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范围之内,再顺势将人移到闵安月跟前,闵安月察言观色,本来跟夏北北的关系仅限於表面,却突然一团和绚起来:“北北,既然宋瑞去陪男宾了,你怎么也不能跑,得过去向我们女客表示一下吧。走,走。”
夏北北还在怔楞,这阵势她毕竟没见识过。
秦远修已将凑上来的人云淡风轻的拦下,搭着肩膀半硬性的挡回去。
“男人的事,拉上女人没意思。”
一个人见不能得逞,顺势卖他面子。嚷嚷:“秦少说的没错,是没意思,今天咱们不就冲着宋瑞来的么。”
这一番话说得相当违心,这一次将一对新人绑定折腾本来是大家最早的计划。没想到半路杀出个从良了的秦大少,这事就很难办了。
夏北北直到被闵安月带出是非之地,才终於后知后觉有所反应:“宋瑞被拉去喝酒,没事吧?”
闵安月直言,表示也很无奈:“他有没有事我不知道,不过你一但跟过去一定免不了有事。就连你老公也护不了你周全了。”
夏北北心有馀悸:“这么严重?”
闵安月笑笑:“不用担心,宋瑞酒量不一般,想灌醉他也不是多容易的事。这些人从小一起长大,都玩惯了。”
刘小从不远处奔过来,热切望过去,讷讷:“你老公这是干嘛去了?场面这么热情激动的?”
夏北北再度跟着望过去,一脸担心的心不在焉:“敬酒啊,你也感觉很壮烈了是不是?”
刘小敲她的脑袋:“什么壮烈不壮烈的,今天不是个能乱说话的日子。”然后把人往身边一扯,还是稍有芥蒂地看了一眼闵安月:“一会儿还要敬酒,先过去休息一会儿吧。”
闵安月跟着一起。
宴会厅一片热闹洋溢,场面被宋家撑控得当,考虑到夏北北已经怀孕,不能喝酒,就专门安排了人员带场子。从头至尾由夏北北出面应酬的机会并不多,无疑轻松不少。
没多久,秦远修从那边退身出来。其中有人记了刚才他多插一手的仇,变着法的还是灌了几杯。以秦远修的酒量,按理说这几杯根本不算什么,从人群中退出来的时候步伐已经飘忽,看着不像假的,便没人拦他。
闵安月见他揉着眼角的动作有几分倦怠,拉过他坐在身边的位置上,顺手理了下他垂下来将要挡眼的额发,盯住一双狭长眼眸小心问:“你喝了很多?”
秦远修发线下的桃花眸子微微一挑,隐约邪肆的笑了声:“你看我像喝多的样子么?”跟这些人太久没在一起,如果不早些抽身,只怕有人酒劲一上来会很难缠,非将这两年多亏欠的一通补回来。到时就算他酒量滔天,也不一定能招架得了。
闵安月见他的确不像有事的样子,瞬间放宽了心,抿嘴轻笑。
好算两人的说话告一段落,夏北北有机会插话进来,问秦远修:“秦少,宋瑞不会真得喝多吧?”酒醉的滋味可不好受。
秦远修擡眸:“按理说不罪的可能性不大。”见夏北北彻底苦下脸,又补了一句:“真要心疼你老公,去求你婆婆,她有办法将人要出来。”
夏北北当即眉头皱得更狠,一时像很犹豫。
秦远修知道她忌讳什么,淡淡说:“担心?如果你婆婆不肯接受你,也不会有今天的婚礼。”
他这一嗓就像一颗定心丸,由其这话是从秦远修口中说出来,更让夏北北感觉有安神打气的魔力。在s城,还是这样深浅莫测的豪门社会,夏北北再朴实纯真也不会傻到没有一丝防备,这几乎是一个人的本能。但她格外相信秦远修,了了一句话就顶千军万马,早在容颜嫁给他的时候,她就已经将这个似无所不能的秦大少纳为自己的娘家人一般了。
擡头覆看了秦远修一眼,决心去找那个从不肯接纳她的婆婆。既然成了一家人,心结早晚是要打开的,不是么?她身为一个小辈,借个机会早低头有什么不好。
人一走,闵安月一边连连叹:“你真够狠的,知道宋阿姨素来手段独道,大家都很怕他。这个日子也要让她出马,将人请出来?”
秦远修端起酒抿压一口,若无其事:“不把她请出来,宋瑞就得掉进去。”
闵安月瞟他一眼,端起酒杯晃了晃,慢悠悠的说:“我发现你对容颜这几个朋友挺好的。”
秦远修侧首,似笑非笑:“我对你不好么?”
