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明桑,你怎麽看起来这麽累?你的手怎麽受伤了?」一个与岳明桑认识的同学问道。
从早上直到现在中午的课程,原本上课认真的乖宝宝却无精打采,呵欠连连就算了,右手还包着绷带,让人不好奇也难。
「没什麽,发生了小意外,昨晚削水果时不小心切到手。」岳明桑回答。
「喔?」发问的同学不怎麽相信。岳明桑明明是右撇子,而伤口在右手虎口上,刀子是怎麽切的?可疑喔!「你没事吧?」
「没事。」怎麽会看不出别人那种纳闷的神色?不过他仍是神色自若的笑了笑,「找我有什麽事?」
「我们找到一家不错的夜店,你晚上要不要跟我们……」
「岳明桑,外找。」另一个同学喊道。
嗯?教室里的学生们都停下动作,满脸惊讶。
在同学们的眼中,这个来自新加坡的侨生平时沉默寡言,和同学的互动也都相当被动,有问才有答,活像个闷葫芦,一起上课到现在,也只看过他跟班上几个人浅浅的打过交道,他又是什麽时候跑去跟别班的人结缘来着?
「是谁找他?耶?」
众人七嘴八舌,等到看清楚等在门口的人,偌大的教室里倏地鸦雀无声。
「岳明桑。」等候的人不耐烦了,娇媚的脸孔探了进来,「你好了没有?时间不多了。」
「好,好。」没被她媚中带呛的脾气吓到,岳明桑立刻动手收拾上课时所用的课本笔记,却因为只有一只手,做任何事都很不方便。
同学们本能的想过去帮忙,高玛瑙同时不耐烦的跑了过来,动作迅速俐落的把所有的东西全数收进他的背包里。
「好了,走吧!」她一手提着一只袋子,一手则挽着岳明桑的手臂,无视惊讶无比的众人,大剌剌的走出教室。
瞬间,教室里爆出吱吱喳喳的嘈杂声音。
「天啊!岳明桑和高玛瑙……不会吧?!」
「他们是怎麽认识的?」
乖乖牌和传闻中的交际花?这恐怕是系上……不,是全校最劲爆的新闻。
「这可能会有一点点痛,不要动……」
「噢!」
「不是跟你说不要动吗?真的是……好啦!乖一点,不要动。」
「不动还不是一样会痛?」
「你这人怎麽这样?尽量……尽量OK?」
「我能说不OK吗?」
「你皮在痒啊!姓岳的。」
岳明桑识趣的闭上嘴,看着她动作熟练的拆下绷带,消毒伤口并换药,再换上乾净的绷带。
「好了。」其实整个过程很快,五分钟不到就完成了。
「谢谢,不过你真的不必特地跑这一趟。」他就事论事。
「喂,你是要让我心生愧疚吗?」高玛瑙自诩绝不是那种逃避责任的人,所以才会坚持要好好的照顾他,而且果真将这项「重责大任」发挥得淋漓尽致。
一改以往的作息,现在换她早上七点半跑来按他家的门铃,然後在他刷牙的时候帮忙挤牙膏,洗脸的时候帮忙拧毛巾,淋浴的时候帮忙……咳,对不起,她能帮上的忙就只有在浴室外头准备衣物。
早上是如此,中午的时候她还特地向大卖场多请一个小时的假,宁可被扣薪水,也要赶到T大帮他的伤口重新消毒换药,而且还带了她亲手捏的饭团当做营养午餐。
「好吃。」虽然里头只是包了酸梅跟海苔丝,便足以让岳明桑胃口大开。
「废话!我亲手做的,当然好吃。」高玛瑙得意的挑眉弄眼,身上还穿着大卖场的工作服,一点也不在乎会弄脏,往後一倒,仰躺在绿油油的草皮上。
T大校园够宽敞,有不少静谧的角落,榕树如斗篷般轻轻的覆盖在两人的上方,挡去不少明亮炽热的阳光,慷慨的赠予片刻的清凉。
「每次我弄这种饭团给那群小鬼头吃,他们都会像看见什麽宝贝,拼命的抢。」高玛瑙活像老王在卖瓜,自卖又自夸。
「嗯,可以想像。」岳明桑简单有力的点了下头。
她更加骄傲,像一只昂首的孔雀。
他已经知道她曾是恩典育幼院的院童,也知道她为了想念大学,高中毕业後先努力的工作几年,才有钱考试,并缴足第一学期的注册费用。
她那看似娇媚花俏的外表下,却有着极为坚强刻苦的骨子。
「我比不上你……」相形之下,他颇为惭愧。
「什麽呀!」高玛瑙瞋瞪他一眼,拿起一罐可乐,帮他拉开拉环,顺便插了根吸管,递给他,「你也很强的,好吗?」
她也已经知道岳明桑出身新加坡,根据他的说法是「家里还有几个钱」,但是他完全没有富贵人家的架子,吃穿用度都和一般人一样,问他为什麽,也只是笑笑的说他还是个学生,不会赚钱,哪来的钱可以浪费?
