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其它的我们先不要说了。我今天带来一个病人,命在旦夕,急需你显圣救治。”桑杰大师撇开闲话,一针见血,直入正题。
帕巴拉大师看了看郭义身后背着的郑吉祥,脸色一沉,道:“快背进佛堂!”
帕巴拉大师围着郑吉祥观察了一阵儿,然后双目紧闭,嘴里“叽哩哇啦”像是在唱山歌,又像是与人对话。
突然,他睁开眼睛唤来刚才那个小僧人,给他交代一番后,便要设坛作法,为郑吉祥驱邪。
原来帕巴拉大师就是传说中的“藏地巫师”,据说巫师一般都具有神秘的巫术,能够驱使鬼神,操纵自然万物为我所用。巫术也是早期宗教的一种反映,它是沟通天地之间、鬼神与人之间的中介,是神权的象徵。传说最早的巫师,可以骑着羊皮鼓飞行。上古时期,巫师这种神职人员垄断了文化传承,达到几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以至于“明神降之”的程度。在很多地方,尤其是藏地,巫医不分,巫师兼职医师,他们用巫术和药物相结合的方法为人们驱邪治病。这些现在还深居简出的神秘巫师,在一座座远离喧嚣的世外神山,也面临着更多的生存险境,严寒、冰瀑、野兽、蚊虫等自然条件的恶劣让他们在自己黑暗的村舍茅屋里越来越孤独。他们需要一种强大的精神力量、一种与生活紧密相连的非物质能量来抵抗山区里频繁出现的恐惧和孤独。所以在很多人眼里,已经将他们神化、仙体化、非人化,认为他们是有求必应,敢于鬼神打交道的非人类。
十多分钟后,小僧人在佛堂设好了法坛。
满桌子都是些奇形怪状的瓶瓶罐罐,黄旗符纸,还有手鼓,金铃杵,经幡等法器。帕巴拉巫师身穿蓝色长袍,披戴金黄色汉式肩被,头顶插红色小旗,左手拿鼓,右手拿槌,脚踏黑色厚底靴,从里屋走了出来。小僧人站在法坛左侧,开始唱歌。
他的第一声尖利刺耳,穿破云霄,吓得我和郭义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帕巴拉巫师也开始发咒歌唱,歌声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时而利落,时而舒缓。唱词有问有答,当他拖长音调时,一侧的小僧人便突然高叫,以示回应。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大叫,吓得我和小郭又是一身暴汗。令我们感到奇怪的是,在整个仪式过程中,帕巴拉巫师却总是把脸藏起来。他随着节奏击打手鼓,鼓放在脸前方,鼓面朝下,用鼓槌向上冲着脸的方向敲击。这个击鼓方式就像是把脸藏在鼓里,神秘而诡异。
据说巫师们手执鼓槌,念念有词,口中发咒,常常就会发生很多奇妙莫测的场景,飞天或是灵魂出窍对于他们来说都是稀疏平常的事情。究竟是他们口中的咒语唤来了神灵帮助他们,还是他们手中人皮制作的手鼓发挥了更强大的作用呢?抑或是需要两者互相通灵,人神合一呢?人们不得而知。
帕巴拉巫师时而吟语或如耳语,时而又高亢如旷野的狼嚎,唱词古怪不易听懂。山野幽谷,惊飞雀鸟,久久回旋在这古老的庙宇之间。每个巫师都视自己为神在大地上的修行者。他们的唱腔也都是按照藏传佛教密宗教义传承至今的。仪式的过程非常严格,每个咒语包括声调都表达一定的含义,决不容巫师擅自更改,更不允许周围的看客指指点点,胡言乱语,否则便被视为亵渎神灵,要受到严酷的惩罚。
其实从科学意义上讲,咒语被解析为一种制控的声波,具有一切声波的特点。例如:会产生声波的振动,可产生共鸣现象,发生音谐,有声压。声压的大小反映了声调的高低,当声音在正常范围内,则使人心情畅达,智慧如涌。显然气咒法可以理解为利用声波的穿透性、折射性,带动内气行走,达到意到声到气到,以意领气,以意催声,声气结合,形成一股强大的浑沌气流,达到特种的疗效。
法事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之后,终于到了尾声。
帕巴拉巫师拿起桌上的金铃杵(也就是殭尸片中道士手里拿的铃铛),手舞足蹈,他的脸上迅速地变化着各种怪异的表情,同时口中念念有词。他的面前摆着四个纸糊小人,其中一个黄色垂肩发,上身裸露呈紫红色,下半身系一张豹皮的小纸人突然“呼”的一声冒了股白烟自燃起来。我和郭义心里一惊,看得眼睛都直了。帕巴拉巫师连忙让小僧人用银器皿将纸人化成的灰烬收在里面拿到沟渠深埋。
做完了这些,帕巴拉巫师如释重负。他走到我们面前,笑了笑说:“我桌子上摆的那四个小纸人,依次为白色病魔,黑色死魔,蓝色蕴魔,和红色煞魔。煞,即为幽魂鬼怪、怨气较重的凶灵。红色纸人**,表明那煞魔已经除去,你们朋友很快就能康复。不过...”“不过怎么啦?”郭义是个急性子,还不待大师说完,他便涨红着脖子追问。
“不过今天煞魔能够除去,主要功劳却不在我帕巴拉。凶灵的阴气似乎很弱,我想这之前一定是有高人作法破了她的阴气槽使她凶气大减,我才能这么容易就消灭了她。”帕巴拉大师疑惑地说。
“哦,是桑杰大师在途中为吉祥诵经驱邪,破了那东西的盅术吧!”我激动地望着桑杰大师说。
“不是师弟,他诵经只能起到安魂保命的作用,破阴另有高人啊!”
我高效率的使劲运转着脑子,回想郑吉祥出事前后我们遇到过的人。可是,思来想去也没有一个人有资格胜任“高人”二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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