闵安月一昂首,喝完这一杯,没看他:“好,是很好。”
这一招显然管用,夏北北才回来不久,就见宋夫人端着酒杯冲锋陷阵。不知扎进人堆里说了句什么,然后那一桌发出一声堪称不小的哀怨声,接着宋夫人牵着宋瑞,洋洋得意的出来了。走到这一桌前,由其看了夏北北一眼,对上夏北北回以一笑又谢意满满的眼神,话是对着众人说的:“我把人给你们带回来了。很高兴你们来参加小瑞和北北的婚礼,都多喝一点儿。我那边还有朋友要招待,就不碍你们年轻人的事了。”
宋瑞坐下时一身酒汽,却一心系在老婆身上:“北北,你别喝酒啊,对身体不好。”
夏北北早帮他准备了清水,换过他手里的酒杯:“不用你说我也知道,顾全你自己吧。”
刘小至始没看明白,这一刻有些坐不住了,非问明白不可:“哎,秦少,为什么宋阿姨一去就能把人带回来?他们很怕阿姨么?”看着多和蔼多可亲的一个人呀。
秦远修眯着眸子没说话。
闵安月笑了一声替他答:“大家夥是很怕阿姨。你们不了解阿姨,她一直热情,最喜欢说媒,我们这些玩的好的,几乎都让她操过心。次数多了,大家就很怕阿姨看上谁,帮忙安排一场相亲宴。我想她肯定去说,大家看小瑞结婚很羡慕吧,回头阿姨给你们每个人都找一个。”
宋瑞太赞赏闵安月的情景再现了,无可奈何的笑笑,接话说:“真别说,我妈就是这么说的。”
刘小的好奇心还未得到满足,又转过头盯紧宋瑞:“那宋少,你肯定被安排相了不少亲吧?”
宋瑞顿时蹙了下眉头:“不是不少,每场都是流水宴。”
此话一出,连沈默安份的杜允都忍不住发表感触:“那你也真是不容易。”
可是这话听到夏北北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白了他一眼,略微没好气:“既然相过那么多,怎么不早点儿找个人娶了啊?”
宋瑞想也没想,顺口说好话哄人:“不是为了等你么,你问这话对得起我?”
夏北北不是一般的小女孩儿,三言两语就能哄得没脾气。国家公务人员讲求什么?什么都不进究,就是喜欢程序化,按理说宋瑞犯了原则问题,就应该花费些时间走一走模式才能化险为夷。
但场合有限,他又被灌了不少的酒,脑袋转动不灵光,一时没想明白对策。
闵安月从来是个识眼色的场面人,已经不着痕迹的举起杯子:“今天是宋瑞和北北结婚的大喜日子,大家是不是应该干一杯啊?”
杜允接着把杯子举了起来,一脸诚挚:“是应该一起走一个。”
大家纷纷响应号召,之前的谈话也得告一段落。
碰响之前,秦绍风走过来扶上宋瑞的肩膀,扫了全桌一眼,对宋瑞说:“我同学正好也在下面举行婚礼,我下去打声招呼,可能就不上来了。”
宋瑞站起身送他:“你去忙你的吧,我理解。”
接连碰响三个,夏北北不能喝酒,以水代替。其中酒力最弱的就属刘小了,靠上杜允的肩头,摆出有气无力的样子:“我不能再喝了,否则非得耍酒疯不行。”
一看就知杜允心疼老婆,分散注意力的意图实在明显,迎合得无比干脆:“是啊,是啊,喝得不少了,我给大家讲笑话听吧。”
一桌人个个坐得安然稳健,没人拆穿他。杜允话已经说出来了,便不得不卖力的给大家讲笑话,奈何是个幽默感完全不强的人,讲出的笑点还不及白开水。
最后还是他最倾心保护的人最先听不下去了,惨不忍睹的看了自己的老公一眼,率先举起杯子:“算了,我看还是喝酒吧。”
杜允楞了一下,这厢边大家十分快动作的举起了杯子,静静的就等他一人了。杜允终於意识到自己调节氛围这一举措失败到何种程度,顿时脸面尽失的举起杯子像举了盾牌挡住颜面。
杯子碰到一起,发出一声轻脆绝然的响动。
收回的一刹那,秦远修的手明显顿了下,杯中液体洒出一滴。
闵安月偏首问他:“怎么了?”
秦远修下意识的抿紧唇,缓缓回头,发线下的一双眼淡然而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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