说得好!在这种国中生都会刷爆父母亲的信用卡的年头,有这种观念的人才会是真正的强者啊!
她一双媚眼滴溜溜的一转,再度看向他。
阳光从榕树的扶疏枝叶间洒下,落在他的身上,他那头刘海几乎要盖到眉下的黑发,让她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摸摸;他那张充满书卷气的斯文脸孔,让她忍不住想要凑上去看看;还有他那副修长的男性身材……
「喝?」好端端吃着饭团的岳明桑,被「忍不住」的高玛瑙一撞,撞到的还是受伤的那只手。
「喝!」高玛瑙也跳了起来,「对不起。」即使个性和作风再爽朗,这一刻展露出来的依旧是小女儿的羞赧。「对不起,我……哎呀!你不要这样看着人家嘛!我……我……」
他若有所思,故意伸出受伤的右手,作势要拉她,再趁着她分心之际,用左手勾住她的手臂,金丝边眼镜後的眼眸明亮深邃,震慑得她意乱情迷。
「玛瑙?」这声是呼唤,也是探询,不过等不及她的应答,岳明桑自然而然的拉她入怀,俯首吻住她的唇。
咚!他吻了她……
「欢迎光临。」高玛瑙表面上忙碌的工作着,心里却晕陶陶的回想。
咚咚!他吻了她!
「一共三百二十一元,您要刷卡还是付现?」她觉得自己的心愈跳愈快。
咚咚咚!他吻了她!
「谢谢光临。」
咚咚咚咚咚咚……
「玛瑙,你的脸好红喔!」同样是站收银台的女同事露出关切的神情,「你没事吧?」
脸红?高玛瑙趁下一个客人还没有前来的空档,伸手抚上双颊。这张脸……岂是一个「红」字了得?根本就是烧滚热烫,沸腾起来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今天可是她二十二年的人生以来,最值得纪念的一日——初吻纪念日哪!喔呵呵呵……
是的,她恋爱了!青春芳心如是肯定着,连自己也不曾想过,她竟然会在这麽短的时间内就喜欢上一个男孩子,而且是一个比自己小了两岁多的男孩子。
「什麽?你才二十岁?」红唇大张,高玛瑙罕见的露出拙样。
「二十岁有什麽不对吗?」瞧着她既憨又可爱的模样,岳明桑很想好好的再吻她,於是情难自已的又啄了下她的红唇。
「可是我二十二岁了耶!」天哪!她比他还年长……好奇怪的感觉。
「你也『才』二十二岁,这又怎麽了?」他又问。
「咦?不对吧?你怎麽会才二十岁?你现在在念研究所,不是吗?」她突然想到这个疑点。
「我在新加坡已经大学毕业。」这次他以比较简单短促的口吻回答她的问题。
从他的语气,高玛瑙听出一丝警告的意味。他是否要她别再追问下去?
