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江紫烟挑眉,没见过客栈伙计嫌弃客人的,“顺便给我们来一壶好茶。”
你不是嫌弃我们吗?非得让你上上下下的多跑几趟。
刚才在茶楼已经喝饱了,本想着回来就躺倒休息,小二这个样子倒是让江紫烟起了恶趣味。
“是。”小二中规中矩的施礼退下。
不一会,就端了一壶茶水。
小二进来,给二人倒了茶,礼貌的说了声,“尊客请慢用,不知尊客还有何吩咐?”便是一副急不可待想要离开的样子。
“你很忙吗?”江紫烟把玩着茶盏,没看小二那张苦瓜脸。
有时候人的表情不是用来看的,从小二的语气就能感受到小二的脸色一定不好看。
“回尊客,小人不忙。”说完,小二就想要抽自己嘴巴。
这嘴巴犯贱,明明想着伺候完这俩人赶紧离开,不管这俩人是人还是雪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东西那会两个大男人勾肩搭背的?
“那就好,”江紫烟这才正眼瞧了小二一下,道:“既然不忙,就请小二给我们二人讲讲这里的趣事,讲的好有赏。”
小二眼珠子放光,只是一瞬,马上黯淡下去,这银子不好挣,却也不敢推辞。
“是,尊客既然喜欢听些趣事,那小人就给尊客讲些趣事,供尊客乐呵”
南宫昊坐在那里,始终一句话没说,小二偷偷看过去,见这人真的不是先前那个人,心中忐忑,却是不敢说出来。
江紫烟见小二偷眼瞧南宫昊,拍了桌子,道,“小二!快快讲来,若是说得好有赏,说的不好,分文不给!”
敢偷眼看我家昊子,眼珠子不要了吗?
南宫昊早感觉到小二的眼神,若是个女子这样看他,也许那女子离死也就不远了,小二是个男人,虽然样貌猥琐了些,都是男人,看几眼也没啥了不起的。
小二:刚才说了有赏,现如今后悔了?怎么又不给了?
说的好坏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尊客若是不想听,小的不讲就是,免得污了尊客的双耳。”你不给赏银,我还懒得说了。
呵呵,你还矫情上了。
“怎么着,你胡乱说些什么我也得赏你,看我是冤大头?”江紫烟拍桌子站了起来。
小二没由来的吓得哆嗦。
哈哈,一个被人包的小官儿,耍的什么威风?离开养你的人,屁都不是。
小二站直了,偷眼看南宫昊的态度,见南宫昊没有动怒,更没有维护江紫烟的意思,便放下心来。
“尊客,不是小的胡乱说,小的只是不知道尊客想要听那方面的内容。”
“小二可以找些有趣的说来听听,说的好有赏。”小二不再强硬,江紫烟也缓和了语气。
小二摘下肩膀上的抹布,习惯的擦拭一尘不染的桌子,道:“如此说来,还真有一件趣闻。”
见江紫烟和南宫昊都端起了茶盏,一边喝,一边等着自己往下说,小二便放开了嗓音,大声道:“去年的时候,我们客栈来了一位尊客。”
“那人长得面如满月,面白无须,高挑身材,十八九岁的样子。”
“到了我们这里要了一间上房,就是尊客旁边的那间。”
见两人听着没有说话,便接着说下去,“一天以后,这位尊客的房间里多出了一位女子。”说着,看向江紫烟。
“哦?”这个小二莫不是看出我是女扮男装了?
不应该呀。
小二见江紫烟没下文,便接着说道:“我们都以为是那男子拐带了良家女子私奔,跑到客栈来了,便报了官。”
北高丽拐带良家女子是要坐牢的。
知情不报者和拐带者同罪。
掌柜的报官也是无可挑剔。
“谁知道那女子是男扮女装,是个彻头彻尾的男子。”小二说完,看了江紫烟一眼。
这货,莫不是知道我是女扮男装,故意映射我?
