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月票加更5300字],**虐妃,五度言情
西凤殿
皇帝夏尧高高兴兴的到来,只因为安语婧难得的主动邀请,路上却一直在想究竟有何喜事?
抵达时,安语婧刚好在准备食物,碧绿等人刚要请安,夏尧却做出嘘声的动作,一步步走去,想要来个意外的惊喜。
偏偏,安语婧像是背后生了眼睛,恰巧转过身,看到夏尧的动作,微微一愣,说,“皇上,您来了。”
“对!婧儿派人来找朕,所谓何事?”
“不急,用完膳再说也不迟。”
末了,径直坐在一旁,夏尧心想,吃顿饭的时间不长,也就没有异议,一顿饭完毕后,安语婧让人撤走食盘,为彼此添了一杯茶水。
“婧儿,如今午膳已毕,茶也品过,可以说说所谓何事了吗?”
台上摆放着一鼎香炉,飘散着缕缕清香,让安语婧的表情似梦似幻。
半响,她抬眸,漂亮的眼眸沉寂的像是一口枯井,一字一句,“皇上,能不能让我见夏桀一面?”
余音刚落,夏尧的面色遽然一变,嘴角的笑容更是僵住,目光如刀锋般的锐利,压迫感接踵而至。
来不及退去的宫女太监因这突如其来的压力,径自屏住呼吸,绷紧身份,反观始作俑者安语婧却是一脸的淡漠。
偏偏,夏尧就厌恶极了她这样的冷漠疏离,令人总有距离感,顿时攥紧神经,语气极冷,“你刚说什么?”
安语婧抬眸,极为认真的看向阴晴不定的夏尧,又重复一遍,“我说,我要见夏桀。”
“放肆!”砰的一声脆响,夏尧手往桌上狠狠一拍,情绪极度暴戾,不禁脱口而出,“你已入了宫,为何还忘不了他?”
该死的夏桀,就应该要将他生生凌迟,方才罢休!
殿内的空气都好似冰冻了一般。
安语婧淡淡说完一句话,情绪不大,与他的过分激动,形成鲜明的对比。随后,她瞄了众人一眼,吩咐道,“你们都先退下吧!”
众人听闻,皆是喜色,却不敢轻易表现出来,唯有小心翼翼的退下,并且合上大门,避开那即将出现的争论。
确定无人以后,安语婧方才看向夏尧,说,“皇上的情绪,似乎来得有些过了!”
“你觉得是朕太过了?”夏尧一听她这话,面色更是难看,“你觉得你这样要求公平吗?”
“公平?”安语婧低低的笑着,眼底竟是嘲讽,“这世上有什么是绝对公平的?人人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事实上真的如此吗?”
“丞相作恶多端,可是他依旧活的潇洒,甚至不可一世!柳姐姐明明就是什么罪都没有,却早已丢了性命!皇上,如今您来跟我要公平,我该如何满足您?”
“朕知你与柳妃关系匪浅,但是,事实上也是她亲口承认,朕才办的她,不是吗?”
“以不正当的手段逼迫,她才不得不承认的,不是吗?”
“你!”夏尧眯起眼眸,冷峻极了,“谁告诉你的?”
安语婧极为不屑,“这么明显的事情,何须他人相告?不过动一动脑子便一清二楚!”
夏尧听后,沉默片刻,她的心思一贯敏锐,猜到也极为正常,应该是没有多大问题。
“朕不是已经将西妃送入冷宫了吗?”无奈,对她没有半点办法,软硬不吃,性格又极为固执,甚是头疼。
送入冷宫又如何?谁能够保证不会有翻身的一日?
安语婧目光灼灼,问,“皇上,您确定她不会有翻身的一日吗?”
夏尧脸色微变,脑海中突然想起那日丞相对自己所说过的话,心里并不是那么肯定,目光不免闪烁几分,安语婧却敏锐的发现,心里便有了数。
“皇上不必多说,我心中已有答案!无论您做什么,我都不会说一个不字。”说到这里,安语婧冷冷的笑,转身便要离去。
夏尧眼睛一眯,带有极大的震慑性,“你想要去哪里?”
