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
汉中的江湖小栈中，牧因看着从首都而来的牧由，也是有些惊讶地问道：“出什么事儿了么，至于亲自过来一趟。”
“也不能这么说。”
牧由轻笑着摇了摇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茶水，灌了两口说道：“只是在离开首都时，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过来看看，怎么……不欢迎？”
“瞧你这话说的，我能说不欢迎么……”
牧因也没有气恼，而是笑着坐在了牧由对面说道：“你可是这江湖小栈的大掌柜，能和三教四家的大人物坐在一起谈笑风生的存在，我呢……只是不过一食肆老板罢了。”
“呦呦呦，我怎么感觉这儿的空气突然变酸了呢。”
牧由嗤笑一声，也没有理会牧因在一旁酸自己，开口说道：“你可别忘了，我为什么让你来汉中。”
“当然，不就是为了通天谷吗……”牧因嗑着瓜子满不在乎地说道。
“前两天，我从小栈系统后台中查到你这调取了秦岭的资料，而且还是全部资料，都让你给打包了。”牧由开口道。
“是啊，客户需要，咱这提供服务的自然不能说不做不是么。”牧因说着还将一碟瓜子推到了牧由跟前。
牧由倒是没有抓住瓜子就开始嗑，反而问道：“谁要的？”
“……”
牧因也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不是你亲口说的，要保护客人的隐私么。”
“……”
牧由听到这话也是翻了一个白眼，他知道，自己这位堂弟心中有怨气，凭他的本事安排到一省省会小栈当掌柜都屈才，结果被他按在了一个地级市，搁谁谁心里都会不爽，但通天谷的意义，世人可能不知，但他这个情报头子又怎么可能不清楚。
“通天谷有成仙的机缘……”牧由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
“扯淡！”
牧因哪一种你不是当我是白痴的眼神看向牧由说道：“你咋不说神农架有成仙的机缘、你咋不说长白山有……算了，长白山本来就是妖窝，里面住着的早就都是大仙儿了。”
“我没开玩笑！”
牧由也少有地和牧因露出了严肃的神情说道：“不然我为什么要把你派过来，凭你的本事我这个位置你都绰绰有余。”
“算你说句顺耳的话。”
牧因淡淡地说道：“龙虎山天师府的张灵玉，老天师座下第十位弟子，也是唯二姓张的弟子。”
“张灵玉么……”
牧由眯起眼睛，双手揣在胸前，闻道：“你没派人跟着？”
牧因耸耸肩道：“跟着人家干嘛，砸自己的口碑么，他要是有本事活着回来那是人家本事，我早就跟你说过，那通天谷就是绝地，但凡出来的人没一个是正常死亡的，通天谷有仙缘，这话亏你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口。”
“机缘都伴随着风险，不是么！”
牧由继续说道：“王吕两家的人都出动了，甚至湖南那边传来消息，求真会也有动作。”
“求真会啊……”
牧因想了想说道：“那不是由燕武堂、自然门等四个门派四合一而成的一个……”
“一个组织！”
牧由接过话茬，说道：“还记得前些年张怀义闹出来的那档子事儿吧。”
“是，不得不说能有资格继承天师之位的都是猛人，临死前解决了那么多名宿。”
牧因伸出来一个大拇指说道：“当时，不是咱们和公司一起协调处理那些个老古董的遗体么，还是我去的……”
“求真会盯了通天谷许久了，王吕两家有了动作，他们也不例外。”牧由说道。
牧因眉头一皱，“你该不会想掺和一脚吧？”
“不是我说，咱们干什么去？”
“给天师府送人情，然后得罪王吕两家……”
“还是给王吕两家送温暖，然后等着老天师找上门来，给咱哥俩一人一个大嘴巴子，送咱们去见三清？”
“难不成你想帮求真会吧？”
牧由也是微微蹙眉，“瞧你这话说的，我是那么肤浅的人么，咱们是干什么的？”
“贩夫走卒？下九流？情报贩子？”牧因说道。
“如果你不是我牧家族人的话，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你！”
牧由没好气道：“给我好好说话。”
“我知道，你不就是想当一回中介么，从张灵玉那儿得到进去的路线，然后转头卖给王吕两家甚至是求真会，不过我觉得就求真会那点儿体量，你真心刮不出什么油水……”牧因耸耸肩道。
“有我在，他们肯定不会乱来。”
牧由站起身道：“还有你也跟我来，我看看这两年你的功夫是否荒废了。”
“等等，不是说要去做中介么，怎么还要我动手？”牧因问道。
“你敢保证他们会克制自己？”
“那倒是……”
牧因没有反驳，只是想到了什么问道：“公司那边怎么说？”
“公司还不知道通天谷的事情，所以咱们要在公司知道之前，尽可能获取更多利益。”牧由说道。
“真不愧是堂哥你，论脸皮厚度，十个我都比不上你，吃三方好处这种事儿也就你能想得出来。”说完，牧因将最后一颗瓜子咽下，拍拍手站起身跟着牧由一同走了出去。
……
此时，通天谷外，王家、吕家以及求真会等人已经等在了外面。
吕家这边所到之人正是吕慈的长子吕忠，而王家这边则是一个头发花白，眯着眼睛，有着八字胡的老者，其名为王行也是王家嫡系中的一员。
“吕兄！”
“王兄！”
王行和吕忠两人互相拱拱手后，也算是互相见礼了，王行笑着说道：“没想到这次居然忠老哥带队，倒是让我有些惊讶啊，没想到吕前辈这么重视这鬼地方。”
“王老不也是么……”
吕忠的脸上同样挂着地说道：“行老弟不是在闭关么，没想到因为这种小事，王老居然让你带队来到这鬼地方了。”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其意不言而喻！
王行率先收回了笑容，眯着的眼睛微微睁开，轻轻瞥了一眼不远处，说道：“至于那些个老鼠，吕老哥有何见解？”
“无妨，行老弟不都说了么，一些老鼠而已，如果碍事……”
吕忠淡淡地说道，“直接拍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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