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的心抽疼了一下,沈岸今天除了在车上,其他时间几乎都要牵着她,像是怕她丢了。
她眼睛有些酸,这次她做的事真的把他吓坏了。
林微强忍着泪意,她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让他安心,此时说什么都无法磨灭他的阴影吧,不如顺从他的意思。
她转过身搂着他的脖子,柔声哄他:“我先跟你去洗澡,洗完澡再一起做饭?”
“嗯。”
沈岸没动。
林微牵着他去浴室后,无意间碰到他脱下来的毛衣背面,潮潮的,他竟然穿了一天的湿衣服,衣服应该是被汗水浸透的。
她想起那个男孩说沈岸昨晚是跑着去找她的,将近三十公里的路。
林微不怎么爱运动,这三十公里她走了很久很久,她不知道他用了多长时间。
她看向沈岸,他已经站在了花洒下冲洗。
热腾腾的水汽在浴室扩散得很快,笼罩着他的身影,模模糊糊的,但她能在脑海完整地拼凑出他的好身材。
她没有脱完衣服,也走到了花洒下抱住了他,她就是想在此时此刻拥抱他。
沈岸正单手在摁洗发水的泵头,洗发水流在他掌心里,但他没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他见她没脱完,含着笑,低头打趣,嗓音有点紧:“要我帮你脱吗?”
“不用。”
林微回了句,在水下抬起头看他,水流顺着他优越的下颌线滴落在她的眼睛里,她下意识闭眼,又快速躲回他的胸前,脸颊紧贴着他结实的肌肉。
他没有夸张的胸肌,是恰到好处的那种,紧绷绷的。
林微又道:“我想帮你搓背。”
沈岸在她头顶发出低哑的浅笑声,他用手揉了揉她打湿的头发,在她鬓角上亲了一下,与她咬耳:“可以,作为回报,我先帮你洗头。”
他将掌心的洗发水抚在她头顶。
沈岸指尖清爽干净,没留指甲,温软的指腹在她头顶揉按着很舒服。
林微侧耳在他的心房,一边耳朵里是哗啦啦的水声,一边是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大多时候林微觉得日子是难熬的,但跟沈岸在一起时,她总希望时光的脚步能慢一些。
可能沈岸的动作太过温柔,她的心变得安定,有些昏昏入睡。
她已经几天没怎么睡觉了,长时间失眠的疲惫此刻汨汨地从她身体里钻出来,她在放松中渐渐失去意识。
“微微?”沈岸在她耳边轻声唤她:“睡着了吗?”
“好像是。”
林微大脑清醒了些,热气太浓,她有点闷,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她半阖着眼有气无力地眨了眨,迷迷糊糊中也不经意扬唇。
“沈教授,你可以去当个托尼老师了。”
“以后都为你服务。”
沈岸轻哂,他一只手勾在她的软腰带了点力,帮她减轻了些体重的负担。
他们挨得紧,她小腹上能感觉到他某种反应,但沈岸好像没那种想法,只是解开她内衣搭扣,取下她的内衣丢进洗衣篓里,然后松开了她。
“自己站好,我去浴缸放热水,你等会泡着睡会。”
他去浴缸旁边打开了水龙头。
林微在离开他的怀抱后,睡意也散去很多,她脱去身上最后的一点布料,在花洒下洗了把脸。
沈岸回来了,见她眼神清明不少,用指尖的水珠弹在她脸上:“站着也能睡着。”
他关了花洒,用毛巾帮她擦头发:“等会不要做饭了,洗完澡我煮泡面给你吃。”
“没事,我刚才眯了一小会,现在好多了,可以做饭。”
林微真觉得自己好多了。
沈岸点着头附和她:“嗯,现在好多了,等会可能要睡到锅里去。”
其实他压根不信。
他们说话间,他已经帮她擦好了头发。
“沈岸。”
林微突然叫他的名字。
“嗯?”
沈岸低头看着她,喉结滚动了一下,眸眼深邃。
林微忍不住笑了声:“你是不是很饿啊?”