“你管不着!”安语婧冷然的说出几个字,却意外的刺激了夏尧的神经,只见他忽然向前迈进一大步,死死的从后面抓住安语婧的手,一个用力,安语婧整个身体来了个大转弯,要不是反应快,险些撞上人。
站稳脚跟后,安语婧不悦的说,“你干什么?放开我!”
“放开你,妄想!”夏尧想也不想的拒绝,面色阴鸷,拉着不断挣扎的安语婧,直接往内殿走去,安语婧面色大变,来不及作何反应,被粗鲁的抛向床榻,身子撞上床沿,痛的她险些落下泪来。
彼时,夏尧意外的靠近,安语婧意识到什么,连连后退,紧张而防备,“皇、皇上,你想要干什么?别过来!”
“由不得你!”话刚落下,夏尧便拖住她的双脚,使劲往自己的方向一拖,安语婧惊愕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往后退去,紧跟着,夏尧的身体重重的压下来,险些令人踹不过起来。
安语婧双手使劲的推他,却发现半点都没有移动的样子,双脚更像是有千斤重,竟然抬不起半点。
夏尧见她这般挣扎,心里一阵恼怒,用手紧紧的攥紧她的双手,不知轻重,陌生的男性气息充斥在安语婧的四周,她打心里本能的排斥,她恼羞成怒的看向趴在身上的夏尧,语气冰冷,“放开我!”
“放开你!做梦!”夏尧被她的话彻底的激怒,目光蕴藏着阴霾,令人不寒而栗,安语婧也不免的心里慌乱,还来不及反应,却见他倏然粗暴的撕扯她身上的衣服,周边想起布帛撕裂的声音,在安语婧听来,却是无尽的噩梦。
“你想要干什么?”安语婧慌了,语气不再镇定,眼底有着恐慌。
见状,夏尧低眸,面无表情的看向她,眼底的温度比冬日的寒冰还要低上几分,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干什么?男女之间还能够干什么?”
安语婧面色遽然一变,血色急速从脸上褪去,故而激动的挣扎反抗,“不,你不能够这么对我?”
“为什么不能?难道你还真的想要替夏桀守身不成?你不想要让朕碰你,朕要偏偏要碰你!”此时的夏尧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浑身散发着极大的戾气,充满了侵略性,柔弱的安语婧怎可能是他的对手?
身上的衣物凌乱不堪,春光乍现,夏尧痴迷的看着眼前的美景,对于触及的柔软爱不释手,安语婧极力反抗与挣扎,却换来他更为粗暴的举动与压制,双手好像拆了的骨头似得,钻心刺骨的痛着。
“不想受罪最好别乱动!”阴冷的声音接踵而至,安语婧大声喊,“滚!别碰我!”
“朕忍耐的太久,这一次不想再忍!”随着话落下,脖子间那湿润的触感,以及胸口处的抚摸,令人一度觉得作恶,陷入无尽的绝望中。
安语婧看向那苍白的天花板,脑海中掠过很多的场景,最后放弃了挣扎,忍住心里的屈辱,咬紧牙关,眼底饱含泪水,不无凄凉道,“你不是说过不会勉强我,可是你如今又是在干什么?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这样的你,与他们又有何区别!”
末了,眼泪从眼眶内悄无声息的落下,顺着脸颊,缓缓的滴落在夏尧的手背上。
刚刚还沉浸在女人香内的夏尧如梦初醒,倏然从她怀里弹起来,只见她乌黑的发丝凌乱的披在一旁,脖子处、手腕上那触目惊心的淤青,控诉着他刚才的粗暴。特别是看到安语婧梨花带雨的脸颊,心里像是被蜂扎了一下,难受极了。手背的那一滴眼泪,更像是烫手的火源,灼得皮肤火辣辣的疼。
“婧儿,我……”
“滚!”安语婧挣扎起身,仓皇的拉过一旁的被子,遮住满身的狼狈,目光冰冷的看向懊恼中的夏尧。
被如此直接的轰人,一贯是天子派头的夏尧自然也会不悦,但是看到她眼下的模样,也不愿让她过于抗拒自己,也试图要解释,“婧儿,你听朕……”
解释二字都还没有说话,安语婧便打断了,脸上挂着泪水,一字一句的嘲讽,“我知道,我不过是个破败之身,在你们眼里,我就是那么不堪的一个人,是你们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的玩物?”
