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左等右等也没有等到了她想要知道的消息,反而知道了继二公主后,大公主又要到皇太后身边去养。
皇太后是闲的没有事做吗,不是在给哲妃养孩子,就是要给皇后养孩子。
这公主和公主之间本来就有差异,这皇太后养的公主那更是有差异。
娴妃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皇上来得时间每个月也有一两回,可是怎么不见肚子有动静。
是不是真的要喝那坐胎药?
听闻皇后自从生了三公主之后,就一直在喝养生汤,这养生汤不过是个名头,实际上是什么,但凡有心也能猜出来究竟是什么。
“人撤了吧。”娴妃说完这句话,有些丧气,她通过这事也多半能琢磨出皇上的态度,那皇后再怎么狂悖,可皇上太后不想管,那她就不该多说半点。
“是。”宫女也头疼,娴妃之前一直是不争不抢的,又因着前两回皇后的事,太后跟皇上对娘娘也算是有心弥补,这往日的待遇衣食起居这些也是能跟哲妃平起平坐的,只是娘娘最近不知怎么,突然琢磨起了大事来。
娴妃又看了看自己的小腹,又摸了一下,心里不是只有失落,她额娘生了这么多的孩子,照着常理来说她也该生下孩了,这进府有两年,这进宫也有三年多了,这加起来有五年多了。
她也已经到了桃李年华,这再过几年就已然是要过了最好的花期了。
她心里也没有了一开始进府时的淡定,那时候自觉自觉年轻,现在年纪稍长,宫中又要开始进新人,她膝下犹空,没有子嗣的嫔妃,在后宫就如同镜花水月,是靠不住的。
皇上的心,那是千变万化,娴妃对此没有太大的把握,想起之前宫女说,皇上恐对她有意,可这么一两年下来,她觉得即便是有也不多。
还是得要个孩子才是真的。
乾隆那边陈进忠为了这个事那事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的,他事一定要快速的将这个事给解决了,这拖拖拉拉的半个月了,就为着这点事,他实在是不能保证皇上不回打他的板子。
最后陈进忠顶着两个熊猫眼,给乾隆呈上了他满意的答案。
乾隆看着那张纸上写的名单,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失望的,这宫里的女人,本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娴妃,辉发那拉氏,乾隆瞧了两眼就越过了,看到下边的哲妃跟秀贵人,他也没有什么太多意外的,这俩人本就跟皇后不对付,趁她病,要她命,这是大多数人的选择。
陈进忠跪在地上,额角的汗珠成线一样往地上滴落,要知道他看到这个名单上的名字的时候,心里都漏了一拍,这上面涉及到的嫔妃可是不少的。
后宫相斗是常事,可皇上这以前不是不干预,现在他不知道皇上要怎么做。
“出去吧。”
乾隆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陈进忠却越发的害怕,不怕皇上生气,就怕皇上有气不发,这只怕以后并在一起,不知道以后要几多的麻烦。
李玉站在侧后方,也想出去,但是乾隆却没有发话。
“李玉,撤了娴妃那里的保护。”乾隆捏着眉心,既然如此那就没有必要了,上两次本是想着她吃了亏,又受了他牵连,给点好处弥补,如今想来,既然手段了得,那就没有必要多加关照了。
李玉听得只有娴妃的名字,心里感叹,哲妃这是凭着两个孩子躲过一劫。
乾隆坐在宝座上,过了好一会,“将大公主的那个奶妈杖毙,家里人都发配去宁古塔为奴。”既然算计了公主,自然是应该付出代价。
“那个值班的侍卫也杖毙,全家也流放宁古塔。”乾隆转了转自己手上的扳指,这件事做得粗糙,大公主如今才十岁,这宫里的公主那个不是十八九岁才嫁人,这如今这般早就开始算计起了他的女儿。
这些个奴才果然是心大了。
李玉本以为这就完事了,没想到又听到乾隆说:“将谦太妃的份例降低到贵人例,再将其姑姑嬷嬷宫女俱打发出去宫。”谦太妃刘氏,是先帝晚年的嫔妃,颇得皇考喜爱,生了皇考的幼子弘曕。
之前刘氏是大多数时间跟皇考在圆明园居住,这对圆明园太过熟悉,又手伸得太长了。
李玉心里立刻就猜出了几分来,这谦太妃跟大公主落水的事件多半是有牵连的,这是为着以前的弘曕阿哥现在的果亲王嗣子的事。
乾隆说完了,李玉赶紧就去办了。