她耸耸肩。好吧!不问就不问,省下这些时间来亲亲、摸摸、爱爱吧!反正小俩口在一块时,除了问问题,还有更多的事情可以做。
果真,就在他们亲亲、摸摸、爱爱之际,时间飞逝……
很快的,就要放暑假了,不过在放暑假之前,身为学生的他们得要先通过宛如生死关键的期末考。
偏偏……
「大卖场说要举行年度大盘点。」尽管已经辞去了大夜班,可是上班加上学整整超过十五个小时,高玛瑙还是累得直想瘫平。
「所以?」岳明桑心疼的追问。
「所以能不请假就不请假,只怕人手不够,会忙不过来。幸好我只打算做到月底,要不然真的会忙死……」她低声的说。
大卖场仍然希望她能够去上大夜班,但是一想到晚归的危险,她哪里肯?再加上近来里头也传出了精简人事的风声,她想了想,觉得与其等着被人辞退,不如先走一步,反正她还有一丁点的存款,可以等熬完期末考,再去找另外一份新的工作也不迟。
「辛苦你了。」他举起双手双脚赞成她的主意,让侧躺在沙发上的她枕在自己的腿上,指尖轻轻刷过她的娇颜。「你好强,我亲爱的女王陛下……」没有多少人能够撑得住这种蜡烛两头烧的生活。
「什麽?」听到後来,她不是很专心,呵……其实一枕上他的大腿,她累得快睡着了,长睫盖住媚眼。「我要睡……现在几点?我要睡……一下下就好,你要叫我起来……明天要考试……」
「好好睡。」岳明桑拨开散落在她脸上的发丝,免得她觉得搔痒。
经过一整天的劳动,流了汗水,她又软又柔的娇躯闻起来仍然有股清新的、不可思议的自然香味。
认识她至今,他一直都没能弄懂她身上那股比花更甜蜜的气息从何而来。
吐了口气,捧起她的一缯发丝,他轻轻的吻了下,随即露出她不曾看过的冷凝表情。
如果不是她主动提起辞职这件事,再拖久一点,他也会插手的,甚至正在慎重的考虑着求助岳门的力量……
期末考最後一科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学生们不分男女,都爆出死而复生的尖叫欢笑,小考小玩,大考大玩,要放假了,更要大玩符玩。
「岳明桑,S大附近有家地下室夜店,他们的雷鬼乐棒呆了,今晚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有人提起邀约。
「抱歉。」岳明桑和气又充满歉意的笑着,
「我今晚已经跟别人有约了。」
「没关系,把你的朋友一起带来嘛!」那人还不死心。
那可不行。岳明桑神秘的微微一笑。
「我回来了。」高玛瑙一进门,就大声喊道。
与岳明桑在一起,交换过钥匙,她养成了一回家便元气十足的宣布自己的归来,不管是回他家或她家。
知道有人在等着自己的感觉真是棒极了,那意味着她再也不是孤单一人。
「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手拿着一只马克杯,一手正翻着杂志,岳明桑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你回来了,考试如何?」
「应该可以All Pass,我有信心。」她用力踢掉鞋子,在他的身边坐下,很自然的从他的手中接过马克杯,喝一口他冲泡的可哥。「好好喝。」
「那就多喝一点。你知道吗?很早以前开始,南美洲的印地安人就发现到可哥的妙用。」岳明桑一本正经的说。
「什麽妙用?」她大口吞咽,可哥在嘴边留下一圈香甜的痕迹,意犹未尽的继续啜饮。
「催情。」
「催……咳咳咳……催什麽?」她呛到了,咳个不停,好半晌才舒服的顺过一口气。
他轻轻的搂着她,将马克杯放到桌上,让她的螓首亲昵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抬高她的下巴,凝视着她的脸庞。
「催情。」男性的脸孔慢慢的俯下,薄唇贴上她的红唇,舌头舔舐被可哥弄湿的肌肤。
催情。
媚眼先是微微瞠大,又忘我的眯起,小腹窜过一阵**,暖热很快的变成灼烫,她的体温高得只想将这份热力宣泄出去。
催情。
她的手心主动贴上他的脸,只不过是轻轻柔柔的摩挲,就让他修长昂藏的身躯泛起一股战栗。
岳明桑改变姿势,俯身在她的上方,将她困在双臂与沙发之间。
催情、催情、催情……
四目相接,这蓄势待发的一刻性感又感性,交往至今,依循着催情的步骤,他们的肢体从陌生到熟稔,如同一颗种子种入土里、萌芽、抽枝、开花、绽蕊,如今也到了该采收果实的时候。
他再度吻上她的双唇,且迅速加深,她环抱他的颈项,主动拱起娇躯贴上他,两人差点因为动作太过激动而摔下沙发,幸好他及时抱起她,然後快步走向房间,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
他们望着对方,接着不约而同的伸出手,使劲拉扯对方的衣物。
「快一点……」高玛瑙咬牙嘤咛,想要拉起他的上衣。
