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朵的二哥林家旺,左不过十来岁的年纪,便是平日里再机灵,也被夏朵所言的那些个话,糊弄的晕头转向,并不疑有他。
譬如,夏朵道
“大哥老实,二哥却机警过人,往后家里头还需仰仗二哥。”
“二哥伺候的十哥儿可是咱们小四房的顶梁柱,二哥往后的前程可大着呢!”
“只是二哥平日里虽心眼活泛,替十哥儿办了不少的差事,但十哥儿身边总归有个沈盛儿,偏是瞧他被祖上被赐了沈家姓,便也晓得他在十哥儿跟前多么的脸。”
“二哥除了年岁比那沈盛儿小个几岁,其他的,只差些个眼界了,譬如,二哥可以多规劝些十哥儿同那些学识过人的同窗多走动走动,为日后前程筹谋一二,以十哥儿的眼界,又岂能不知二哥是全心全意为着他着想,不是比平日里尽心尽力跑腿办差事要得脸的多。”
“二哥竟从未规劝过十哥儿这些个,不懂这些个事儿也无甚干系,只管照着学识品性都不错的人里头去琢磨便是,二哥之前不是说过,那。。那什么陆家三郎的,学识品性俱佳,便是连族学的先生们都满口夸赞,如今却因双亲过世而在家里头服重孝,凭他的学识,往后中了进士是必然,现如今他在家里头想必自苦的很,倘眼下十哥儿隔三差五的拜访,他日十哥儿同他一起得以高中,岂不是有二哥规劝的功劳在,十哥儿凭着自个儿之力就为自己铺了条路,又焉能不记得二哥的好儿。”
林家旺在自个儿亲妹妹夏朵每日喋喋不休的劝诫中,越是琢磨夏朵的所言,便越是觉着有道理,又想着沈盛儿的祖上就被赐了沈家姓,不仅在四老爷四太太跟前得了大脸,更是在十哥儿心里头有着无可撼动的地位,倘自个儿一如既往的循规蹈矩,只怕一辈子都要被那沈盛儿压在脚底下,不过,如今有了夏朵的这番谏言,倒是可以另辟蹊径的劝上一劝,左右,便是这话传到太太或是老爷耳朵里,也只觉着自个儿一个奴儿全心全意的为着主子着想的,万不会于主子有碍的,便就从那陆家三郎起个头瞧瞧好了,指不定主子一乐呵,自个儿往后的前程便越发大了呢!
那厢林家旺正信心百倍的时不时在沈言勤耳边提上一嘴陆三郎,另一厢的九娘在如意居里头着实是等的不耐烦。
“兄长那边如何了?可是答应去看望陆三郎了?”
此刻的夏朵只晓得自个儿的二哥多数被自己糊弄了去,至于沈言勤那儿,着实是半点揣测不到他的意思,这会子再对上九娘看过来的视线,不过是个奶娃子炙热的眸光罢了,却直瞧的夏朵浑身止不住的僵颤,片刻后才勉强面上堆笑应了句
“姑娘莫急,奴婢二哥那边已经被说动了,说是已经劝了十哥儿一遭,至于十哥儿的心思,倒是很难猜,奴婢二哥毕竟只一个奴儿,也不好直接问十哥儿到底去不去陆家。”
九娘听了夏朵的回话,不由得越发烦躁的在屋里头转了几圈,之后想了想便道
“我记得,管着族学的是敏大伯父,既是那陆三郎要守几年的重孝,不好出门访友,更不好来沈家族学进学,而他又考了案首,听闻敏大伯父自来很是看重那些个课业出众的弟子,敏大伯父是否会去陆家看望陆三郎,照拂一下已考取了案首的弟子。”
夏朵哪里不明白九娘这话的目的何在,这便是继十哥儿之后,再去招惹老长房的敏大老爷呀!一个十哥儿就已经惴惴不安了,再来个敏大老爷,岂不是得死的透透的。
心里头过了这么一遭,夏朵的脸上的笑便再也端不住了,而后便拿目光转向了屋里头默不作声的刘妈妈以及春草,瞧着春草那一副视九娘的命令当做圣旨的模样,夏朵对她并不报太大的希望,而是用近乎恳求救命的眼神冲着刘妈妈一眨再眨。
而刘妈妈寻思了会子,觉着九娘所言的寻到敏大老爷跟前不甚妥当,也感受到了夏朵的无声求救,便也就笑呵呵的出了声
“敏大老爷的确是看重那些个课业出众的弟子,想来对陆三郎青眼有加也是有的。”
得了刘妈妈这一句肯定,九娘几乎立时就要去了老长房面见敏大老爷,只不过,刘妈妈后头却又跟了句
“只不过,敏大老爷一来是老长房的人,同咱们老三房隔了房头,二来敏大老爷是姑娘的伯父,便是姑娘年岁小,面见敏大老爷,倒也不会涉及什么男女大防,但,按照规矩俗成,只怕姑娘便是去了老长房,也是敏大太太接待姑娘,便是那沛哥儿,也是不得见的。”
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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