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担心,所以才想出了这个办法,假称母亲六月二十三日去世,做出了忙于治丧的样子,
自然就不会怀疑他去劫皇纲了。他把这个办法禀告了母亲,尤母见事已至此,也只好应
允。从这一天起,尤母藏到后宅,与世隔绝,并告诉全府上下人等一概严守机密,假装
和真办丧事一样。至于以后怎么办,尤通还没有想过。秦琼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把尤通
吓了一跳,暗想:秦琼久未登门,怎么偏在这个时候到来,莫不是他发现了什么破绽不
成,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出去接待。谁知秦琼没有深问,几句话就把他打发走了,
一块石头落了地,心中暗自庆幸。秦琼走后,尤通回到内宅,把孝衣脱掉,光着膀子,
穿着一条红绸子衬裤,坐在屋里乘凉。这时候门上家人进来通禀:“禀庄主!秦琼又回
来了,拿着祭物,说是要弔祭老夫人,请您出去相见!”尤通一听又吓了一大跳,手中
的扇子失落地上,心想:他怎么又回来了,这一回一定是看出了破绽,可是又不能不出
去相见。于是急急忙忙把孝衣披上,把蔴冠戴上,一边往外走,一边往腰里扎蔴绳,忙
中有错,忘了穿孝裤,就出来了。尤通来到门前,见秦琼手中提着纸码香课祭祀之物,
心中稍安。秦琼说:“适才愚兄来时,不知伯母故去,没有带来祭祀之物,刚才买来香
课纸码,待愚兄到灵前敬祭。”尤通忙说:“不敢当!”说着话,秦琼来到灵棚,焚香
化纸,大拜四拜。尤通在一旁陪祭。祭毕,把秦琼请到客室待茶。秦琼偷眼观看,见尤
通面色极不自然,心中越发怀疑。于是故意用话试探:“贤弟!”尤通急忙答应:“二
哥有何话说?”“最近山东出了一件大事,贤弟可知?”“小弟不知。”秦琼心说,我
还没有说什么事呢,他倒先封口说不知,这就更令人可疑了。“贤弟!就在六月二十三
日,靠山王杨林派人押送皇纲走到小孤山长叶林的时候,有人拦路抢劫,战败大太保罗
方,砍伤二太保薛亮,赶散官军,抢去皇纲银子四十八万两,现在山东震动,妇孺皆知,
难道贤弟没有听说吗?”尤通支吾道:“哎呀!小弟实在不知,我母六月二十三病倒在
床,小弟衣不解带在床边侍奉,以后家母又病故,小弟只顾忙于丧事,连庄口都没有出
过,因此不知。”“啊!贤弟既然不知,待愚兄说与你听。为了这件抢案,靠山王十分
震怒,他严饬山东七十二家堂官,限期一月缉拿归案,逾期斩首。历城县知县徐有德再
三邀我出头相助。愚兄本不愿多管闲事,怎奈我母听了徐知县的恳求,代兄答应下来,
愚兄母命难违,这才被迫出头。贤弟!咱们是多年至交,山东绿林好汉,尽归贤弟管辖,
此事出在山东,还望贤弟为愚兄指一条明路,不知肯俯允否?”尤通听了,急忙假装冤
枉的样子:“啊呀!二哥!小弟当年虽然作过几年瓢把子,但前年春天,我已金盆洗手,
插刀盟誓,退出绿林。按绿林的规矩,洗手之后再不准和绿林朋友打交道,我已不过问
绿林之事,因此小弟实在不知,还请二哥原谅!”秦琼一听尤通把口封得很死,而且说
的条条在理,知道他早有准备,只好又说:“贤弟!愚兄这次出头,一不为名,二不为
利,更不想替官府追捕犯人,我只想把事情弄明白,心中有数。如是好朋友干的,秦琼
也好设法袒护,帮他想个脱身之计,请贤弟不要多疑。”尤通听了,心中暗想:姓秦的,
你少来这一套。你有千条妙计,我有一定之规。凭你怎么说,我决不上你的当。他说:
“二哥!这件事小弟实在不知,无能为力,请多多原谅!”秦琼见尤通一再推託,心想:
再说也无用了,只好站起身来告辞:“既然如此,愚兄公务在身,告辞了!”尤通一拱
手说:“恕小弟不挽留了。”尤通把秦琼送出客室,这时候正好吹来一阵风把尤通的孝
衣吹起,露出里边的大红缎子中衣,被秦琼看了个清楚。尤通心想:不好!这才想起自
己慌忙之中,没有把孝裤罩上。偷眼观看秦琼,发现秦琼正在看他的裤子,不由得脸上
变了颜色。两个人一时都愣住了。呆了一会儿,谁也没有说话。秦琼已经走出来,只好
告辞。尤通事出意外,六神无主,心忙意乱,也忘了相送。秦琼出了尤府,上马出了汝
南庄。尤通见秦琼走了,回到屋里坐不稳立不安,心说:我这条哭丧计让这条红裤子给
坏了,这可如何是好?我还得马上想出对策,说不定秦琼会搬来官兵,那时可就措手不
及了,倒不如趁现在事情没有败露之前,干脆搬到山里去造反,也比这样束手待擒好。
他越想越有理,吩咐一声:“来人呀!”大总管朱能急忙进来:“侍候员外!”“传我
的话,把僧道都打发了,把灵棚拆掉。”“这……”朱能不知就理,愣在那里。尤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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