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紫烟也看出郭氏对自己不信任,笑笑,道:“这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时间拖得太久了,若是刚病的时候,只要一两个疗程就会复原。现在已经这样了,怕是要费些草药和时间。”
说着江紫烟从小诊室招出酒精棉球,在郭老夫人需要针灸的部位擦拭。
“烟儿?这是烈酒?”看着那些个棉球,嗅着那弄弄的酒味,这不是烈酒是什么?
“呵呵,”江紫烟手上忙着,说道:“这不是烈酒,只是比烈酒更醇的一种液体,不能食用。”
“是吗?”郭氏看着江紫烟从袖袋里拿出的棉球,心道,“大小姐也太奇怪了,莫不是提前知道了母亲的病痛?随身带着这些个东西?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觉得江紫烟好可怕。
怪不得当初自己不是江紫烟的对手,还以为江紫烟的背后有碧华公主和裕亲王撑腰,还有楚王殿下给江紫烟保驾,江紫烟才能顺风顺水。
没成想,江紫烟把什么事都能做的滴水不漏。
亏得现在无心和江紫烟为敌,若是继续和江紫烟为敌,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到江紫烟手上的银针,郭氏更加震惊。
那袖袋看上去什么也没有,真的是太奇怪了。
只见江紫烟手法娴熟,在自己母亲的背上扎了好多针,母亲竟然一声不吭。
接着,江紫烟从旁边的脸盆架子上拿了毛巾,给母亲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看上去母亲显得挺轻松的,实际上正在忍受着痛苦。
郭氏见自己对母亲还不如江紫烟周到,脸上有些挂不住,“烟儿,让我来。”说着从江紫烟手上拿过毛巾。
“我也不知道能帮上什么,要做什么,烟儿告诉我。”郭氏觉得母亲的脸面比江府的老太太要大多了。
江紫烟只不过是给了老太太一点灵药而已,而自己的母亲得到了江紫烟的治疗。
江紫烟说母亲的腰能好,那就一定能好。
郭氏还记得很小的时候父亲常常跟着太上皇出征,母亲一个人带着他们几兄妹,那时候家里的生活条件不是太好,有些事情需要母亲亲自动手做。
母亲的腰病就是那个时候患上的,说来说去,还是他们几兄妹拖累了母亲。
想到这些年没在母亲跟前尽孝,眼看着母亲脸上的皱纹已经布满,头上的白发也已经布满,老人家还能有多少时间在这个世界上。
“二娘不需要做什么,陪着外祖母就好。”
现在银针已经扎上,再有一刻钟就能起针,完事儿以后留下些艾香,让郭老夫人自己有规律的使用,等自己有了空闲,再来针灸治疗几个疗程,应该就会痊愈。
等在外间的人已经不淡定了。
江翼城觉得如芒在背,也不知道女儿是真心给老夫人治病还是趁着治病给老夫人下点药什么的,被郭首辅发现就糟了。
平时郭首辅这位老泰山可以不和自己一般见识,虽然拉着一张脸,有些事情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等于老伴被人算计了还能无动于衷。
老国公和老太君倒是淡定的很,觉得自己的外孙女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奇的大夫,没有自家外孙女治不了的病。
如今老太君身边的叶羽叶蝉分别站在老太君身后,给老太君捶背,老国公羡慕的眼神望过来,老太君只当没看到。
叶羽叶蝉两人心思直率,绝对想不到老国公一把年纪了能眼馋孙女的捶背,两人一边给老太君捶背,一边小声给老太君讲楚王府里的一些趣事,让老太君高兴地不时的嘴角上翘。
也是老太君从小的家教好,遵循这女子笑不露齿的女训,要不,早就笑出声了。
听到叶羽讲到小凤儿找不见了,后来在鸟巢里被发现了的时候,老太君倒是心中发颤了好久。
这件事叶羽是当做趣事讲给老太君听得,老太君到听到了另一种信息。
外孙女一直被人惦记着,楚王殿下楚王府也一直是有人惦记。
江紫烟刚从护国寺回到江家的时候,老国公和老太君怕这个宝贝疙瘩在江府受人欺负,便派了叶羽叶蝉跟在江紫烟身边,同时有暗卫在暗中保护。
后来南宫昊回到京城,江紫烟的身边更是有了南宫昊派去的暗卫和护卫,国公府的暗卫便撤了回来,不曾想楚王府上一直这样热闹。
如今楚王殿下不在京城,外孙女和龙凤们的安全就落到了叶府头上,回到府上就得和老头子商议这事。