她狠狠的擦干脸上的泪水,高傲的抬起头,决然的说,“我入宫已几月有余,册封一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这样的事情我可以忍;太后一味的刁难,西流玥一次次的陷害,我也忍了;就连如妃她亲口告诉我,她有多么多么的受宠爱,你有多么的留恋她的身体,日日入寝她的宫殿,我也可以忍。但我绝对不允许,你们如此践踏我的尊严?”
“皇上,我是个人,不是个玩物!我有我自己的尊严,我有我的情绪!”
“遇人不淑,算我安语婧倒霉,但是当初是你亲口答应我,会让我幸福,会疼我,可是,到来头,你也是如此!”
“这样的你,与当年的夏桀又有何区别!果真是一个家里出来的,做出来的事情都是一样的!”
被她如此一字字的指责,夏尧的面色惨白,又想到他刚才的那一幕,心里更是惧怕的紧。
安语婧面色寒霜,冷酷无情,嘲讽的看着他,“你以为我要见夏桀是为了什么?以为我忘不了他?我恨不得他早死!我怎么会爱他?”
那不加掩饰的恨意,好似滔滔江水,浓郁的化不开,就连几米之外的人,都能够深深的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恨意。
直到此刻,夏尧方才得知,自己错的有多么的离谱,多么的不可原谅!胸口充斥着极大的郁结,双手紧紧攥成一团,眼底的阴霾令人不寒而栗。
安语婧沉默的闭上眼眸,拒绝他任何的解释,态度冷漠而疏离,“你走吧!”语气中还夹杂着浓浓的哽咽。
夏尧离开以后,安语婧一直维持着同一个动作,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直到一声倒吸的抽泣声将她带回现实。
安语婧循声看去,只见碧绿一脸惨白的站在那里,眼底带着浓浓的惊愕,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不,更准确的说是自己身上的淤青。
安语婧顿时脸色一僵,语气极冷,“滚!滚出去!”
“主子!”碧绿张口要说什么,安语婧却极度不耐烦,怒指着门口,斥责道,“我让你滚出去听到了没有!滚啊!”
碧绿不敢不听,就怕刺激了安语婧,可看到这个样子的她,心里又极度的不安,唯有犹犹豫豫的说,“主子,奴婢就在外面守着,有事叫唤一声奴婢就好!”
“我不需要!全部给我滚!给我滚出殿外,滚到殿外去,我不要你们的伺候!”末了,像是要发泄似的,拿过一旁的枕头狠狠的砸过去,娇丽的容颜上迸射出一股骇人的戾气与阴沉,看着极度扭曲。
碧绿无奈的离开殿内,不放心的透过纱窗看向里面的情景,心里同样惊愕的难以接受。天啦,怎么会发生这样恐怖的事?我该怎么办?
天黑的好像是墨汁染了一般,震耳欲聋的雷声一阵一阵,充斥在众人的耳边,有远有近。闪电在云缝中跳动着,凉飕飕的风横扫过来,卷起地上的浮尘扑面而来。
偶有电光一闪,通明雪亮,看到安语婧面无表情,眼神空洞的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像,在此刻寂静的夜晚中,显得异常的恐怖与惊悚。
雷声依旧,床榻上的安语婧倏然有了动静,身着身上那破碎的衣裙,动作麻木的赤脚下了床,一步步的走向门口,在一阵阵冷风中拉开殿门。
兴许是白日里安语婧的命令,周边看不到一个伺候的人影,以至于偌大的一个院子,就只有安语婧一个人。
她的眼神中似乎看不到焦点,她只是一味的前行,却从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
雷声依旧,伴随而至的是豆大的雨滴,敲打在树枝上的清脆的雨声,空气中飘散着浓浓的潮湿气息。
安语婧刹住脚步,茫然的看着看着,随后意外的朝着空荡的地方走去,下一瞬间,豆大的雨滴拍打在她的脸上,身上,以及心里。
雨越下越大,闪电划过,看得安语婧浑身淋得湿透,湿漉漉的头发粘在惨白的脸颊上,在这样的夜色中如鬼魅一般的虚无缥缈,惊悚感极度上升。
她像是没有灵魂的站在雨中淋了许久许久,久到有一种错觉,她像是不存在一样。
安语婧倏然仰起头,承受着那窒息的疼痛,眼底看尽那墨色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诡异而苍白的笑容,冰冷无比,“苍天,你有眼无珠!为何好人没有好报,恶人却依旧逍遥自在?这世界没有公平,从来都不公平!”