乾隆想了一下,还是自己走了一趟,去了畅春园里跟皇太后亲自说清楚。
这涉及到了先帝的太妃,还是得想要皇额娘费一点心思。
皇太后听完,叹了一口气,“这是为了弘曕的事。”刘氏年纪小,当时先帝又那般痴迷炼丹仙术之道,刘氏小意讨好,又能狠下心来吃这仙丹,得先帝宠爱那也是正常。
毕竟她们是不敢吃这个的。
要知道那先帝的大臣田文镜,据说就是吃了先帝赏赐的这丹药,给吃没了的。
她们不敢去确认真假,只想着说这成仙之道,或许不可取,燃香供佛念经就已然足够了。
“娴妃那里,”太后说着停顿了一下,眼里有点失望,本以为是个能走的远的,“以后就看她的造化了。”
嫔妃相争相斗是常事,只是涉及到了孩子身上,即便不是娴妃动手算计,可在皇太后心里还是有点不适。
乾隆点点头,又想起了高轻鸢跟于穗岁来,“皇额娘,张妃跟贵妃一向交好,额娘也疼疼贵妃。”高轻鸢是个要聪明不聪明,要糊涂不糊涂的人,这夹在中间,属实是有点不够。
皇太后瞧了乾隆一眼,见他说的时候颇有两分恳求的意思,心里也感叹,这张妃入了皇帝的心,这高轻鸢也在心里。
他一个人,心就那么点大,还要挤两个人,她这个做额娘的,真的不想说她。
这女人要的就是一心一意,要的就是偏爱特例。这乾隆做的事件件都算不上特别,这张妃不动心,不起念,实在是太正常了。
不过七情六欲乃是人间常事,这总是要经历要体验的,还是不要说破了,叫皇帝自己去体会。
“贵妃那里,额娘会注意点。”以后请安的时候多说两句好话的事,不过是多费点口水。
乾隆笑道:“多谢额娘。”念着高轻鸢是想着他们两人多年的情谊,只是以前以为是单纯的男女之情,如今想来还有多年的陪伴。
两小无闲猜,这以后他也盼着跟高氏继续这般。
于穗岁若是知道了这个想法,少不多要啐乾隆一口,这不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大公主那边等来了结局,是奶妈起了心思,跟着隔房的表姐算计了大公主。
因着那边的表姐高嫁,她才有了机会来给大公主做奶娘,这后来有鸡犬升天到了宫里,在宫里皇后先前最关心自己的儿子,大公主瞧在眼里,就有些失落。
这奶妈就趁机而上,对着大公主越发的嘘寒问暖不说,还开始挑拨离间了起来,这大公主先前又只有七八岁,长年累月的挑拨下来,对着皇后这个额娘也是有了很大的意见,跟着奶妈倒是更亲近得像亲生母女。
这不想着十来岁了,再过上两年,这皇后又生了一个三公主,日后皇后就算是有心也无力,自然会将这个不亲近的大公主给嫁到蒙古去,这一来二去的,大公主就听进了心里去。
奶妈这个时候顺势提出了一个新的建议,落水伤了身子,这皇家总不好嫁个病秧子到蒙古去和亲,于是乎就有了大公主自己脚底打滑跌到湖里去。
奶妈安排了表姐的儿子,那个巡逻的侍卫,准备英雄救美,叫大公主的前途跟他们彻底的绑在一起。
也就是说她就是这样被算计过来的,落水后,那大公主当时害怕,虚空一撤就把她给扯来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进入了她的身体。
惆怅,哀伤,她的命运怎么就沦落到了到古代,还是清朝,来当公主。
谁不知道清朝的公主是最惨的。
一出生命运就已经定好了,和钰双手托腮,思考着自己那前途渺茫的未来。
不过以上是和钰自己结合太后身边姑姑说的奶妈跟侍卫合谋害她补充的详细过程,毕竟再具体的她也是不知道了,谁叫她根本没有原主记忆。
这什么都是要靠自瞎蒙胡猜。
长得像渣爹的乾隆已经处理完了这两家人,只是和钰心里拔凉拔凉的,那太后身边的姑姑即便没有明说,大公主对此事应该是知情的,可是皇太后跟乾隆那两个人精,怎么可能猜不出来这个。
绝望~
和钰觉得自己以后在啊宫里的生活真的可能进入困难模式。
尤其是她知道这宫里还有没听说过的张妃娘娘,她不知道历史,但这大热电视剧里不应该漏点掉这样的人物的,由此可以推断,她穿的可能不是正史,可能是野史,也可能是小说。
就是说,她的前途不但渺茫,还根本不可预测,也没有什么拥有先知的快人一步。
她知道的就等于不知道。
好烦,和钰抓了一把头发,算了,算了,走一天算一天,说不定哪天出了意外,她又回去了。
乾隆跟皇太后商量以后给和钰换了四个教养嬷嬷,这不能有这奶娘这样的人教育公主。
皇太后没有将这个事情拿出来跟和钰详谈,只是一句带过,“人活着才是重要的,其余都要在这个之下。”
宫里没有几个人敢用命去赌,这和钰到底是年纪小,不知轻重。
