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众人商议着晚上的安排。吉祥自告奋勇要独自值夜,却被我果断拒绝,理由是他肩负着保卫众人安全的重任,必须保证充足的休息。吉祥望向天门银龙,在得到其示意后,便不再推辞。
接着,我有条不紊地说道:“我们安排两个人一起值守,一人留意洞外情况,一人在洞内照顾阿福。阿妹和十一都懂医术,你们俩分开值班。阿妹和狗剩一组,十一和……”话还未说完,天门银龙出声道:“我和十一一起吧。”
我连忙接着说:“你身上也有伤,同样需要好好休息,快点好起来才能更好地保护我们,还是我来和十一值夜吧。”天门银龙听后,似乎误解了我想和十一单独相处,便不再反对,直接躺在了阿福身旁,而吉祥则睡到了最外面。
十一对于这样的安排似乎很满意,他的脸上并未表现出特别的情绪,径直走向洞口,我也紧跟着走过去,静静地在他身旁坐下。
“那个,他还好吗?”我轻声问道,也许这便是我隐藏的私心吧。
“挺好的,据说快要当父亲了。”十一说这句话时,始终没有看我一眼,只是静静地凝视着远方那黑漆漆的一片,让人猜不透他在看什么。
我听后,心中犹如被巨石砸中,炸开了一般。当初说好的承诺呢?不是说只给她荣耀,不会有其他举动吗?如今连孩子都要有了,一种被背叛的感觉油然而生,那股难受的情绪在心中不断翻涌,仿佛要将我的心撕裂。我呆坐在那里,思绪混乱,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曾经与如今的现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我感到无比的痛苦和失落。
他见我许久都没有回应,便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那一刻,仿佛时间都有了片刻的凝滞。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带着一种能让人安定的力量,轻声安慰道:“木木,以后由我来守护你。”
我整个人顿时愣住了,大脑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接地喊出我的名字,那两个字从他口中吐出,竟带着一种别样的亲昵与温暖。我下意识地转过头,目光直直地望向他的眼睛。在他的眼眸中,我竟看到了一种之前从未有过的情愫,那里面似乎多了许多我不想去面对、也不敢去深想的情欲。
那情欲像是一团炽热的火焰,在他的眼底燃烧,如此的明显而强烈,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凝视着他的眼睛,仿佛能从中看到自己的倒影,而那倒影在那片情欲之中微微晃动,仿佛我此刻动荡不安的内心。
我在那一瞬间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站了起来,完全不知该如何回应他刚才那句饱含深意的话语。我近乎慌乱地转身,脚步匆匆地走进了山洞。
进入山洞后,我静静地坐在篝火旁,思绪却如潮水般翻涌。往日的一幕幕如同电影画面般在我的脑海中不断浮现。我开始回想,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每次喊他小十一的时候,他的脸上会流露出不满意的神情,一次次倔强地强调着自己已经长大了。还有那一次,他无比认真地说要带着我和十五离开邺都,那时我只当是他年少的冲动言语,未曾多想。
可如今细细想来,难道他对我的心思竟已到了如此深刻的地步吗?这个念头一旦涌起,便在我的心中疯狂蔓延,让我越发不敢深入去想。我感到震惊、困惑,还有一丝连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慌乱。那往日里被我忽略的细节,此时都变得格外清晰而扎眼。我坐在那里,呆呆地望着跳动的篝火,心中五味杂陈,仿佛有一团乱麻紧紧缠绕着我的内心,让我理不清也解不开,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复杂而迷茫的情绪之中。
次日,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落,我们一行人开始准备继续朝着山顶进发。有了阿福之前的遭遇作为前车之鉴,每个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格外小心谨慎。此时,我们不单单要防止各种毒物的侵袭,更要警惕人心的险恶,毕竟谁也不知道是否还会遭遇类似的事情。而且现在时间已然过去了一半,再也耽搁不起了。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我和十一自然而然地就分开走了。我实在是难以接受他对我有着那样特殊的感情这一事实。一直以来,我都仅仅只是把他当作自己的弟弟来看待的,在我的认知里,爱情或许会面临背叛的可能,然而只有亲情才是最为牢固的感情。所以,我一直都是全心全意地对待他们两兄弟。
天门银龙在前行的路上似乎察觉到了我和十一之间关系的微妙变化。当我稍微落后时,他凑过来小心翼翼地问我:“怎么了?”
“啊?没什么啊。”我有些慌张地敷衍着回答道,眼神都不敢与他对视,仿佛怕被他看穿心中的纠结与苦恼。
“看着你今日心不在焉的,真的没什么吗?”天门银龙不肯罢休,继续追问道。
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我,让我更加不自在,内心的烦躁也更增添了几分。
“真的没什么,我只是昨夜没有休息好而已。”说完,我快走了几步,想逃避这个问题。
我抬眼望向前面,只见十一在前方正和吉祥背上的阿福愉快地交谈着,他们有说有笑,脸上洋溢着轻松愉悦的神情。十一似乎正在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关于十五的事情,那生动的表情和话语仿佛具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引得阿福开心地大笑着,笑声在空气中回荡着,充满了感染力。
十一的眼睛亮晶晶的,闪烁着光芒,他眉飞色舞地说着,时而比划着动作,时而露出灿烂的笑容。阿福则靠在吉祥的背上,眼睛弯成了月牙状,脸上满是笑意,沉浸在十一所讲述的故事里。他们似乎完全忘记了周围的一切,沉浸在这欢乐的氛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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