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非拍拍小雅脑袋以示鼓励，接过抽签筒。

抽签筒里装有十余只号码牌，也就是突破手术的先后次序，数字越小，就能越先手术。

“下面请红衣巅峰的街坊们，依次上前抽签。”

鬼群中近10名红衣，蹭蹭蹭跳了出来。

他们无一例外，全都是卡在红衣巅峰，无法突破的老牌红衣。

其中年轻些的，比如屠夫鬼和鬼蜘蛛，卡了有几十年。

像年长些的包园长，更是卡了几百年不止。

他们就和惊悚世界的绝大多数红衣一样，既无法靠自己除去心魔，也没有条件和资本来举行苛刻的晋升仪式。

今天李医生给了他们重拾梦想的机会，每只鬼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在其他鬼怪羡慕嫉妒的注视下，他们很快排成一行，开始了抽签。

“上帝保佑上帝保佑…”

屠夫鬼是第一个抽的，他嘴里碎碎念着，在宽大的围裙上不停擦手，神色紧张。

在抽出木签的一瞬间，他忽然一愣反应过来。

他娘的，老子一个纯正恶鬼，怎么能寻求上帝保佑呢？

上帝不劈两道天雷下来，给我弄成烤肉干就算不错了！

于是他立马改口道：

“阎王爷保佑，撒旦保佑，鬼祖鬼宗保佑…”

“...”

“艹！”

“是16号！！！”

屠夫鬼两眼一黑，万念俱灰。

因为那抽签筒子里，目测都不超过20根签，这16号，绝对是倒数前几了。

他使劲打了自己两下嘴巴，以惩罚刚才的口无遮拦，垂头丧气离开了队伍。

尽管如此，在周围的红衣和小鬼们看来，屠夫鬼也是运气爆棚了。

有机会接受李医生的突破手术，晚几天就晚几天吧。

都熬了几十上百年了，也不差这一个月。

接着，抽签队伍快速缩减，很快只剩下几只红衣还没抽。

轮到包园长了。

他不好意思的朝李非笑笑，毕竟几天前，他还想方设法联合众店主，要对付李非。

现在却排着队来抽签，请求李非的突破手术。

着实有点难为情。

但突破梦魇的诱惑太大，他也不可能放过这次机会。

“李医生保佑，李医生保佑…”

包园长口中振振有词，他没有求神拜佛，而是直接向永夜之王发出祈祷。

下一秒，他从抽签筒里抽出一根木签。

只看了上边的数字一眼，便“嗷呜”一声，晕了过去！

包园长倒地，手中的木签脱手飞出。

半空中，包括李非在内的众鬼清楚看到，木签上写着的数字是…

“一！”

包园长竟然抽到了1号签！

街坊们惊叹出声，众红衣则是嫉妒尖叫。

只见包园长肉包子一样的大脑袋，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弧线，直挺挺砸到了地上。

看起来，就像是他被惊喜冲昏头脑，瞬间昏死了过去。

在众鬼眼中，是这样没错...

但是在李非看来，情况恐怕没那么简单！

因为包园长倒下去的动作，直挺挺的，没有一丝防备缓冲…

倒不是担心他摔坏脑袋，红衣的身体素质还没那么弱。

只是很明显，包园长倒下时已经完全失去意识，连本能的缓冲姿势都没能做出。

并且，看他倒在地上，用手捂住左边胸口的动作...

似乎是胸口处传来剧痛...

有心肌梗塞的可能！

李非记得，过度惊喜或者惊吓，都可能诱发心肌梗塞导致猝死。

这是有许多病例记载的。

比如之前他们院里，就接收过一个猝死的老头。

因为在麻将桌上胡了一把好牌， 大叫一声“清一色杠上花”后，直接倒下去就不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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