「我会尽量快一点……」他抢先一步脱下她的上衣,丢到一旁,再将她的胸罩往下一拉,大嘴毫不犹豫的罩住上头的红嫩果实,耳边同时传来她小小的惊喘声。
啊!多麽成熟又甜美的催情果。
岳明桑已经知道她习惯用长荆带刺的茎蔓包拢住自己甜蜜多汁的部分,所以别人都看不到,只有他才能够尽情品尝。
修长的手指绕到她的背後,解开胸罩的钩子,再万分温存的抚上**出来的丰满凝脂。
接着他直起上半身,俯视在下方的她,双腿跨在她的臀部两侧,在她的注视下,脱掉自己的上衣,露出精瘦而有力的胸膛,再探向裤头,慢慢的拉下拉链。
天啊!她受不了他如此煽情的「演出」,脸红的别开螓首。
下一秒,他改变了身姿,尽量分开她的双腿,再合起来圈住自己的腰杆,火热的长矛抵住她柔软的开口。
她既羞怯又胆大的将柔荑按上他的肩头,在裸裎相见的同时,深深吸一口气,露出娇媚的笑靥,欢迎他最深、最彻底的入侵。
「我的妈呀!」万般催情的旖旎气氛随着他一记占有的动作一扫而空。「怎麽会这麽痛?」
高玛瑙喘着气,觉得自己活像一尾主动送上门被叉得死死的笨鱼,任人宰割,再做成生鱼片。
「噢!你怎麽还在动?不要动了可不可以?噢!我叫你不要动……」她痛得大叫,顾不得催不催情。
「亲爱的女王陛下……」若不是这种「情势」,听到她的抱怨兼命令,岳明桑早就啼笑皆非的摇头了。「如果我真的都不动,你才会发火……」
他努力的控制着激情的呼吸,却无法控制灼烫的汗水,滴落在娇躯上,留下他的印记。
「噢!」躺在男性躯体下的娇嫩女体轻轻的扭动,企图甩掉他,却得到反效果,让彼此的结合更深、更紧密。
「唔……喔……」斯文的他仿佛成了野兽,因为快感的战栗而逸出低低的咆哮,双手紧扣着她的手腕,再也顾不了其他,在她一连串撒泼似的尖叫与呻吟中,开始挺进的节奏。
「岳……你给我记住!痛……可恶!轻一点,你轻一点……奇怪?好吧!你……可以继续,好像不会那麽痛……喔……」她像是承受煎熬,又好像很享受,尖叫和呻吟不时在屋内响起。
热烈的缠绵过後,岳明桑沉沉的喘息,舍不得从她身上起来,牢牢的抱着她,脸庞贴着她的肩窝,两人的体温从不正常的高点慢慢的往下降。
「唔,会冷啦!」高玛瑙懒懒的咕哝着,轻轻拍打他的胳膊,「我们都应该起来穿衣服。」
「好。」他的嘴巴这麽应和,行动却正好相反,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用修长的躯体将她挤压得更密、更紧,让她差点岔气,也让她赧红的感觉到他雄纠纠的昂藏。
她窝在他的胸前,脸蛋媚红的贴着他的肌肤,嗅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咸咸的汗水味……这就是所谓的男人味吧!
可是他愈贴紧愈密,还不断的磨蹭着她,让她十分不解。
「你干嘛?」
「我在当你的衣服。」岳明桑回答得一本正经,身体磨蹭着她。「这样还会冷吗?」
他低下头,吮吻她胸前的肌肤,滋味又香又甜。
「贫嘴的小孩!」被他这麽一撩拨,原本已经累到不想再动弹的她,全身又窜起熊熊的火苗,「噢,可恶……」
他微微一笑,更加得寸进尺的继续撩拨她。
「你真的很可恶……」她低声骂道。
他俯首,又深又密又狂野的吻住她的唇。
当肢体语言进展到更进一步时,高玛瑙像是想起什麽,赶紧推开他的脸庞,「等一下……」
「什麽?」他还没回过神来。
「等一下,你起来。」她很坚决的动作着。
什麽呀?拗不过她,岳明桑强行压下亟欲爆发的,脸庞紧绷着,「你最好是有很重要的事。」
她居然还很变态的在他警告的眼神下,开始快慰,战栗。
很好,要变态,索性变态到底好了。
带着如是「豪情壮志」,高玛瑙的双手推动他的胸膛,「躺下去。」
「躺下去?」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他微微愕愣。
「叫你躺下去,就躺下去啦!」她理所当然的再度命令,那麽柔媚的嗓音说起凶悍的字眼,依然别有一番冶艳的韵味。
「遵命。」喔,他亲爱的女王陛下在下令了,尤其还是这麽特殊的命令……岳明桑扬起眉头。
「不准动,真的不准动喔!」
「是,别那麽紧张,慢慢来……我能问为什麽吗?」嘴角一扬,他甚至在她反压上来的第一时间主动放松身子。
她白了他一眼,「因为我才不要老是被你压在下面……我不是你的女王陛下吗?好了,不要动,别……噢!我不是叫你不要动……」
他出尔反尔,放松的身体突然重重的往上一挺,她的命令很快又变成没有营养的嘤嘤啊啊。
究竟是谁才真正的占上风,亲爱的女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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