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属于方凡地方记忆回到他的脑海中后,他整个人出现了短暂的恍惚,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自己是方凡还是那个阿轲的大牛哥。
直至方凡重新抬起头来,他那迷茫的眼神才渐渐有了神采。
方凡看着一旁的女子,开口询问道。
“这一切都是幻境?”
女子朝着虚空一点,周围的一切开始破碎,岁月山还是那个岁月山,只是没了坟头,有的只是两具化作白骨的尸体。
“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鬼修,不过是一个少年临死前的幻想罢了。”
方凡皱眉。
“临死前的幻想?所以我经历的一切都是那人的幻想?包括灭世?”
那女子摇了摇头。
“那少年只是幻想着复活自己的妻子,所以杀了很多人,最终将妻子救活,过着幸福的生活。”
“所以灭世的是我?”
沉默片刻后,方凡开口说道。
“所以这一关考验的是什么?”
女子捏碎所有幻象,方凡出现在之前的道路上,前方的楼牌上空无一物,只有在地上碎裂的至善二字。
方凡看着碎裂在地上的两个字。
“所以我失败了?”
只见女子露出一副笑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掉落在地上的两个碎裂的字发出光芒,最终那个至善的至字,重新粘合在一起,飞到楼牌上贴合起来,而那个善字只是发出短暂的光芒,便没了动静。
魔念在方凡识海中怒骂,他虽然被封闭了起来,但始终看着方凡的一举一动,这考验谁能过的了,方凡又不是西域那些老和尚,放下屠刀便能成佛。
虽然搞出一个灭世的结局是有些夸张了,但换谁来都一样不可能做到至善的结局。
女子的声音响起。
“你还需要再来一次吗?”
魔念没想到居然还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在识海中不断的催促着方凡答应下来,这里恐怕就是最后一个考验了,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让方凡完成考验。
只是方凡却对着那女子摇了摇头。
“不必了,再来多少次,结局都不会有所改变。”
他亲身经历了一次,便知道想要做到至善根本不可能,哪怕当场恢复记忆,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弄死薛定山,如此一来,如何做到至善。
女子有些叹息的出声。
“那就太可惜了,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吧。”
魔念气的跳脚,不断的在识海中念叨着,就应该选择霸道那条路,说不定最后的考验就是要灭世呢,毕竟那是霸道啊。
方凡没有理会充满怨念的魔念,而是看着那竖立起来的楼牌,唤出了无忧剑。
女子皱眉。
“你想做什么?”
“我想试试能不能毁了这座楼牌。”
女子表情变的不善,魔念也没好气的出声。
“你疯啦!这里可是包裹着规则之力,要是触发规则之力抹杀,别说你,就是化神也得饮恨!”
女子在一旁没有任何阻止,却淡然的开口。
“在你拔剑那一刻,你就会死。”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毫无感情,似乎方凡敢动手,她就敢让方凡死。
但方凡没有理会,径直走到楼牌下方,缓缓抬起手中的无忧剑。
魔念被方凡困在识海,根本出不来,只能焦急的大喊。
“你疯啦!想死也别拉上我啊!”
方凡毫不犹豫的挥剑斩向楼牌,此时在方凡识海中的魔念,似乎感受到了薛定山的那种绝望,整个人都要疯了。
脑海中不停的闪过一些画面,就如同走马灯一般,最后魔念脑海中总结出一句话。
论选择一个听话队友的重要性。
方凡一剑挥下,那原本高大的楼牌,就如同纸糊的一般,轰然破碎,砸在了地上。
想象中规则之力抹杀方凡的场景并没有出现,魔念也紧张的看着周围,一切平静的很,似乎并没有因为方凡地方举动,招来什么杀劫。
在魔念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的时候,方凡回头看去,只见刚才还是女子的考验者,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个七八岁的孩童。
“你是我见过最快反应过来的试炼者,其余人最少都挑战了三次,才明白过来。”
说完这句话,那孩童又变成了一垂垂老矣的老者模样。
“至善者,永远也无法成王。”
说完又再次变成一个年轻人。
“王者将睥睨四方。”
小孩的身影出现。
“王者须勇敢无畏。”
女子的身影出现。
“王者定俯瞰众生。”
在那女子说完后,一座巨大的楼牌重新拔地而起,两个字缓缓浮现在楼牌上,正是王道二字。
这两个字中充满了剑意,方凡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感觉双眼刺痛无比,无法直视。
女子开口。
“穿过这最后一处楼牌,你就能得到传承。”
方凡回头看了一眼那女子。
“你是何人?”
那女子微微一笑。
“赶紧去吧。”
她并没有回答方凡地方提问,催促着方凡离开这里,方凡没有继续问询,朝着那楼牌走去,当方凡的身影踏入楼牌中消失后,那女子变成了阿轲的模样。
“南柯一梦………大牛哥,也只有在这里,我才能继续陪着你了。”
说完周围的一切再次变化,只见阿轲穿着一身粗布衫,坐在一台织布机前,缓缓的织着布匹。
曾大牛的身影从门外走来,手中还提着几只野兔,面带笑容的开口。
“阿轲,你看看我今天又打到了什么。”
阿轲回头看着眼前的曾大牛,脸上尽是温柔之色。
方凡跨过楼牌后,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明亮的密室之中,密室内只有一套桌椅,以及放在桌子上的一块玉简。
方凡拿起玉简,将神识放入其中,一道道信息灌入他的识海,在魔念震惊的目光下,十二道剑意悬浮在识海中。
这些剑意虽然没有任何破坏力,但方凡与魔念都无比熟悉,那是属于剑宗十二位长老身上的剑意。
在方凡得到玉简中的信息时,他就知道这玉简中的传承到底是什么了,就是他识海中的十二道剑意,也叫王道十二剑。
玉简在将王道十二剑的信息传递完成后,重新回到之前摆放的位置,在玉简落在桌子上的一瞬间,整个密室开始一点点破碎,方凡的身影也在一点点消失。
守候在外面的剑十二,睁开了眼睛,缓缓起身,看着眼前的青铜大门。
只见青铜大门闪过一丝光亮,那两扇厚重的大门再次打开,方凡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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