沈岸没理解透彻,沉着嗓子说了句:“还好。”
林微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脸上有些臊热,她悄声道:“我是说这里,还有……”
她朝他走近一步,所有感官在贴紧时都会具象,撒不了谎:“这里。”
沈岸回来时开车的速度很快,还在超市特意拿了六盒东西,今晚他是想的,可能看她刚才睡着了,他就又不想了。
沈岸无奈地笑了笑,醇厚的嗓音像是揉杂了大提琴的琴音,格外迷人:“别闹。”
他找她已经很辛苦了,林微不忍心他还要忍耐得很辛苦,她想宠着他,于是说:“可我饿了。”
怕他不信,林微抓着他的手顺着她的腰窝而下:“真的。”
她一颗心脏怦怦直跳,小脸上刺刺麻麻的,她的大胆又刷新了自己的认知。
沈岸的触碰让她身子软颤。
林微的声色变了,更软绵绵的:“可以吗……”
她最后一个音节还没落下,沈岸的大手突然抬高了她的腰,深深的吻已经落下。
宣泄中的沈岸很克制,可她到了一定程度,身体真的吃不消,她满足不了沈岸第二次。
翌日,林微醒了,她不敢睁开眼,手指慢慢地往旁边的位置小心翼翼地摸索。
空的,沈岸起床了。
林微终于敢睁开眼,她拉高被子,在被窝里烦躁地扭成麻花。
为什么她要记得睡着前的事儿,她不知道负距离接触戛然而止是什么滋味,因为她的身体是莫名其妙宕机的,就像是台式机突然被人拔了电源。
沈岸当时肯定对她咬牙切齿,可那时是她坚持的极限了,实在超过她的能力范围。
他以后在床上不会对她有心理障碍吧?
林微觉得自己没脸见沈岸,干脆赖在床上不起来,只是又睡不住,她在被子里滚来滚去。
兀的,床沿沉了沉,林微瞬间僵住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被窝里伸进来一只漂亮的手,白皙干净,骨节修长,她很熟悉,她的手指爬进沈岸的手掌里。
怎么手这么凉?
她双手捧着他的手,像他帮她捂手时那样放在胸前,在被子里问:“你去哪里了?”
“摘了些青菜回来。”
沈岸回道,把另一只手也伸进被窝。
林微都帮他捂着,垂着眼皮想了想:“昨晚,对不起啊。”
外面良久没反应。
莫名的尴尬充斥着林微睡着的被窝里。
沈岸的指尖突然在她脖子上挠了挠,她听到了他略微不自在的声音:“下次睡着前,先让我出来,你睡着有反应,会收紧。”
林微猛地脑子嗡了一下,脸上的皮像是要炸开,那他怎么出来的?昨晚他们不会就那样睡的吧。
她放开了他的手,用被子紧紧地蒙着头,她可不可以先死一会?
她有点担心,闷声问:“你没事吧?”
被子外传来沈岸沉沉的笑声:“你只反应了一会,没什么事。”
放下心来,林微开始装死。
可沈岸的手指重新缠着她的手指,他转移话题:“现在要起来吗?”
林微没吱声,紧闭着眼,咬着唇,清秀的五官皱在一起,身子像条小虫子一样慢慢蜷缩起来,好丢人。
沈岸好像知道她难为情,他将一只手抽出去,揭开被子一角,倾身俯首在她耳边,语气带着轻哄:“当我没说。起来陪我吃早饭好不好?”
林微埋着头在胸前,机械地点了点:“嗯。你帮我去行李箱里拿衣服过来。”
她什么也没穿。
“好。”
沈岸起身,帮她拿了内衣内裤和居家服。
她穿衣服的时候都不敢看他,沈岸又去帮她拿了拖鞋,她从床上起来穿上拖鞋后,才注意屋里的东西,很简单的冷色调装饰,但书柜里数不清的天体模型让人震撼。
这是沈岸的房间,贺聪说过沈岸喜欢这些。
林微被沈岸牵着往外走,出门前,她的眼神一直落在天体模型上。
她去浴室洗漱出来,沈岸已经准备好了三明治,他虽然不会炒菜,但三明治和牛排都很拿得出手,尤其是牛排,比西餐厅的厨师做得还好吃。
吃完早饭,林微收拾餐桌,沈岸正在给公路自行车装后座,她很多年都没坐过自行车,心里还有点期待。
餐桌上,沈岸的手机响起来,林微拿起手机送给他,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是安阳昭。
沈岸接过手机,看了眼皱了皱眉。
他起身,朝着外面走,直到他站在大门口,才开口说话,林微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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