郭府的三兄弟见母亲和二妹还有江紫烟进了屏风后面,知道这是玉瑶的女儿要给母亲治疗腰病,若是能治好,那就太好了。
郭首辅一边和老国公说话,一边不时的看向屏风那里,显然是惦记自家老伴。
郭首辅虽然有几个妾室,京城里的人都知道,那是有人觊觎郭首辅在庆元帝跟前的位置,硬塞给郭首辅的。
一个大男人,若说对年轻的女子不感兴趣那是骗人的,只不过,宠在心尖上的女人一直是自己这个原配糟糠之妻。
“不信任老夫的外孙女怎么地?”老国公对郭首辅频频对屏风哪里观望有了意见,大声质问。
郭府哥仨知道老哥俩明着谁也不搭理谁,实际上相互惦念且一直暗中来往,见老国公对父亲质问,三人幸灾乐祸,平时虎着一张脸的父亲,终于被叶叔父收拾了。
老太君看过来,老东西发威发到人家家里来了,好威风。
叶羽叶蝉对此不闻不问,仿佛没看到没听到。
表姐说过,老人有老人的相处方式,小孩子有小孩子的相处方式。今天是来干什么的?两人不信自家爷爷不知道。
爷爷之所以这样,一定是开启了老人家的相处模式,不必插嘴,等着看就好。
“你这么大声干什么?我耳朵好使着呢。你觉得烟儿是你的外孙女?老夫觉得烟儿跟我更亲近!”郭首辅也不买账,也不说在自己家里让着点客人,也大声说道。
“哈哈,你还真是大言不惭,老夫就这一个外孙女,你也想要了来?做梦!”其实心里有些不确定。
刚才烟儿已经喊了郭老儿外祖父,自己总不好意思替烟儿把说出去的话再收回来。
屏风里面的郭老夫人大声说道:“你们两人当着小辈儿人也不害臊,还有脸吵嘴,传了出去,百姓们该如何看待你们这两个北晋举足轻重的人物?”
小声跟着江紫烟和郭氏说道:“好些年没听到他们哥俩这样说话,说真的,还挺想念的。”
郭氏说道:“都是女儿不好,害父亲和叔父这些年都不来往。”
江紫烟好言相劝:“二娘不必介意,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好像走路,我们已经从大门外走到了大门里,以前在大门外发生的事情就不要再在大门里提起,没必要了不是?我们总要往里走的,您说是吗?”
不仅郭氏想不到江紫烟会这样安慰自己,就连江紫烟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能心平气和的和郭氏这样说话。
“这两人要是闹起来,谁的话也不听,就怕你外祖母发威。”郭老夫人小声说道,“别理他们,若是他们再闹下去,你外祖母就有了用武之地。”
果然,没等郭老夫人的话说完,老太君那边就说话了,“两个老东西!还要不要脸?当着孩子们的面前不想收拾你们,给你们脸了?”
北晋的两大巨头,听了老太君的话,马上就闭了嘴。
江紫烟小声问郭老夫人,“两位外祖为何要听我外祖母的?”
“这你们做小辈的就不知道了,”老夫人抬着头趴着有些累,江紫烟便让老夫人趴在她自己的胳膊上,这样脖子轻松不少。
老夫人接着说道:“当年你外祖母怀着你大舅的时候,我们都跟在太上皇身边,正在战场上出生入死。
有一次两人为了一件小事争吵,你外祖母烦的不行,直接拿起手边的一个水火棍,把两人教训一顿。你外祖母怀着孕,两人也不敢还手,被你外祖母好一顿胖揍,从此,只要你外祖母说话,没有制不住两人的时候。”
原来是这样。
江紫烟笑道:“其实两位外祖也不是怕了外祖母,是想找个台阶下,我外祖母出现的正是时候。”
可不,吵烦了就得有人出来制止不是?
看着时辰已到,江紫烟拔掉郭老夫人背上的银针,当着郭氏的面前,收到袖袋里。
郭氏见江紫烟的衣袖也不是太宽大,如何能盛得下这些东西。
接着,让郭氏更加跌眼的事情发生。
江紫烟和郭氏扶起郭老夫人,老夫人觉得腰部轻松多了。
以前腰部就像是有块生铁贴在那里,现在那块生铁一下子没了,郭老夫人欣喜不已。
“烟儿真不愧是了然大师的徒弟,手段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郭老夫人更加喜欢江紫烟,恨不得江紫烟就是自己的女儿生的。
江紫烟笑着从袖袋里拿出几只艾香,交到郭氏手上,“二娘帮外祖母收着,每天上午用这个灸一下,等我有了空闲,再来给外祖母做针灸。”
江紫烟瘦小的衣袖里能有这么多的东西已经让郭氏眼眶大跌,还说这是艾灸用的。
艾灸是什么?这个世界上的人还不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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