴掌，他为了稳妥起见，让人关了重症监护室的监控，这还不如让警察发现自己让牛爱华签合同了呢。
刘秘书什么话都没说，只能抱着自己的脑袋让警察搜身。
杨国昌拿起了刘秘书的公文包，随意翻了翻，拿出了里边的合同。
“杨处长，别动，那可是商业机密。”
“我是怀疑这档案袋里有凶器。”
说着，杨国昌把合同从档案袋里拿了出来，好装模作样的往下倒了倒。
他翻开合同，快速的看了看上边的内容。
“你怎么能看我们的合同呢？”
“我是想看看里边有没有刀片，不看你们的内容。”
“你……”
杨国昌能不看吗，这次钓鱼执法为的就是弄清楚庞伟清的目的。
这份合同是一份慈善基金公益捐赠项目协议，捐赠人正是牛爱华，而被捐赠人是惠清县残障人士福利基金会。
看到上边的金额，杨国昌都傻了。
三百多亿的资产，甚至包括起名下房产，车辆，全都委托基金会变卖，这不就是裸捐吗？
“里边没刀片，杨处。”
杨国昌翻到最后一页“细致”检查，又抖了抖。
“确实没有。”
“我都说了，我没害人，那是我老板的夫人，我怎么可能害她呢？”
“这合同上的印泥还没干，刚才签的？”
杨国昌在印泥上捏了捏。
“人都没醒你怎么签的？这种合同可是不具备任何法律效益。”
“早就签了，我只是想让夫人看看内容而已，基金会那边催的急，谁知道这一来发现人还没醒呢。”
“印泥为什么没干？”
“印泥质量好呗。”
杨国昌也没再追问，如果太在意，就会暴露他们的意图。
他把合同装好，放回了刘秘书的文件包。
“刘秘书，不好意思了，在牛爱华病情定性之前，我们没办法放你。”
正聊着，主治医生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奔着手术室就去了。
见到这一幕， 又见杨国昌并没有对自己太多询问，刘秘书也就信了自己是倒霉。
“希望杨处长早点调查清楚吧。”
“身上没有凶器，杨处。”
同志们搜查完了，如是汇报到。
“那就把刘秘书的手铐解开吧，你们先看着，这边定性了你们就安安稳稳的给我把人送回去。”
“是！”
说着，杨国昌又走到了刘秘书面前，跟他握了握手。
“受累了。”
看着人被带下去，杨国昌赶紧让换好衣服的郝春雷出来。
两人在楼下的车上碰了面。
“是来让牛爱华签合同的，没凶器。是一份捐赠协议，牛爱华把所有资产全部捐赠给惠清残障人士福利基金会。”
“这个基金会我们在密切关注，它的创始人就是庞伟清。”
“也就是说，这笔钱实际上还是去到了庞伟清的手里。”
“对，看来姜海峰的猜测是对的，庞伟清确实是准备找机会自首。”
“刚才问了主治医生，牛爱华的这次手术预计要做十二个小时，到牛爱华情况稳定，应该是十六个小时以后，我们有十六个小时的时间去调查这个刘秘书。”
“抓紧时间，如果刘秘书还是没有任何问题，我们把他放了，只能看着庞伟清去自首了。”
“我们到时候有条件进行再审吗？”
“自首肯定是在惠清县公安局，到时候我们只能申请配合调查，如果没有证据，连长时间审讯都不行，他只要矢口否认，我们没一丁点的办法”
“真的就没有一丁点的证据了吗？庞伟清能把自己做过的所有事情都给抹了？”
“这才是问题所在，我们调查的命案不是悬案，而是已经结案的案子，想找到证据很难。你们缉毒的重中之重一直都是牛爱华和姚局长，而且他俩可能有奸情，到时候庞伟清可以直接撇清关系。即便没撇清，你们也没有机会把人给带走。调查组那边更不用说了，现在他们连贿赂金额都没定，现在能确定的金额，连判刑的界线都不到。”
听完郝春雷的分析，杨国昌也是满面愁容。
“我们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郝春雷却摇了摇头。
“我们还有姜海峰。”
杨国昌一愣。
“对，还有姜海峰，他一定能帮我们找到证据的。”
……
书房里烟雾缭绕，烟瘾一直很大的姜峰都觉得呛的慌。
晃晃悠悠的坐到了沙发上，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
“谢谢庞总，这几天总算是睡个好觉了。”
“你心还真大，真能睡得着。”
“你要不叫我，我觉得我能一觉睡到晚上。”
“别睡了，抽根烟提提神，不出意外的话，我可能得拿着你去换我的命了。”
姜峰看到桌子上摆的好几种名贵香烟，以及一桌子的饭菜有些愣神。
“怎么，这是庞总给我准备的断头饭吗？”
“差不多，赶紧吃吧。”
姜峰哪有心情吃，随便拆了一包香烟，拿起一根便叼在了嘴里。
“是准备把我送给幺鸡，还是准备在这做了我啊。”
“你猜猜。”
“我倒是挺想让你杀了我的。”
“我可是遵纪守法的三好市民，不杀人。”
“遵纪守法？呵，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都不觉得可笑吗？”
“那好，你说说，你觉得我都做过什么？”
“就说你自己承认的，都够枪毙你八回了？”
庞伟清拉下老花镜，把烟按灭在了自己把玩着的紫砂壶中。
“姜海峰，我可以告诉你，你现在就是把我跟你说的事全都告诉警察，我也很难被判刑。”
“你就那么有信心能隐藏得了你这些年干过的坏事？”
“我从来没有隐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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