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从何说起?”吴波大感意外,老宋公司里的女秘书怎么会说出这样的毒话!
“我也是莫名其妙,以为这骚货看老宋这副德行,拉胯了,想落井下石,趁火打劫。”老宋媳妇站起身来,比划着当时的情景说“我这火可就绷不住了,一把揪着她头发又扯,又骂,让她少废话赶紧给我把帐,款都交出来!”
“这骚货明白自己是个婊子,在我这个正宫娘娘面前没底气,也没有我这把力气,倒也没敢跟我较劲。不过她说了一句话一下子给我说傻了。”
老宋媳妇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捶足顿胸的说:“她让我去问问我家老宋,说当下公司除了欠外面一屁股外债,就剩个空壳了......”
“这事儿你向宋叔求证了没?”吴波觉得如果老宋吃喝嫖赌,再染上了“白粉”这个嗜好,把公司毁了,败了,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开始我也不大相信。”老宋媳妇说“我当时也没想太多,就让这骚货先把我家方庄购置的两套房房本交给我,这两套房起码是实实在在的资产,我要赶紧把房本名字改成我和儿子小胖的。”
老宋媳妇说:这个女人倒也配合,把两个房本都找了出来。告诉我,其中一套已经抵押给一个债主了,另一套老宋不知啥时候早就更名给了这个骚货。
“波,你说说我当年也是咱胡同里的一朵花,那时候嫁给老东西,他还是个穷光蛋;我没嫌弃他,还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他这几年人五人六的发达了,外人看着我吃穿用度像个贵妇人,其实只有我自己最清楚,我踏马的就是他一个老妈子。”
“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和小蜜日夜笙歌;除了甩给我仨瓜俩枣一点生活费外,我就像个守活寡的寡妇一样啊......”
“临了,这老东西犯了事,竟然屌毛都没给我们娘俩剩下!”
听到这儿吴波也直摇头,他没想到盈丰胡同首富宋朝阳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他也替眼前这个没心没肺,一直蒙在鼓里的老宋媳妇忿忿不平。
不过老宋媳妇谈及他们家的产业,隐私,吴波并不感兴趣,倒是一直对那个女秘书跟老宋媳妇说的那句话印象深刻。
他便问:“那个女人为啥说要不是她怎样,您和小胖会有不测?她为啥会这样说?”
“我听那臭娘们儿说有一套房过户到她名下了,你说我能不急嘛!我就摁着她脑袋,让她给我吐出来......”
老宋媳妇说:可能那个女人被她打疼了,便使出吃奶的劲把她推开来,义正言辞的告诉她,这处房产除了是老宋补偿她的“青春”费,她也为了保护他们宋家自己差点被毁了容。所以这套房她得的心安理得!
“她为了保护你们差点毁了容?这是什么意思?!”吴波越听越觉得蹊跷。
“我也不知真假,那骚货说就在前几天她下班去地下车库开车,有一个男人趁着她打开车门时把她搂住,一手拿着一瓶刺鼻的药水比划着,逼问她我和小胖现在住在哪里?”
“还有这事儿?”
“她可说得有鼻子有眼。”老宋媳妇接着说“骚货说那个男人就一句话,要么让她说出我和儿子住在哪儿?要么就把这瓶硫酸泼在她脸上,让她生不如死!”
“宋姨您和儿子在娘家住,这个女人知道吗?”吴波打断老宋媳妇,问“您老妈家住哪儿她也清楚?”
“波你可不知道。我家那个老东西走哪儿都带着这个臭女人。”老宋媳妇“呸”了一口,说“有时候送我儿子去姥姥家,都是老宋带着她前往;操,那会儿外人不知道,还以为他们仨是一家人呢!”
“这么说你家的情况,这个秘书啥都清清楚楚?”
“那个老东西在小骚货面前没啥保密的,啥都跟人嘚啵。”老宋媳妇气哼哼的说“有一回,她当着我的面问我,是不是就喜欢穿蕾丝内裤,你说气人不?”
“宋姨您还是接着说,这女人在地下车库,那个男人后来又对她做了什么?”吴波了解老宋媳妇,说起话来天上一脚,地下一脚,闲篇聊起来就没完。
“嗨,她是这么说的。”老宋媳妇这才言归正传“她说,我和你家老宋的关系虽然见不得阳光,但也是有情有义;老宋都那样了,我怎么可能出卖你们这一家人!”
“到底她和威胁她的那个男人是怎么说的,后来咋样了,她也没多说,我也没心思再听了。”老宋媳妇神经兮兮的说“不过她跟我最后说的那句话,我可听明白了。”
“她说,要找我们娘俩的那个人,绝不是和公司正常做生意,有什么债权,债务过节的客户。听那人的口气,这主和老宋肯定是血海深仇!”
“所以,所以这骚货让我和小胖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说那个人放了话,他绝不会放过老宋和我们这家人!”
老宋媳妇又上手,摇晃着吴波的胳膊,战战兢兢的说:“老宋到底得罪谁了啊?波,我可就有这么一个儿子,你想想办法救救你宋姨吧!”
“宋姨,这事儿你怎么不去和专案组的警官说去,他们可是宋叔案子的专班......”
“那个胡警官我一看见他心里就哆嗦,凶巴巴的。”老宋媳妇说“波,姨就相信你!从你爸那一辈我就没少支持你老爸的工作。这会儿你宋姨真得有难了,你就想想辙帮帮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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