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欺近,她全身掠过一抹战栗。
不待她回应,余泽一把扳过她的身体,将她压在门板上,薄唇准确地攫取她的。
「不……」他的动作太快,杜凝来不及避开,整个人已被他锁在身前,唇舌彻底被侵占,她的抗议声很快消失了。
余泽粗鲁地拉扯她身上的衣服,一手没入毛衣底下,推高了胸罩,两指准确地捏住了敏感的顶点,另一手自腰背处探入长裤,下一秒连同内裤一并扯下来。
一阵凉意令她清醒过来,两手抵在他胸膛上,拼命地推着他,要他放开她。见他不为所动,她狠心地咬住他的舌,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但是他没有放开她的打算。
余泽眉心轻皱,不容她回避,长指强硬地挤进紧闭的花道。
「呜——」她倒抽一口气,疼痛令她不住地扭动身体,想摆脱他的入侵。
不!他不能放手,倘若他松手了,她便会回到酒吧,跟不同的男人厮混……单单是想到那样的画面,无处宣泄的怒气瞬间让他化身成狂兽,想将身前的猎物撕个粉碎!
这阵子她不见他就是因为这荒唐的原因?如此想来,她是不是已经跟不少男人夜夜交缠至天亮?有多少男人尝过她的甜美了?
他感到手指的移动从原本的困难,慢慢地变得顺畅,黏滑的蜜液包覆手指,透露邀请的讯息,示意他可以更进一步。
「呜呜……」感到体内的手指增加了,杜凝淌下了眼泪,无助地啜泣,「呜呜……嗯……啊呀……」
内心纵是千万个不情愿,然而身体却轻易地沦陷之中,随着他手指的移动而绽开诱人的姿态,甚至开始不满足于这样的触碰。
怎么会这样?
因为唇舌被他缠住,她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身体深处猛地爆发强烈的抽搐,不由自主地吸附长指。
「呜……」身体的反应令她的眼泪流个不停,水眸望进他漆黑的眸子,希望他能住手。
余泽松开她被吮肿的唇瓣,诱人的银白丝线在空中划出一个半圆,指尖同时往前挺 进了半分,指甲轻轻地刮搔柔软的内壁。
「不……」杜凝的声音陡地拔高,一阵尖锐的快意迸发出绚烂的火花,在她眼前闪个不停。
感受指间近乎疯狂的收缩,宛如第而层肌肤般吸附自己的软嫩,他蓦地曲起两指,并缓慢地旋转,转为攻击最脆弱的一点。
「嗯呀……啊呀——」她咬紧牙关,却阻止不了娇喘逸出,两臂也不知从何时起由抵在他身前变成环上他的颈项,熟悉的空虚感折磨着她,叫她不知如何排解满腹的燥热。
包覆胸前丰盈的大手忽地推高毛衣,被欲 望薰染得腥红的两眸盯着挺立的嫣红,舌尖挑动着颤抖的顶峰,间或以齿轻咬。
分不清快 感来自身体哪处,心里充满了被占有的愉悦感,湿润的两眸凝视天花板,她觉得自己像落入陷阱的昆虫,压根没能力挣脱,或是说她并不想逃脱。
如同她刚才所说,她今晚不想孤独一人,眼前的男人是谁对她而言没有分别,就算是……是余泽也好,她得到的不过是上的欢愉,到了明天,一颗心还是会痛得让她透不过气……
因为她最想要的,永远都不会属于她。
余泽抬眸看她一眼,没有预料中浸沉里的娇媚容颜,她此刻的神情看起来充满了绝望。
因为抱她的人是他?
杜凝说得对,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他也不是她的监护人,她爱怎样玩,跟什么人玩,也轮不到他管。
但是他的心却是止不住的抽痛。
痛得……叫他连锁住她的力气都没有了。
靠着门板跌坐地上,杜凝抬首看着动也不动的他,缓缓扯开一抹笑,「怎么了?你不做了吗?那我可以去找其他男人吧?」
余泽垂下头,看着她衣衫不整的模样,欲火仍在燃烧,但是他不知如何面对她,只能别开脸,不去看她此刻诱人的模样。
整理好衣衫,她扶着墙壁站起来,不去深思他住手的原因,是他想起未婚妻也好,是她再也勾不起他的欲 望也好,他大概对她失望透顶了,这样一来,他们便能从此不相往来。
「以后……请不要再来找我了。」她在转动门把之际,淡淡地说,不待他回应就开门离开。
余泽盯着她的背影,伸出手似乎是想拉住她,眼神布满了复杂难懂的情绪。
他知道,只要他拉住她,他们可以继续刚才未完的事,反正她的身体已经准备好了,但……
她的心呢?
横亘他们之间的高墙从来没有消失过,他却天真的以为只要重新追求她,她便会再一次成为他的。
他太笨了。
到底,有没有药物可以压制痛苦这种情绪?
身为一名医生,杜凝有相当的自信跟受伤的病患说,如若真的承受不了痛楚,可在有需要的时候用止痛药。
但感情上的痛楚呢?有哪一种药可以治愈?
前晚离开余泽的家后,她才发现自己根本不可能接受他以外的男人,这个认知将她最后一丝自信击溃了,也让她更确定自己非走不可!
要是她再跟余泽有所接触的话,她一辈子都会活在痛苦之中!
