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江紫烟在护国寺时已经去了,现在的江紫烟是了然大师从天宫请来的仙子也说不定。
若真的如此,就是上天派江紫烟来帮着昊儿平定天下,一统蛮荒大陆的。
庆元帝更加坚定了立南宫昊为太子的心。
南宫昊怀疑烟儿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话一出口,马上就后悔了。
父皇生性多疑,若是围绕烟儿进行调查,必定会查出烟儿许多不同于常人的地方。若是父皇把烟儿当成妖怪,该当如何?
想到江紫烟手上那个神秘的小房子,里面那些看不懂不认识的物件,肯定是天宫里的东西,凡间哪里会有那样精细的物件?
其实江紫烟的种种都经不起推敲,虽然是以了然大师的法器做幌子,南宫昊却是知道,那些东西并不是了然大师的。
早在往江府送聘礼之前,南宫昊就派人到护国寺对江紫烟进行过调查,护国寺的僧人没有不认识江紫烟的,说起江紫烟,都夸她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姑娘。
至于医术,没人见江紫烟学过,更没见了然大师教过。
问到江紫烟的武功,僧人的回答更是让南宫昊吃惊。
了然大师近几十年了,根本就没有练习过武功,更不可能教江紫烟。
南宫昊满腹疑虑的给江紫烟送去了聘礼,想要不动声色的观察江紫烟。
谁知道甘南道之行让江紫烟和自己彻底绑在一起,在江紫烟奋不顾身深入敌后,不顾生死奋勇杀敌的时候,南宫昊已经彻底接受了江紫烟。
不管江紫烟是谁,也不管她来自哪里,都是自家的小媳妇,龙凤们的妈妈。
见庆元帝并未放在心上,显然对江紫烟的身份没有一丝的疑虑。
毕竟江紫烟多次为了北晋出生入死,就是看在功劳和苦劳份上,任何人宁愿自己欺骗自己,也不会去怀疑她。
“也许,凡间的那个女子能像烟儿这样优秀?”南宫昊跨媳妇上瘾,一边吃饭,一边说着。
躺在揽月阁的江紫烟莫名的打个喷嚏。
谁在计算本妃?别被本妃捉住,犯到本妃的头上,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庆元帝觉得自己这个骄傲的儿子那里都好,就是有点儿宠老婆。
不过,这样也好。
江紫烟名声在外,那么多优秀的好儿男都觊觎江紫烟,直到现在也没见江紫烟向那个男子抛出过橄榄枝,说明江紫烟对昊儿的感情深厚真挚。
对这样的女子就该好好的宠着,宠的她离开了被宠的环境,便再没有适应自己生活的容身之地。
庆元帝觉得自己被儿子带偏了,本来是在说北高丽的矿脉,如何就说到江紫烟头上去了?
“你打算怎么做?”庆元帝放下筷子,冯公公恭恭敬敬的递上一块丝绢,庆元帝擦了手,然后有小宫女端了漱口水,再然后又递上另外一块丝绢,庆元帝接过来擦了擦嘴。
南宫昊常年的军旅生涯早就练就了吃饭行动一体化的风格,现在只不过是在端着空碗陪着庆元帝。
见庆元帝放下碗筷,南宫昊也没必要再端着空碗,放下碗,道:“容儿臣再斟酌一二。”
庆元帝也不催促,顺着打开的窗子看向外面的天空,道:“人来到这个世界上,不管是为了吃穿还是为了事业,都要在相互倾轧中求生存。我们若是心慈手软,或者行动迟缓,就会是不一样的结果。我们不想着要全世界,可有人想要,若是我们不以牙还牙的赶在这些人前面,等到人家骑到我们头上来了,那就晚了。”
南宫昊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注视着外面的天空。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人想要站在顶峰了,到了最后,能站到最高处的,只有唯一。
为了自己的妻儿,也要站在世界的顶峰。
“天已经晚了,回府去吧。”庆元帝还有很多奏折没有批,今晚怕是又要熬通宵了。
“是,儿臣告退。”南宫昊告辞出来,见天边一弯月牙,周围都是星星。
众星捧月。
南宫昊被尊为北晋的战神,能征惯战,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没有人知道,南宫昊的心里有多么的讨厌战争。
战争中,最吃苦的就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
若是生活在一个强大的国家,出力出粮,家中所有能吃的,能用的,都要上缴国家,以维持战争的需要。
若是生活在一个弱小的国家,不仅要出钱出力,有时候还会沦为奴隶,甚至赔上性命。
若是想要这个世界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只有蛮荒大陆各地成为一个统一的大国,没有了国界,就不会再有争执和战争。
回到揽月阁,见江紫烟已经睡熟,便悄悄的躺在江紫烟外侧。
“回来了?”江紫烟往他跟前蹭了,顺势躺在他的臂弯里。
身上淡淡的气息夹带着从外面带来的冷气,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南宫昊紧闭着双眸,薄唇泯成一线,足有一米八八的个头,躺在这张特制的床上,占去了一多半的地盘。
侧面看去,鼻梁高挺,睫毛反卷,脸测就似雕塑师手下的极品手工。身材也是超级的好,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不是那种肌肉男,单是绝对是那种力量型的。
“嗯,吵醒你了?”