皇后那边对于这样出了这样的事,心里也后悔自己没有多关心照顾这个女儿,想起皇太后说的话,以后和钰养在她那里,皇后那点慈母之心,又消减了一半。
以前额娘就说过,她大哥当年就是养在玛嬷那里,这才跟她不亲近,以至于现在都没有其余兄弟孝顺。
皇后本想着要芙蓉去给大公主做姑姑,可是又想起前两天碧玺说的,芙蓉年纪已经过了出宫年纪一两年了,她本来又有亲事,他们二人又是两情相悦,这天长地久的,说不得什么时候就有了怨怼之心。
皇后又仔细观察了几天,发现芙蓉确实没有碧玺尽心尽力不说,眼里还有些其他色神色,皇后心里失望,只是再留在身边也有了疙瘩。
也就如了芙蓉的愿,找了个时间给芙蓉放出了宫里去,还赏赐了一副嫁妆给她。
芙蓉是喜极而泣,本以为没有可能的事,如今又峰回路转,她给皇后磕了头之后,又跟碧玺道谢后,才离开圆明园。
这吴库扎氏两次来圆明园,遇见两个宫女离宫,一个是仪嫔身边原来的大宫女,如今又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
她觉定自己是有点缘分在身上的。
“叫人去瞧瞧。”吴库扎氏对宫里现在是有点好奇的,不过这不能在宫里安插人手,这出了宫,在外边的人,还是能打探一二的。
“那边张妃娘娘还是没有收?”吴库扎氏看着自己大丫鬟带回来的东西,心里也有点恼了,这张妃出身一般,可这三番五次的不给她面子。
丫鬟点头,“那春竹姑娘说,她们娘娘静养,她不敢打扰,这礼物也不敢擅自做主收下,叫奴婢带了回来。”这宗室里附近跟嫔妃交好或者有交情的比比皆是,这张妃娘娘却反其道而行之,不见她跟任何人有交集。
她们福晋几次示好,都被拦在了门外。
吴库扎氏哼了两声,暗下决心以后若是张妃落了难,她一定添上一块石头。
这宫里哪有千日好的事,这女人花期就这么点时间,那张妃至今没有生下一儿半女的,这未来之事,也难说了。
于穗岁拒绝吴库扎氏的送礼,高轻鸢还说,“那可是好东西,留着当个玩意也不错,何必将关系弄得这般僵。”皇上与和亲王的关系一向好,这妹妹这般做,若是那和亲王说一两句,可能还是有影响的。
于穗岁拿着团扇的手扇了扇,说的确是,“姐姐,皇上不喜欢和亲王的。”乾隆会喜欢跟他争过皇位的和亲王,那不可能的,又不是什么恋爱小说,死对头爱上我。
乾隆那人在这个事情上绝对是小肚鸡肠的人,和亲王现在还能这样,不过是看在裕贵太妃以前养过他的份上。
毕竟这养育之恩还是要报的,这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
高轻鸢皱眉,有些不赞同,道:“妹妹,这皇上跟和亲王打小一块长大,这兄弟之情是远甚于宫中其他的皇子阿哥的,你这话说的有些没有揣测了。”
这皇上疼爱和亲王这个弟弟那是出了名的,这上辈子也是,和亲王荒唐行事借着丧事敛财,还有在朝堂上当着皇上的面殴打朝廷大臣,皇上都是站在和亲王这一边的。
而且和亲王后来生病了,皇上还连夜出宫探望,这兄弟之情实在是宫里难得。
于穗岁瞥了高轻鸢一眼,笑而不语,乾隆跟和亲王有兄弟情谊,那也应该是小时候,不是长大了之后,长大了之后这兄弟的情谊自然就是随着权力的争夺而消失。
这事论迹来看才是。
见于穗岁还是不信,高轻月立时起了争辩的心思,“妹妹,皇上这人虽有些时候糊涂和稀泥,可他还是有几分真情的,这和亲王跟皇上自幼一起长大,这些年的情分是做不得假的。”
没人说这不是真的,可是这是真的,跟乾隆现在对和亲王没有兄弟情谊有冲突吗。
于穗岁看到的是作为一个皇帝身份的乾隆,而高轻鸢不是。
她突然间就明白了,这高轻鸢为何两世都对乾隆情根深种了,她是我心匪石,不可转也的践行者。
而世事易变,你若是匪石弗转,那必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姐姐,人心易变,你要明白皇上他首先是皇上才是其他。”皇权至上,不是说说,乾隆绝对是皇权置于一切之上的人。
高轻鸢停顿一瞬,但是还是不赞同这话,她又不想跟于穗岁吵架,于是干脆直接换了话题聊。
于穗岁对于高轻鸢不想继续聊这个话题也尊重她的意见,毕竟改变一个人固有的观念是一件难事,她们是朋友,不能在她明显不想说的情况下强迫她继续。
以后若是她愿意,她们可以再讨论这个。
“娘娘,皇上翻了你的牌子,如今凤鸾春恩车已经在院子外边候着了。”程姑姑刚刚得了消息就跑到了亭子里来找于穗岁。
