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华循声望去,却是一个模样俊俏的男子。
这人她从未见过,不知唤她做什么?
她只一顿,那人便落到她面前,也不自报家门,而是有些自来熟地问道:“柳师妹可是要找自德炼制法宝?”
凌华暗暗皱眉,客气问道:“这位师兄,不知该如何称呼?”
那人神色一顿,笑道:“倒是不巧,虽然同在华澜宗,却从未与柳师妹你见过。我名唤星宸,乃是炼器峰的副峰主。自德如今闭关,若是柳师妹想找炼器师炼制法宝,在下自荐。”
“在下的炼器水平,虽比不得禁地内那几位厉害,在这炼器峰,却是再无人能比得上我。”
他略带些矜持傲娇模样道。
名字似乎有些熟悉,然而凌华却想起了一位老熟人。
她试探问道:“敢问星宸师兄,您与星月是何关系?”
这名字一出,星宸的脸一僵,有些不情不愿道:“那是我儿子。”
凌华恍然点头,她就说嘛,主动送上门的炼器师,能是什么好的?
敢情是星月那小子的亲爹,和那小子是一家子。
她可是吃过一次亏,绝不可能重蹈覆辙,再吃上一次的。
她嘴里敷衍地说了一声,“只是找自德叙叙旧,不需要炼制什么法宝。”
在星宸真君说话前,便赶紧飞奔离开炼器峰。
留在原地的星宸,只是一晃眼的功夫,凌华便没了踪迹,顿时便气得他直跳脚。
这气不是冲凌华去的,而是冲星月去的。
他们星家,也不知是倒了什么霉出了星月这么个玩意儿,把家族名声都败坏完了!
他要早知道会有这么一茬,要早知有这么一茬......
他颓然地叹了一口气,好像也没什么法子,他是那小子的亲爹,难不成还能把他塞回肚子里不成。
本想与这位柳师妹搞好关系,也好让柳师妹替他炼制一枚破障丹,争取早日突破化神。
要是再不突破,他再过个几十年就没了。
这华澜宗,自然不止一位炼丹师能炼制破障丹。
元明算一个,但是他跟元明有过节,上次元明来找他修复法宝,他还将人挤兑了一顿。
别说替他炼丹,那老小子恨不得他马上死。
柏名也算一个,但是他跟柏名没交情,人更是早早便入了禁地,没有半点消息。
至于丹鼎峰上的那位八品炼丹师......那位炼制寻常的八品丹还好,这等难度比较大的,她发挥有些不稳定。
他有一位至交好友找她炼制破障丹的,三副材料竟一枚丹药都没炼制出来。
求丹的好友险些哭瞎了眼睛,却也只能无奈离去。
如此算来,当年启阳找她炼制破障丹,竟是成功得了一枚,运气已算极好。
如今这位柳师妹这里走不通,便还是只能去试试那位吟秋丹师了。
他摇头叹气,想起被自家亲爹不知藏到哪里去的星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好小子,你倒是去享福了,倒是留他在这儿受拖累。
取出灵讯石便开骂:“星月,星月,你个浑小子,你炼制的那些鬼玩意儿,到底得罪了多少人,败坏了我星家多少名声!”
灵讯石有了回应,却不是星月的声音,而是自家亲爹星晖真君。
星晖真君不悦道:“你这当爹的,平日里就是这般同月儿说话的吗?”
星宸真君愣了一下,紧接着便有些委屈,“爹,您都不知道,这小子......”
星晖真君打断他,“我要知道什么,月儿生下来也没见你关心几句,月儿中毒也不见你出力救治月儿,若不是我这当祖父的将他拉扯大,又找来上等灵物给他修复根基,他怕是等不到元婴的那一日便已经陨落。”
“谁养的孩子谁疼,你这当爹的既然从不管他,自然也不许骂他。”
他叹了一口气,“也不知你是跟谁学的。你小的时候,我也不是这么对你......”
星宸真君被他说得满脸羞愧,头缓缓垂下,不敢再言语。
星晖真君训了他好长一段时间,才掐断灵讯石。
他将灵讯石还给一旁的星月,神色带了些慈爱。
“月儿。”
星月便乖巧地应了一声。
“你便在祖父这儿安心修炼,何时能进阶元婴,何时再离开吧。毕竟......”星晖真君卡了一瞬,接下来的话没说出口,怕伤了自家孙儿的心。
毕竟,自家孙儿得罪过的人是真不少。
修为也停滞了这么多年,一旦从他这离开,他担心不出一年,自家孙儿便没了性命。
星月丹器阵符四艺皆断,整个人沉稳了许多。
“祖父,我知道了,您放心,孙儿一定争取早日进阶元婴,不辜负您的期望。”
星晖真君顿感欣慰。
......
凌华回到了丹鼎峰,趁着有时间,便将宗门让炼制的那两枚丹药炼制出来,又命竹琼亲自送到奚沁手上。
奚沁得了凌华让人送来的丹药,极为不舍地摸了好一会儿,才唤了御兽峰的长老前来,将丹药给他。
至于剩下的那枚混元丹,一想到这枚丹药要送去天剑宗,奚沁便心疼得直滴血。
在天剑宗接二连三的派人催促下,更是有天剑宗之人直接赖在了华澜宗。
终是将混元丹交给了天剑宗来人手上。
被派来华澜宗的破山道君嘿嘿一笑,收了丹药却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寻摸找上了凌华。
在凌华这儿又蹭了好几口高阶灵酒后,破山道君这才注意到,怎么万钧不见了?
瞳珞道君神秘一笑,只说万钧道君发现了有个地方有稀少的高阶炼器材料,却是怎么也不愿意说出是哪里。
急得破山道君心痒痒,余光一瞥,看到更好说话的文清道君。
花了巨资从文清道君嘴里套出了话,飞快地离开华澜宗。
凌华便瞅着两位老祖一唱一和将人引走,好奇问了一嘴,“瞳姨,文清老祖,你们说的那地方,是有什么?”
她可不相信两位老祖当真这么好心。
两人相视一笑,笑得古怪,“有他天剑宗的人等在那儿。”
他们两个趁凌华炼丹的期间,出去了一趟,路过那儿,瞧见了有趣的事儿。
要是时间正巧,说不定破山那厮正好能看到。
两人笑得神秘,却不愿同凌华细说。
凌华眼巴巴地盯着二人看了半天,反倒把二人盯得躲上了云端。
“不说就不说......”她悄声嘀咕。
......
等破山道君按照文清道君说的位置,寻到被一条环河包围的山里,顿时傻了眼。
万钧道君没有,高阶的炼器材料也没有,反倒是将一对颠鸾倒凤的野鸳鸯抓了个正着。
那对野鸳鸯衣不蔽体,看到他出现险些魂飞魄散,纷纷脱口而出,一个唤着“师父”,一个却是唤着“老祖”。
唤他师父的那名男子,是他弟子的双修道侣,唤他老祖的那名女子,却是他看重的家族后辈,他带着她在不少老家伙面前露过脸。
破山道君看着那求饶的女子,恨铁不成钢。
这这这,这让他如何与自家弟子交代?
这时候的他哪里还记得什么万钧和材料,抓着二人便回了天剑宗,将两人提到自家弟子面前,任由自家弟子处置。
他那弟子嫉恶如仇,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提剑一捅便将自已的道侣捅了个对穿,连元婴都打散了。
至于那女子,看在破山道君的份上,被她一剑削去了一头青丝,让她以后见着她绕着走,不然定要会取她性命。
出了这事儿,破山道君便将那女子赶出天剑宗,再不许她回来。
那女子只得灰溜溜地回了家族,此后却再也没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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