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
张之维轻轻指了指张灵玉，没再说什么。
他很理解张灵玉有这种想法，毕竟灵玉不是他们那个年代的人，对八奇技认知可以说都是听圈里那些谣言。
“谁都有自己的骄傲，不管是上清、唐门亦或者是天师府！”张之维淡淡地说道。
一时间，张灵玉有些明白了张之维的意思，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行了一礼后缓缓退了出去。
……
事情仿佛真的告一段落一般，最近的一段时间，张灵玉倒是没有遇到什么太过糟心的事情。
直到……
“嗯，我知道了！”
张灵玉缓缓将电话挂断，眉头不由得紧皱起来。
因为就在刚才，公司那边来电话了。
吸古阁对自己发出了抗议，认为自己指控柴言的话语是在污蔑一位宗师。
是的，哪怕柴言和那如虎闹得再怎么不愉快，但从大义上讲，柴言是那如虎的师父，因为那如虎至今走的炼体之道依旧是柴言的柴派横炼。
至于公司。
一次押送搭上了十多条精英的性命，无论如何公司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但公司终究是一个维护稳定的组织而是一个掀起冲突的组织，所以他们也只能和吸古阁“对簿公堂”。
当然，面对公司的质问，吸古阁能说得上话的也只有那如虎。
可那如虎是什么人？
豪杰+十佬的名头让他并不惧怕公司，反而将对簿的范围扩大化，将张灵玉也拉下水来。
“很正常，那如虎这是在和稀泥。”
张灵玉虽然预感到会有些麻烦，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真的很难想象，一个满脑子都是肌肉的男人，居然还是一把政治好手。”张灵玉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灵玉，虽然我有些心理准备，但豪杰可不是你能吐槽的…对，是吐槽！”赵方旭开口道。
“难道不是么？”
张灵玉反问道：“将天师府也拖下水，最后再来一句柴言早就消失不见了为由，将这件事彻底不了了之……”
“你们可以立咒……”
“我说，赵总，没人喜欢给自己的脑子绑上一道随时会爆炸的枷锁吧？”
张灵玉继续说道：“咒这种东西，说句难听话，不管你怎么去赞美他，去给它证明，但咒永远都不是只有积极的一面。”
“你所谓的立咒对于我来说除了限制以外，我想不到任何好处。”
“是，哪怕我立咒了，证明了是柴言袭击的车队，但那如虎又能付出什么代价呢？”
“还是说，如果证明是柴言袭击的车队，赵总你会毫不留情地干掉那如虎以及他背后的吸古阁？”
“……”
一席话将赵方旭说得有些哑口无言，确实，正如张灵玉说的那般，身为天师府的传人，或者说是很有可能是未来天师的存在，因为这种事情而在脑子中被外人种下咒子……传出去多少有些不好听的。
而那如虎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赵方旭也不可能说因为这种事情就和一个豪杰对上。
“所以，我就更不理解了！”
张灵玉的语气变得有些沉闷，“连法庭都知道由被告人提供自证清白的证据，怎么到了异人界却成了原告有罪论了。”
“赵总，你忌惮那如虎，难道就不忌惮我师父么？”
“好好考虑一下吧，是得罪一个豪杰划算，还是得罪一个代表整个道门，正一领袖，天师府现任天师以及绝顶般的存在来得划算！”
“不然，这个哑巴亏，您还是自己吃下吧。”
说完，张灵玉不等赵方旭再说些什么，直接将电话挂掉了。
自己该说的已经说了，况且为了拿出诚意他都对三清起誓了，你还要他怎么样？
真要在他脑子中被外人下咒子证明？
这不扯淡么！
只是让张灵玉没想到的是，那如虎那个满脑子都是肌肉的人，居然会想出这种办法，这着实让张灵玉有些意外。
倒不是说张灵玉看不起那如虎，只是通过对那如虎的了解，张灵玉能够很敏锐地感觉到，这个人是一个和丁嶋安一样，一个纯粹的武者。
只是和丁嶋安那种没分寸地对比起来，那如虎就显得十分有分寸了。
可这并不是说，那如虎就懂玩政治那一套。
……
“怎么样，公司那边怎么说？”
吸古阁中，一个油光满面，顶着光头的男子看向面前哪怕是坐着也如同巨石一般的中年人开口问道：“赵方旭没有过多为难你吧，虎！”
那如同巨石一般的男人正是现任吸古阁阁长、十佬、豪杰那如虎。
而坐在他对面的则是其族弟，那如豹！
或者说，是那如虎以及吸古阁当之无愧的“大脑”。
毕竟，你也不能指望说一帮肌肉男能有多少脑子不是么，只要这帮人不把脑子也炼成肌肉，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赵方旭说会和龙虎山那边沟通的，让我等他信……”那如虎点点头道。
“啧……”
那如豹一听，顿时眉头紧皱，不由得咂了咂嘴，“看来咱们这位赵总又有些犹豫了啊。”
“怎么说？”那如虎不解道。
他虽说不是很懂这些弯弯绕绕，但毕竟他现在一派之长，有些东西是需要学习的。
“龙虎山的张灵玉我有过了解……”
那如豹摇了摇头，“可以这么说吧，给我的感觉是，这小子对这方面很拿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会将老天师搬出来，拒绝下咒子。”
“而赵方旭的态度……”
“怎么说呢，他既想拉拢龙虎山，又想拴住龙虎山……”
“……”那如虎认真倾听着，没有开口提出自己的疑问。
在吸古阁中就是这样，动手的事情他那如虎来，动脑的事情那如豹来。
包括成为十佬的事情，都是那如豹一手运作起来的，所以对于自己的这个小老弟，那如虎是信任得很。
“虎，你觉得你和老天师相比，如何？”那如豹突然问道。
“不如！”
那如虎想了想开口道：“实力、声望、势力……”
那如豹站起身，拍了拍那如虎的肩膀道：“没错，所以做好准备吧，公司这次一口气死了这么多人，赵方旭不会无动于衷的，不然偌大的一个公司可不好管理，所以他肯定会回头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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