为了自救,她只能远离他。
杜凝将陶泥胚放进电窑内,调整好温度,忽然间觉得若有所失,于是她拿下围裙,拿起钱包便离开工作室。
过了一会儿,她来到附近一家花店,一眼便看到包装精美的艾菊,于是跟店员说:「我要这束。」
她很喜欢艾菊,长长的花柄上有多个分支,顶端是橙黄色的花苞,花苞并不大,可是聚集在一起时夺目得很。
尽管如此,它还是及不上玫瑰花万分之一的艳丽。
「小姐,不好意思,这是客人预订的。」店员回应。
「是吗?那还有艾菊吗?」她问。
「不好意思,已经没有了。」店员抱歉地说,「别的花也很美丽,不如你再看看吧。」
杜凝难掩失落,她知道并不是那么多人喜欢这种花,所以花店进货不多,这点她是明白的,像之前她也是跟花店预订,以确保能买到。
「嗯,不用了。」她明白有些事不是渴望便能得到,人有时是要懂得放手。
因此,她转身离开。
就在杜凝迈开脚步的刹那间,正要进入花店里的人不小心撞上她的肩,对方比她高出许多,强大的撞击力令她站不稳,眼看就要往后倒,还好对方及时扶住她。
「对不起。」男人明显地为自己及时拉住她而松一口气。「你没事吧?」
她眨眨眼,映入眼帘是一张很漂亮的男性脸庞,五官像是上天精心的杰作,跟余泽带有邪美的容颜不一样,眼前这人多了一点书卷气。
「我没事,谢谢。」因为想起余泽,她的眸光陡地转暗。
男人见她没事,便转向店员道:「我姓罗,订了一束艾菊……」
已经走出花店的杜凝听见他的话,不禁回首,只因她从没想过订花的人是男人。
在付了钱后,男人察觉到背后被人盯着看,他迅速回过身,而杜凝来不及收回目光,跟他的对上了。
「怎么了?」该不会是他刚才撞伤了她吧?还是她想借机搭讪?男人在心底想了好几个被打量的原由,只是她有一点眼熟,他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同样地,杜凝也觉得自己好像在某个场合见过这么一张脸,但要是她询问的话,应该会被视作搭讪的一贯伎俩吧?
她摇了摇头,「没什么。」目光从他的脸移至他手中的花束。
不属于她的,无论如何也不会变成她的。
感受到她的目光,男人突然将花束递给她。「你想要?」
「呃?」她尴尬地羞红两颊,「不……我……这是你预订的?」
「没关系,你比我更想要这束花,我可以买其他的。」男人笑了笑,回首跟店员说:「给我包一束雏菊吧。」都是菊花的话,大概没问题。
「可是……」杜凝想拒绝,然而她真的好想摆束艾菊在工作室,以平复最近的苦恼。
男人摆摆手,「就当我撞上你的赔礼。」他付完钱后就离开了。
目送他的背影,杜凝露出一个久违的笑容,这个男人真是一个好人!
她捧着花束回到工作室,忽然觉得不能再封闭自己,是时候去寻找属于她的幸福了。
虽然胸口仍是隐隐作痛,但她知道只要有向前走的决心,便能追寻到幸福。于是,她将花束放下,拿出手机,深吸一口气,她找出余泽的电话号码、电子信箱等资料,一一删除,就连那些合照也全删了。
对,分手,本该如此。
留恋过去的她,实在太不该了。
合上两眼,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余泽伸手摸索桌面,数秒后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早已将所有积压下来的公事处理完毕。
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工作效率如此高,自从三天前的那晚以后,他都处于这样的状态吧?
以后……请不要再来找我了。
在那样尴尬的场景,杜凝会冲口而出这句话,他完全能理解。但她能明白他的失控完全是出于担心她吗?她的一时冲动,随时会招来不可挽救的事情,男人都是野兽,仗着体格上的优势,弱不禁风的她是不可能反抗得了的。
单单是想到她受伤的情形,他就没法子按捺得住,所以他才会……
他明明已经决定好要以哥哥的身分好好保护她,怎么会对她做出如此失礼的事?
「啧!」他烦躁地以指爬梳发丝。
他在给自己找什么借口?
要不是她绝望的神情唤回他最后一丝理智,他根本不敢想像他们现在会变成什么样。
既是给予她平复心情的空间,也是让他能静下心来思考,他是否太小题大作了?
杜凝已经是成年人了,只要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她想做什么都与他无关……理论上是这样没错,但他就是没办法视而不见!她是他最疼惜的人,他想她得到幸福的信念是那样的坚定不移,见她打算糟蹋自己,他怎能袖手旁观?
他是那么的珍惜她,怎么可能放任她不管?
所以……她那晚所说的只是一时气话。他在心底默默诉说。
手机蓦地响起来,一定是杜凝,她是要告诉他,她明白他的忧心,她会许诺从此不再那么做!
思及此,黑玉般的眸子闪耀着光芒,他心急地拿起手机,兴奋的神情在看到萤幕上显示的名字时,瞬间黯淡下来。
是Michelle。
跟她闲扯了数句,然而他的心思根本没有放在与她的对话上,直到电话终束后,他才重重吐一口气。
他未来的日子都得这样子伪装下去吗?
他的心思彻底被杜凝占据了,就算明知Michelle有他的孩子,他竟然分不出半点关心给她。
目光落在杜凝之前送来的陶制娃娃,指尖轻轻地抚上女娃娃的脸庞,微凉的触感让他不由自主地怀念抚摸她的感觉,柔软的肌肤会因为他的触碰而泛起红晕,那片淡红是多么的惹人遐思……
她应该冷静下来了吧?他暗忖。
他应该跟她道歉,然后向她保证再也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就算将来看着她投向别的男人的怀抱,他都不能有半句怨言,因为她已经不是他可以触碰的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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