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将人揽入了自己的怀里,声音在她的耳畔轻轻的响起:“倘若车里没有孩子呢?”
“啊?”阚梨微有些不明所以。
“要是车里没有孩子,我们是不是可以......”男人估计将尾音拖得有些暧昧。
阚梨微的脸霎时滚烫了起来,眼中满是紧张,连忙严肃的呵斥了顾谨墨一句:“顾谨墨,这天都还没黑呢,你想什么呢?”
她的手来到男人的腰间,狠狠的捏了一把,以示警戒。
可她的力道对男人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他的脸上还挂着暧昧难明的微笑,甚至以牙还牙的加重了揽住小姑娘纤腰的手臂力道。
吓得阚梨微差点惊呼出来。
“你要再不放开我以后就不带着你出门了!”阚梨微咬牙切齿的威胁了一句。
顾谨墨这才松了松手臂的力道,有些委屈。
“其实我一直都在想一件事!”他低下头,轻轻的开口。
“什么事?”阚梨微随口一问。
“你是不是......”
“王爷,王妃,英国公府到了!”后面的话语还没有说完,马车便已经停下了,今日赶车的并不是墨七或者墨九,而是府中的车夫。
顾谨墨的眼里闪过一抹寒霜,这车夫着实太不懂事了!
阚梨微却是十分的满意,连忙从顾谨墨的手臂禁锢中脱身,牵着三小只走出了马车。
英国公府的门前已经站了世子和昨晚见到的小姐在等候着了。
“三小姐请!”张昭很礼貌的跟阚梨微打招呼。
而那位张小姐的眼睛却是盯着顾谨墨的,她的话语也是对顾谨墨的招呼:“王爷里面请!”
阚梨微的眉头有些微微的不悦,只是见顾谨墨一身清冷,并未答应那小姐的模样,才没有放在心上。
冲着张昭微微一笑,就迈步进入了英国公府。
喝了川穹白芷鱼头汤英国公的气色比昨晚好了不少。
这会儿已经可以正常的说话了。
“王妃的医术果真了得,此番若不是王妃救治,我这把老骨头可能就要交代了!”等到行灸结束之后,他很客气的对阚梨微说道。
阚梨微则是微微一笑:“国公爷严重了,这是国公爷命不该绝!”
英国公的眉宇间对阚梨微的欣赏就添了不少。
“听说之前在于蓝县的时候荀儿对你多有不敬,在这里我替他同你说声抱歉!”
“国公爷这是哪里话,五王爷身份尊贵,有些时候说话不拘小节,心直口快,算不上不敬!”
“王妃善解人意,那老夫便有几句话想要跟你私下里说道说道,不知道王妃可否方便?”英国公定定的看着阚梨微。
阚梨微则是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顾谨墨。
顾谨墨点点头,就招呼这三小只离开了。
张小姐也被骁阳郡主给叫出去了。
屋中的气氛一时有些凝重,阚梨微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道这二人要跟自己说些什么。
“王妃的医术我们已经知晓了,而我的心绞痛跟陛下的也有几分相似,或许不日王妃便会被陛下传召入宫,届时王妃只需要认真替陛下治病就好,旁的无需太过担忧!”
英国公此时就像一个善良的老者,对阚梨微苦口婆心的说道。
言外之意乃是他会竭尽全力护阚梨微安好。
阚梨微心下感激,面上也是一脸的感动。
只是这人的话语实在是曲解了她作为一名医者应该有的情操。
当即也就反驳了一句。
“我离京的时候年龄尚小,国公爷恐怕不是很了解我的性子,更不明白我作为一名医者是何种心态。
只要是病人,在我这里都是一样的,陛下也好,平民也好,只要因为患病找到了我,或者被我遇见了,我都会不遗余力的替其诊治,并不会有任何别的想法。
所以只要陛下找到了我,我就一定不会因为外界的传言而有任何旁的想法,我照样也会拼尽全力的替他医治!”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语速不急不缓,可一言一行尽皆得体,颇有些不怒之威。
英国公这才意识到是他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当即面上一红,颇有些敬重的抱拳:“倒是我多虑了,王妃不仅医术了的,这医德也是没的说的,老朽佩服!”
“国公爷严重了,我只是说出了每一个合格的医者的心里话而已!”