“是男子也就算了,两人之间搞——,真的不好说出口。”说罢,又看向江紫烟。
两个男人搞——,的确是新鲜。
江紫烟知道小二为何远远躲着他们了,这是嫌弃他们了。
“呵呵,讲得好!有赏!赏纹银二两可好?”江紫烟征求小二的意见。
“二两?”二两抵得上自己半月的工钱,值了。
瞎掰的几句话就抵得上自己半月的工钱,太值了。
江紫烟招出一锭一百两的银锭,“小二,这锭银子想必你也找不开,这样,等我化开了,给你四两的赏银,你看如何?”要不你能找开,二两现在就给你的表情。
明摆着欺负穷人。
小二一脸的幽怨。
这是明着欺负他没银子找,就是柜上,也没有一百两的现银。
只能自认倒霉。
“还是存在尊客这里好了,尊客若是没什么事,小的告辞。”小二也是个识趣的,既然自己找不开,就不贪心了,或许过些天客人有了闲散银子,也不差自己那二两。
“嗯,可以走了。”小样儿,嫌弃本妃。
“烟儿,我们歇息吧,晚上还要到宫里去。”南宫昊过来,揽着江紫烟的腰。
仰头看到色眯眯的双眸,危险的信号。
夏阳和两个炮手就在对面房间里,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差,声音难免会传到对面去。
刚进卧房,南宫昊的后脚跟关上房门,揽着她的腰抱了起来。
这里是一张大床,明显是给两个人用的,江紫烟被放在床上,没等她翻身,南宫昊就压了上来。
“想我没有?”没等到回答,就把嘴巴彻底封住。
“唔!——嗯!——”
南宫昊离开北晋一个多月,两人又是青春年少的年纪,有着外人在,尚能克制,如今房间里只有他们夫妻,若是不做点什么,似乎对不住两人单独相处的空间。
夏阳和俩炮手听着这边的声音,六只眼睛叽里咕噜乱转,主子们这是干啥呢?
三个年轻的光棍,似乎猜到了什么,顿时面红耳赤。
江紫烟身上的男装已经滑落到地上。
南宫昊的大手抚上了。
江紫烟的双腿圈在他的腰上,活脱脱一只攀在树枝上的猴子。
夏阳见俩炮手竖起耳朵聆听,一人赏了一个爆栗,恶毒的眼神警告过去:闭上耳朵,若是再听,就割掉你们的耳朵。
久别胜新婚,主子没多久没在一起了?
叶蝉,你咋就不来看我?
夏阳的幽怨不是两个炮手能懂得。
被夏阳恶毒眼神吓坏了的俩炮手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房间里有被褥,夏阳捉了两人,扔到床上,被子蒙上,自己坐在床边守着,只要两人一动,旁边就是一拳。
两人吓得一动不动,不一会儿,竟然鼾声大起。
对面府卧房里的两人也正蒙着被子,被子的起伏见证了下面两人的真功夫。
好久,两人露出头脸。
江紫烟满脸的娇羞,窝在南宫昊怀里。
南宫昊把她耳旁一缕湿透的秀发掖到脑后,顺势大手进了肚兜。
“去,”两人害怕对面的人听到动静,被子盖严实了,尽量不出声,更不敢有语言上的交流,一切都是眼神在说话。
现在江紫烟终于敢说话了。
那边夏阳听到了王妃娘娘的声音,这是结束了?
主子真是豪迈,若是再不结束,就是铁人也会虚脱吧?
江紫烟努力拉扯那只大手,哪里拉扯得动,白白牵扯的自己跟着遭殃。
“人家好痛,”听在南宫昊耳中,软软的,就像是诱惑,身上的明火一下被点燃。
两只手被大手抓着压在头顶,鼻尖挨着鼻尖,唇瓣压着唇瓣。
原本听到有人说话,现在又没了声音,这是结束了还是没结束?
夏阳站在房门口,用心听着。
对面除了床铺发出的吱吱呀呀的声音,就是跟前床上两个憨货的呼噜声。
两个死猪。
夏阳听不到对面的声音,心里痒痒的,走到床边对着隆起的地方踹了两脚。
被子下面的两人醒了,急忙坐起来,张嘴刚要说话,夏阳一个噤声的动作,两人急忙闭嘴。
亲亲的祖宗,我们睡着,听不到也看不到,更不会说话,您老人家把我们踹醒是几个意思?
这时候,外面已经黑下来,主子说了,要我们晚上从后窗下去,再从前门进来。
这里可是二楼,这俩憨货不知道会不会轻功。
“喂!”夏阳一只脚踩在床沿上,“你们俩会不会轻功?”
摇头。
“你们俩能从这个窗户下去吗?”
摇头。
我们又不是来做贼的,干嘛要从后窗下去?
我们是王妃娘娘带出来的,王妃娘娘可是光明磊落的人,从不偷鸡摸狗,别让我们丢王妃娘娘的人。
“你们俩能从楼梯那里人不知鬼不觉的到大街上去吗?”
摇头。
我们俩又不是来做贼的,干嘛要偷偷地?
这两个一问三摇头的憨货!
夏阳无语,不知道主子带这俩憨货来干啥呢?
“一会儿我带你们俩出去,记住,你们是我的下人,我是出来经商的,就说贩卖丝绸的好了。”
俩炮手相互看看,夏侍卫长看着也不像是丝绸商人,倒像是行侠仗义的侠士。
“记住了?”
摇头。
“你们俩是不是除了摇头啥也不会?”
摇头。
我们会做的可多了。
以前在主子后院养马,后来被派到了道长那里,总之,道长那里的活我们都能拿得起放得下,到了您这里咋就成了啥也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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