“没,睡得早,刚好醒来。”
正做着好梦,梦里一桌子的大餐,还没有享用,眨眼间就没了,说出来你赔的出来吗?
听着就是言不由衷,南宫昊也懒得争辩,现在天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江紫烟现在清醒的很,一丝睡意没有,食指在南宫昊胸口画着圈圈,嘴里说道:“早上你走后,西凉王来了。”
南宫昊忍着心头的躁热,把胸口上的小手攥住,“白天在演武场的时候怎么不说?”
借着夜明珠的光芒,江紫烟两只眸子闪着光,道:“演武场上人多嘴杂,我若到你跟前耳语,被人看到了,会不会说我和你卿卿我我?”
“我们是夫妻,就是被人说了卿卿我我的话又如何?老夫老妻了,难不成还脸红?”南宫昊说得理直气壮。
江紫烟没想到南宫昊现如今脸皮子练得这样厚实,一点也不怕自己的玩笑。
没趣。
原本是要打趣南宫昊,没想到反被将了一军。
江紫烟只好把西凉王说的事说给南宫昊:“西凉王得到可靠消息,北高丽发现金银铁矿,且储藏量巨大。现如今拓跋布已经在周边国家招兵买马,在北高丽的一个隐秘之地训练了一只十多万人的精兵,就差和谁宣战了。”
自古以来,人们为了生存的资源大打出手,到了最后,强者自然争夺的多一些,弱者得到的少一些,更弱的就得赔上性命。
“父皇那里也得到了消息。”
“父皇和你说过了?”难怪回来的这么晚。
“父皇的意思是让我们拿出一个具体的方案。”南宫昊双眸掀开,一丝亮光闪过,落到江紫烟脸上。
这张小脸后面的脑子里不知道装的什么,是普通人的思维还是仙子的思维。
自从听了南宫治临死前的话,南宫昊总觉得江紫烟是那么的不真实,就好似现在,明明臂弯里躺着的还是以前的江紫烟,有血有肉有呼吸,且两只作怪的小手一如既往地不安分,南宫昊还是觉得江紫烟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飞到天宫去。
若真是那样,自己和龙凤们岂不是惨了?
也许烟儿不会那么狠心,丢下自己和龙凤们自己回天宫。
“夺下来就是。”这就是江紫烟,简单明快,直接到位。
不必瞻前顾后,也不必讲什么伦理道德。
若是放任北高丽这样发展下去,势必会有朝一日把北晋吃掉,到那时,南宫氏的后代就得在拓跋氏的面前伏低做小,接受附属国的命运。
与其看着别人一天天壮大,不如在他还是幼苗的时候直接掐断,甚至连根拔起。
这才是江紫烟,独一无二的江紫烟。
西凉王把这样重要的消息送到北晋,无非是西凉现如今无力和北高丽较量,又不想看着北高丽一天天壮大,想借北晋的手,收拾北高丽。
西凉王能和北晋和平相处,哪怕以前和北晋曾经刀兵相向。
如今一直作为附属国的北高丽胆敢有和邻国较量的胆识和能耐,西凉是万万不能容忍北高丽和自己平起平坐的。
奴隶永远是奴隶,一辈子都不可能走上上层社会。
一旦奴隶走到了上层社会,让上层社会的人情何以堪?
“西凉这几年韬光养晦,比我们北晋更有实力,为何不出手,而是把消息传送给我们,这不是明摆着让我们和北高丽鹬蚌相争,西凉好坐山观虎斗。”江紫烟的另一只手伸了出来,边说边继续祸害南宫昊。
两只手被抓住,江紫烟除了嘴,别的地方也不能动,只好接着说道:“只是西凉王不知道的是,我们北晋不是鹬也不是蚌,我们北晋是天上的蛟龙,是山上的猛虎。等我们行云布雨,等我们从山上下来,还有他西凉什么事?”
见南宫昊不说话,抽出一双小手,朝着南宫昊腋下挠去,“睡着了?”
南宫昊发出恐怖的:“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的声音。
府上的人好久没听到主子这样恐怖的声音,早就耳朵痒了,如今终于又听到那恐怖中带着些许暧昧的声音,都用被子盖好了,只露出两只耳朵,听着那恐怖又及想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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