“我自认从未做错过什么,为何现代死的不明不白,到了这里又要承受这么多非人的痛苦?你究竟还想要折磨我到何时,方才罢休!”
雨声极大,险些淹没了她的声音,末了,安语婧的语气变得极度尖锐,朝着天空,对着黑色,绝望而凄凉的大喊,“我安语婧不认命,绝不认命!我要让所有人付出惨痛的代价,不惜一切代价,不顾一切!我要让所有人陪着我一同步入无边的地狱!永不罢休!永不罢休!!!”
撕心裂肺的喊出之后,安语婧便是在雨中仰天长笑,笑声中的愤怒,分不清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却能够深深的感觉到她那过于绝望的悲苦,不禁湿润了眼眶。
就这样,安语婧在雨中站了一夜,碧绿等人则是疯狂的寻找了一夜,终于在白昼即将来临时发现了她的踪迹,而那时,安语婧早已经晕厥过去,整张脸除了白色,只剩白色,呼吸变得异常的微弱。
碧绿瞧见时,心如刀割,一时没有控制住情绪,落下泪来,哽咽的大喊,“快、快去找御医、快去!”
“主子,您撑着一点,千万不要有事啊!千万不能有事啊!”
一路将人送回西凤殿,碧绿又令人准备了滚烫的热水,亲自为安语婧洗澡,换的一身干净的衣服,御医来瞧时,无声叹息,备了方子,让人去熬了药。
经过昨天夜里的折腾,碧绿是乱了心,寸步不离的守在床前。
安语婧的事情,自然有人告诉了皇帝夏尧,所有当夏尧出现时,碧绿也不觉得意外,沉默的候在一旁,余光却瞧见夏尧那像是懊恼,像是心痛,又是冷漠的各种表情。
下午的时候,安语婧不意外的发了高烧,整个人好像着了火,一直梦呓不断,眼泪跟着流下,人没有半点意识。
这个时候,御医自然是少不了,除了碧绿以外,就属御医最是忙碌,害怕。
一方面是为了要及时的准确的了解病情,另一方面则是来自于皇帝那边的压力,若是没有医好,全家性命难保。
两天过去了,安语婧依旧是高烧不退,吃什么吐什么,夏尧的性情更是暴躁到了极点,以至于这几天朝堂上有不少官员都被狠狠的挨了骂,训了话,人人自危!
终于在后面的第三天,在御医的心脏再也承受不起的时候,安语婧的烧终于是退了,人也在夜色时分,幽幽清醒过来。
后来,又经过碧绿耐心的照顾,安语婧的病算是彻底的好了,碧绿却敏锐的发现,比起以前,安语婧的性子更加冷了,几天下来都不见得说一个字。
期间,皇帝几次三番派人来打听消息,却都被安语婧无情的拒绝在门口,关于这一点,碧绿心想多少与那日的事情有关系。
如同以往,皇帝的贴身太监又来了,碧绿正蹙眉,想着打发人走时,他却说,“皇上让奴才转告娘娘一句话,娘娘前几日的要求以作安排,只等娘娘抽空即可!”
碧绿心下狐疑,猜测着何事时,脚步声从后传来,转过身看去,安语婧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如冰一般的目光注视着自己,阴冷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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