这皇上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翻过牌子了,这一来就又翻了她们娘娘的,可见皇上还是惦记着娘娘的。
高轻鸢也适时的起身告辞,对于乾隆喜欢于穗岁,高轻鸢是真的没有一点吃醋的想法。
她反而认为乾隆就是应该宠爱喜欢于穗岁。
于穗岁站起来,从绣兜里掏出一个自己刻的小章,上面是一个可爱的猫咪简笔图像,“姐姐,送你的。”说着将这枚小章放在高轻鸢的手里。
高轻鸢接过一看,连小章的造型都是小猫咪的样式,一看就是精心准备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淡棕色的眸子亮晶晶的,“谢谢!”妹妹这是知道她刚刚养了一只纯白色的狮子猫,特意准备给她的。
于穗岁摆摆手,“姐姐,我先去换衣裳了。”于穗岁不打算穿着这件她喜欢的浅绿色纱衣过去,这可是她这个月最喜欢的衣裳,上边的青竹刺绣可是她自己画的,还是要多穿几回的。
“去吧,去吧。”高轻鸢拿着美人团扇遮着自己笑得露出来的八颗牙齿。
衣裳一换,于穗岁就出了门,去乾隆的九州清晏。
到的时候,乾隆正在听戏,是莞答应在唱昆曲,乾隆冲着于穗岁招手,“过来我这里。”
于穗岁心里翻了个白眼,乾隆这是又准备给她拉仇恨啊,这莞答应在这里唱戏,他却要翻她的牌子,还要叫她过来跟着一起看莞答应唱戏。
这乾隆是真的不当人。
莞答应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于穗岁,心里倒是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只觉得于穗岁今日这一身浅紫色的莲花衣裳衬得张妃娘娘好生矜贵大气。
若是皇上今日高兴赏了她布料,她也裁了做这纹样的衣裳来穿。
于穗岁被乾隆拉着手,坐在身边,听莞答应唱戏。
莞答应的嗓音条件是真的好,缠绵婉转,于穗岁也就跟着乾隆一起欣赏莞答应的戏。
曲毕,乾隆赏赐了不少的东西叫莞答应带回去,莞答应心里乐开了花,每次过来伺候皇上,她都能得到不少的东西,比起她以前在戏班子和南府里得到的东西都要多,而且皇上还事少,唱完之后就直接叫她回去。
于是乎莞答应快快乐乐的带着一堆的东西回去了。
乾隆站起来拉着于穗岁的手也将她顺势带了起来,笑着道:“可见爱妃与我是同好。”他喜欢听这莞答应唱戏,可是人多的时候,听起来也没有什么意思。
大家注意力都在他身上,这眼神时不时的扫过来,他即便是想要专心,也难不受影响。
于穗岁真心赞叹莞答应的唱功,“她唱得是真好。”字正腔圆,咬字清晰,又婉转柔情,将昆曲的那个水磨调演绎得淋漓尽致的,她不可能不喜欢。
不过她是不会去找莞答应叫她唱戏的,乾隆去是赏,她去就是给人难堪了。
乾隆知道于穗岁明白他的心思,拉着他往殿里走,“这些日子见你晚上连步也不散了,可是生气了。”乾隆也不遮掩,问得很是直白。
就是想要知道于穗岁对于之前他不允许她干涉皇后的事,是不是心里有意见。
乾隆话音一落,手背上就被于穗岁用力掐了一下,疼得乾隆吸了一口气。
“你这是小人行径,哪有不说话先动手的。”乾隆指责道。
于穗岁又掐了一下,“皇上,若不是我大度不计较,必定搅得你这后宫天翻地覆的,皇后无状,你作为皇上不能秉公处理就算了,还要堵我的嘴。”于穗岁本来就不爽这个事,她又不是什么圣母,这乾隆横插一脚,那只能代皇后受过了。
乾隆瞪眼,“你还大度,这点事若不是你从中作梗,我能半个月了才弄清楚明白,你在这里面放了多少的假消息出来,以为我不知道。”他哪里不知道于穗岁做的事,就是知道,才觉自己对她的忍让是多么的离谱。
于穗岁眨眨眼,不承认这个,“皇上自己不行,还要倒打一耙,我可不背这个锅。”她可是什么都没有做,是乾隆自己疑心,说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就要弄个一清二楚。
“好好好,你没做,是我多此一举。”乾隆爷不想争辩,他知道于穗岁,也不觉得她这样有什么不好。
“进去瞧瞧。”说着又伸手蒙住于穗岁的眼睛,将她往屋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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