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济怀知道门外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他突然觉得，和他们谈一谈也没有什么损失，毕竟他们之前提供的长生方案让他觉得很靠谱。
如果这一回对方的让利足够大的话，合作也并非不行。
他穿好衣服，推门出去：
“那就让我们好好谈谈吧，终末会的使者。”
“别这么见外嘛斐大人，叫我克莱门特就行了。
“有屁快放。”
斐济怀冷冷地看了一眼这个一脸谄媚，跟经常来他家送礼的那些人没有差别的金发男人。
唯一能说道的，是大晚上还戴着一副墨镜，显得奇装异服。
“我们有个叫西川野的同胞魂灯灭了。”
“怎么，你还兔死狐悲上了？”
斐济怀并不认识对方口中的西川野，也不在意对方死活。
“大人真爱开玩笑，组织里的每一个成员之间，都是手足至亲呢，大家都是追求不朽的同道之人。”
克莱门特也不再卖关子，继而说道：
“他死前给了我们两个消息，一个是神选杀了他，一个是神选的灵能波动特征。”
放平时，这个腐败至极的财政大臣向来不好讲话，但现在嘛......克莱门特眼中闪过幽光，刚刚那个女人可不是这么好消受的，
“而刚刚，我们布置在城里的监控捕捉到了一模一样的灵能频率。”
“神选来帝都了？那又怎样，和我有何干系？帝都还不是他可以撒野的地方。”
实际上，斐济怀知道不应该和终末会的人有瓜葛，甚至和终末会的人交谈本身就是重罪。
但他可是财政大臣，手掌帝国经济、资源命脉，自信不惧这些宵小之辈，哪怕是终末会在他手中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更别说他随时有晋升圣域的可能，眼前的人就算是圣域，他身怀一缕陛下曾经赐下的人皇旗气息，可保他在对方展开领域时抵挡一定时间，不至于被拖进去。
当然，如果是那种覆盖型的领域就另说。不过覆盖型领域没有约束边界，他也能在极道帝兵气息的庇佑下逃离就是了，没差。
“神选必须以死告慰同胞在天之灵，当然这是我们的事，和大人您没有关系，在下只是想跟大人您在其他方面做一笔划算的交易。”
克莱门特一副义正辞严要为同胞报仇的样子。
实际上他根本不在乎西川野的死活。西川野死前传回的消息有显示神选持有深渊宝物，是非常适合作为组织里生物质子改造禁仪的核心。
那才是他们需要的。
明明是一同探索永生与不朽的同道人，如今却突然死了，真是彻彻底底的叛道者。
嘛，虽然人是死了，但也提供了一些情报。
他抢在斐济怀发飙之前，说出一个重磅消息：
“说起来，以前他还汇报过情况，神选貌似和圣女走的很近呢。”
他故意着重「圣女」两个字，经过调查整个终末会都知道炎国是财政大臣是个该死的萝莉控，要是不觊觎圣女那才叫不符合逻辑。
“放肆！你当本官是白痴？这两者如何能走到一起？”
斐济怀脸色一变，眼中迸发寒光，灵能转动间，衣袍无风自动。
“千真万确！”
克莱门特一点自己眉心，一道投影出现在空中，那是西川野存储在魂灯中的记忆碎片，有神选保护圣女的画面。
斐济怀皱起眉头，没想到这世界上竟还有如此荒唐的事情。
“在下有个万全的计划，不知当讲不当讲。”
“没兴趣，送客！”
“哎哎，别急，斐大人，还没说完呢，等我说完你一定会改变「心意」的。”
不等斐济怀开口，克莱门特连忙说道：
“我们出手拿下圣女，作为引诱神选的陷阱。您放一万个心，在神选踏入陷阱后，我们会把圣女作为礼物赠予给您，我们本事你是知道的，保证教廷的人用任何方式都追查不到圣女的踪迹。”
顿了顿，克莱门特拿出一只拇指大的虫子，说出了他的又一个目的，也是他们在炎国活动的核心目标：“这是奴役虫，对御座之下有效，您可以用这个来控制圣女，保证任您摆·布，怎样？
克莱门特着重强调了「摆布」，好以此勾起对方的贪欲。
斐济怀阴沉着脸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
见状克莱门特心中暗喜，知道有戏。
“有赚不赔的交易，仅仅只需要您下次进宫面见皇帝时，将这个带入乾清宫就行了。”
克莱门特拿出一张符箓，放在桌上，朝斐济怀推了过去。
“您意下如何？”
“你当教廷的护卫都是吃干饭的？”
斐济怀嘴上说着，态度上却已经软化不少。
他还有些奇怪自己今天怎么回事，放平时这种踩红线的事情他不会如此轻易地答应才对。
“这个您请放心，我已经调查清楚，他们教廷参与大阵建设，人手不足。嘉文本人都在现场布置大阵，这点您比我清楚。圣女配置不过一个三阶的护卫罢了，不足为虑。
神选肯定不会坐视不管，他确实棘手，不过在有准备情况下，我也有手段轻松拿下他。
怎么样？斐大人意下如何呢？”
可心中对圣女的贪欲瞬间压过了理智，牢牢占据他的心神。
“就依你所言吧。”
达成共识的两人拟下一份强而有力的契约，若是违背，两人都会暴毙当场。
之后，斐济怀设宴招待克莱门特，两人已经是合作伙伴了，自然相谈甚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克莱门特含蓄的表示自己这两天就会动手，也请斐济怀早早觐见皇帝，斐济怀自然是开心的应下。
宴会结束后，斐济怀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可当他一想到能让圣女在他身下婉转承欢，他又不禁将这一缕忧虑抛之脑后，阴沉地笑了起来。
......
克莱门特回到终末会在帝都的安全屋，这是一间在居民区中不足50平的小屋。
一进门他就被浓郁的二手烟熏得睁不开眼，眼角直流泪水。很难想象圣域位阶的升华者会被烟熏出眼泪。
这是当年染指初火的后遗症，终末会成员多少都沾点。
“死老太婆，别在这里抽烟行吗？熏得我眼睛犯老毛病了。”
“忍着，等我抽完这支。”
烟雾后说话的，赫然是先前被斐济怀临幸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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