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溪亭听着来人的禀告,命人给了他赏银后让他继续回去帮他看着那群人。
他身边的必寒道,“主子,皇上是什么意思?为何非要姜宁宁带走小少爷?”
纳兰溪亭冷哼一声。
嘴角都是嘲讽。
“他是想对我下手了,所以让人把福安带走,就是不想福安在失去母亲后又失去父亲。
要说他无情吧,他还知道顾忌福安的感受,要说他有父爱吧,他却要至自己的亲生儿子于死地。”
他眸色里的冷意爆发出来,沁人心脾。
令人胆寒。
如今唐卿已死,福安已经是他唯一的逆鳞……
等等。
纳兰溪亭死死拧眉。
他哪儿是有情无情,根本就是深深的算计。
他要姜宁宁带走福安就是为了拿福安做挡箭牌,做人质,让自己不得不听话。
好心狠的父皇啊。
真是好深的算计。
他眉头一挑,便道,“今晚你把外面打点好,我要夜行出宫一趟。”
必寒,“是、”
上官府:
姜宁宁回家后便把自己放在床上背过身去不想说话。
虽然皇上最终没有对她做什么惩罚。
但是她心里还是难受。
上官苏什么也没说,脱了外袍上床,从她背后抱住她。
贴着她微凉的背脊,他的心也跟着难受。
他一句话不说,只用行动让她知道自己一直在她身边。
姜宁宁的眼泪一颗颗的掉在枕头上,很快枕头便湿润润的一片。
上官苏察觉到她的呼吸不对,立刻便知道她在难过。
他翻身到床的里面,面对面的抱着姜宁宁。
吻去她的眼泪。
姜宁宁被他安抚的越来越伤心。
哭声也越来越大。
最后变成了嚎啕大哭。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就是很难受。
好像自从怀孕之后,她便多愁善感。
许久之后,她哭的累了,困了,沉沉睡去。
“宁儿,你怎么了?”上官苏摸着姜宁宁沉睡的容颜,低声问道。
但是,没有人回应他。
这一晚。
“我很难过……”诚王府内,诚亲王这样和纳兰溪亭说道。
纳兰溪亭一身黑衣装束坐在他的对面。
闻言拧眉。
诚王道,“你到底是皇上的亲子,你怎么能教唆我谋反呢,哎,太子殿下,我为皇上难过,我也不觉得你和皇上有什么矛盾深到必须要生死搏斗的地步。
你觉得呢?”
诚王此人心机城府都很深。
他之前查到唐卿的存在后为了打击报复纳兰溪亭便是要杀了唐卿母子。
如今在纳兰溪亭的面前却摆出一副叔侄亲切的模样。
当真是虚假的很。
纳兰溪亭呵呵两声,语气鄙夷。
“皇叔说这话不免让人误会了,还以为你和我父皇是有多么的兄友弟恭,上下和睦呢?”
诚王,“难道不是?太子这话是不是有挑拨的嫌疑?”
纳兰溪亭,“挑拨?皇叔这话说的太隐晦了,我分明是在叫你和他反目啊。
好了,我也不想和皇叔绕弯子了,我便明说了,父皇逼死了唐卿,且还要算计我,我也是没办法了才来找皇叔合作,我只是想要一方清明好抚养福安快快乐乐的长大而已。”
诚王眼眸微眯,“哦?你竟是不要皇位的?”
纳兰溪亭,“皇位?呵呵,你以为我真不想要?不,我只是更想要我的儿子。”
诚王不信。
但是又很心动。
他正在犹豫,纳兰溪亭又道,“只要父皇还在皇位上一时,我和福安便不能安安心心的去封地过日子,起淮和星河也不会放心我去封地,所以,我只能找皇叔。”
他眼底一片真诚。
沉默。
整个诚王书房一片死一般的沉默。
夜色朦胧下,没有人知道二人最后到底是商量出了一个什么结果。
只是第二日早朝时,纳兰起淮的近身侍卫韩凌已经站在了他们上官府的府门口。
刚打开门的阍侍吓了一跳,“这……这位公子有何事?”
韩凌道,“我是二皇子的侍卫,主子让我来找上官将军有事儿。”
那阍侍立刻拱手,“好好好,你稍等我一下,我立刻去禀告少爷。”
半柱香的时间后,阍侍出来。
“请。”
韩凌一直随侍卫来到了书房。
上官苏坐在书案边。
韩凌走进去便拱手道,“将军。”
上官苏点头,“嗯,什么事儿?”
韩凌,“昨晚我跟踪太子,他到诚王府和诚王说了很久的话。
主子叫我今早先来禀报将军。”
上官苏的眼眸倏然变得危险起来。
诚王……纳兰溪亭……
这二人,若是联手的话……
姜宁宁醒来便察觉到身边没人了。
心里顿时觉得空落落的。
“春柚。”她低低的唤了一声。
门外春柚端着洗漱的东西进来。
“小姐,你醒了。”
春柚脸上满是笑意。
今早喜鹊在外面的树枝上叽叽喳喳的叫着,肯定是有什么好事儿呢。
“我累得很,今日反正是不出府,便不要穿的太复杂了,怎么简便怎么来吧,我甚至都不想带钗簪环了。”
春柚诧异了一下。
想了想,道,“既如此,那我给小姐输个大辫子就好你看好不好?”
也不能真的把头发全部披散着啊。
姜宁宁一听,觉得这个主意妙得很。
“好。”
半个时辰后,姜宁宁轻装简打扮的在院子散步。
已经进入夏日来,外面渐渐有些热了。
姜宁宁只走了一会儿便觉得累得很。
于是还是决定回屋。
春柚拿了扇子在她身边给她打扇。
“小姐,你若是闲来无事可以给小公子小小姐缝缝衣服吧。”
姜宁宁这才想起来。
是啊,等孩子生了正好是初春,到时候也是凉凉的,还需要穿着厚一些的衣服,
而且厚衣服也是穿不了多久便要换薄衣服的。
所以她得赶紧做两个季节衣服的出来。
这样一想,姜宁宁便道,“走,我们去库房挑选几匹好料子出来给孩子做衣服。”
她心里的阴霾被分散了些。
渐渐地也好受了些。
库房里,五颜六色的布匹十分好看。
姜宁宁最后选了两匹浅红色和浅蓝色的暗花纹缎子。
那料子是纯蚕丝的。
不仅好看摸着还十分舒服。
“咦这是什么?”
姜宁宁拿了布匹准备走,却发现桌子底下垫桌角的似乎有个看起来很眼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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