骁阳郡主和英国公就对视了一眼,然后由骁阳郡主开了口。
“王妃高义,那么有件事情我想我们还是有必要提醒你一句。”这是骁阳郡主第一次管阚梨微叫做王妃。
阚梨微有些意外之余,却更加认真的听起了她接下来的话语。
“十多年前七王爷的母妃是被皇后娘娘下毒谋害的,后来陛下将七王爷交给了皇后娘娘抚育,尽管年纪尚且年幼,可七王爷却几次三番的给皇后娘娘下毒,后来东窗事发,七王爷被贬去了西境。
再后来十三王爷也因为毒害大殿下被贬去了西境,两兄弟或许在残酷的环境下结成了生死之交,但是杀母之仇却也是不共戴天的,你如今是十三王爷的王妃,明白七王爷同他交好之余,也不要忘了还需时刻警惕啊!”
阚梨微心里一颤,这件事情顾谨墨竟然从来不曾跟她说起过,是因为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吗?
“多谢郡主和国公爷的提醒,梨微记下了!”她躬身行礼,面上是满满的感激。
英国公夫妇就微微一笑,然后将阚梨微送了出去。
马车从英国公府门前行驶到了王府,一行人还没有下车,就先听到了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王妃回来了,王妃回来了......”
阚梨微疑惑的掀开了车帘,外面乌泱泱的聚集了很多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阚梨微看向顾谨墨。
顾谨墨就握了握她的手,眉宇间都是温柔的安抚:“别担心,我先下车去看看!”
说完人就已经下车了。
“怎么回事?”站在马车边上,他凛冽的眸光从那群惊呼的人脸上一一扫过。
“小人丁三毛,请王妃移步寒舍救救小人的父亲,小人的父亲因为心绞痛已经卧病在床半个月了!”其中一人见了顾谨墨,当即跪在了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
“小人胡大壮......”
“小人王军军......”
......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开始说出了自己的诉求,而每个人家中都有一个犯了心绞痛的病人。
阚梨微在马车里听得真切,眉宇间便笼罩上了一层阴霾。
什么时候心绞痛成了传染病了?
慌忙掀开车帘要下车。
顾谨墨颇有些紧张的握上了她的手。
“你先在车里面坐一会儿,这里我来处理!”他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担忧。
阚梨微就摇了摇头:“不管病症的原因如何,不管这些人的心绞痛是如何患上的,总归是需要医治的!”
顾谨墨沉凝了眉眼,虽然心疼,可还是没有敢反驳阚梨微的话语。
伸手将阚梨微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女人一落地,那些人就更加沸腾了。
顾谨墨连忙将阚梨微护在了身后,他阴鸷的眼神里带着嗜血的肃杀之气,眼神所到之处,总能让人立即消停喧嚣。
“找几个文书出来,让他们将家庭住址以及家中病人情况一一说清楚,我们先按照最近距离的人家去诊治!”阚梨微小声的交代了顾谨墨两句。
顾谨墨就让车夫去府上找人了,自己则是板着一张脸将阚梨微的意思说了出来。
“我家近我家近,我家就在王府东街,大碗宽面铺子就是我家!”王军军闻言立即脱口而出。
“我家更近,我家就在西街的街口,我家是熊奶奶的糖炒栗子铺!”一位姓熊的小伙子连忙反驳。
......
一时间大家都立即自报了家门,而很奇怪的一点是,这些人的家都分布在王府的东西二街。
这一定不是什么巧合,阚梨微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这里面或许有什么阴谋!
她有些紧张,可因为人命关天,却也顾不得再去思索任何。
“大家先留在这里登记,我跟随熊家大哥去糖炒栗子铺子看一眼!”
说完她就将那姓熊的年轻小伙子拉了过来。
顾谨墨带着二人以及三个小崽子就穿越了人群去到了西街的街口。
铺子这会儿没有开门,因为会炒栗子的熊奶奶已经病危了。
她在床上痛苦的呻吟着,最严重的时候街坊邻居都能听到她痛苦的声音。
阚梨微还没进门,就先心疼了一把。
走进门内,屋中有些昏暗,有鼻翼间有浓浓的药香传来。
“是川穹的味道!”安然一下子就说出了中药名字来。
阚梨微很欣慰的看着他点点头。
“没错!”然后看向了床榻上的熊奶奶。
她来到这里之后,买过一次他家的糖炒栗子,很不错的味道。
那时候熊奶奶也身体健朗,全然不是现在这副病痛缠身的模样。
“奶奶你还能说话吗?”阚梨微走到了熊奶奶的身边,就先问了一句。
“已经不能了,心绞痛太厉害,我母亲今天一天就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熊家小哥一脸的哀伤。
阚梨微点点头,让人将蜡烛拿近之后开始认真的打量起了熊奶奶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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