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翼城惊道。
好啊!
江紫烟这个逆女终于不再是楚王府唯一的女主人,没了南宫昊的庇佑,看你个逆女能嚣张到几时。
郭氏暗喜,南宫昊纳侍妾了,江紫烟不再是南宫昊心尖上那个的人。
看你个小贱蹄子能嚣张到几时。
这到和江翼城不谋而合。
若不是想到今天还有求于江紫烟,怕是要敲鼓鸣锣庆贺了。
“一派胡言,你家男人才纳侍妾了!楚王殿下是那样的人吗?看着你就是个侍妾出身,上不得大台面的东西。”
周佳人被说成是南宫昊的妾室,心中恼怒。
楚王殿下是烟儿姐姐的夫君,自己晚上做梦都没想过成为楚王殿下的妾室,这两个老东西的脑袋是不是让门给夹了?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被周佳人呵斥,郭氏觉得脸上被恨恨的给了一巴掌。
怎么说自己当初也是郭府上的嫡小姐,当朝皇后的亲妹妹。京城贵女那个不是唯自己马首是瞻?
即便是这些年没参加过朝堂宴会,有礼部尚书在旁边陪着,就是瞎子也知道自己是郭首辅的女儿,看在郭首辅的薄面上也得给自己留三分人情。
这是谁家的女儿,见面就出言不逊,看来和江紫烟搅合在一起的人,没一个懂规矩的。
郭氏上前:“你说谁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既然不是南宫昊的妾室,江紫烟就不会维护,老娘怕你个P
免了免衣袖,郭氏上前,照着周佳人脸上刮去。
周佳人从小练武,虽然和江紫烟较量起来不是对手,对付郭氏这样的后宅女人,一个手指头也是郭氏承受不了的。
瞬间郭氏趴到地上,脸颊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一层皮掉了。
郭氏虽说也是郭家的嫡女,嫁入江府后,皇后娘娘下旨,郭氏今生今世不得参加宫中的任何庆典活动,这让郭氏断了和京城各个达官贵人的接触,以至于像周佳人和容沫儿这般年纪的大家闺秀都不认识郭氏。
郭首辅最初的目的也是为了让京城贵女圈子的人都忘掉这个丢人现眼的女儿,不然,有人见到这个逆女,就会想起郭府,就会想到首辅大人。
如今首辅大人的目的达到,郭氏却因此吃了亏。
若是周佳人知道郭氏是当朝首辅的女儿,皇后娘娘的妹妹,可能会手下留情,给郭氏留些脸面。
郭氏趴在地上,江翼城急忙去拉。
“你!……,你太过分了!!!竟然指挥你的下属对你二娘动手,你还有没有王法了?!!!”
江翼城还有事情求江紫烟,就没有把话说得太绝,只是小小的指责江紫烟。
江紫烟失笑:“父亲大人,是您的夫人口出狂言在前,就别怪佳人妹妹出手无情。”
她又说道:“你们到王府来干什么?不会是来和佳人妹妹较量功夫的吧?若真的是为了和佳人妹妹较量,听我好言相劝,你们不会赢,趁着现在你们还没受到实质性的打击,赶紧回头,哪凉快哪呆着去。”
我们是来要银子的。
这话从一个当爹的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然也不会拉着郭氏。
把郭氏从地上拉起来,虚拍了郭氏身上的土,给郭氏使个眼色。
我们别忘了初衷。
有什么过不去的坎,等银子到手,为夫帮你。
郭氏的腰好似扭了,用一只手叉腰,姿态放得很低,给江紫烟说道:“恭喜大小姐,听说大小姐生了孩子,不在屋里坐月子静养,生了月子病就不好了,那可是要带一辈子的。”
心里却在狠狠说道:“最好生了月子病,长年躺在床上,最后在楚王殿下嫌弃声中,郁郁寡欢而死。”
这样的话更上不得台面,再说,现在有求于江紫烟,当着江紫烟的面,无论如何是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呵呵,江夫人就是来惦记我是不是生了月子病的吧?可惜,让江夫人失望了。再说了,就是有月子病找上我,我也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别忘了,我可是了然大师的徒弟,区区一个小小的月子病,还难不倒我江紫烟。眼下江夫人最好选择沉默,不要忘了沉默是金这样一句话。千万别惹祸上身。”
清清淡淡的几句话说出来,让郭氏无趣,也让江翼城汗颜。
这个逆女有这样的口才,自己怎么不知道?
还是说,这个逆女原本就有这样的口才,只是隐忍不发,等到了关键时候,一下子爆发出来。
逆女根本不瞄郭氏这颗葱。
现在比护国侯府时的江紫烟更让人头痛,郭氏显然不是对手。
“到底有什么事儿?赶紧说出来,若是没事事我就回府了。楚王府里的正事儿多着呢,我没工夫听你们碎碎念!”江紫烟转身就走。
江翼城见这个逆女不但不给郭氏脸面,就连自己这个爹怕是也没放在心上。
“我们想给你娘修坟!”江翼城觉得自己脑袋瓜子太好使了。
若是直接给这个逆女要银子,这个逆女怕是不会给。若是以给叶玉瑶修坟为幌子,骗这个逆女把银子拿出来还是有可能的。
江翼城看着江紫烟,你不会拒绝给你娘修坟吧?
“所以呢?”江紫烟觉得这两个人心里憋着坏水来的,绝不会是因为给母亲修坟的事。
“嘿嘿,”奸笑两声。
这个逆女果然上钩了。
“为父两袖清风,想要给你娘修坟,怎奈囊中羞涩。烟儿是否给为父筹借些银两,放心,等为父有了银子就还给烟儿,决不花费烟儿一两银子。”
原来是要银子的。
江紫烟除了母亲叶玉瑶留下来的店面铺子,还有皇上给的店面铺子,再加上城外的桩子,北辽摄政王那里合开的酒楼,北高丽那边和大皇子之间的生意。可谓是财产满天下,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假以时日,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
按说自己拥有这样的财富,别说是给母亲修坟,就是父亲不张口,也该每年孝敬父亲一些银子。
这是正常的父慈子孝的家庭,吃糠咽菜,家庭和睦,夫妻恩爱,这样的家庭和这样家庭中的父亲的确值得孝敬,做儿女的,就是自己不吃不喝,也得孝敬父亲。
“哦?”江紫烟看着江翼城那张虚伪到极致的面孔,向前走了一步,“父亲大人怎么想到给我母亲修坟了?”
“嘿嘿,”江翼城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天才,说给叶玉瑶修坟,这个逆女马上就动心了。
“你的母亲是为父的结发妻子,为父没有一刻不想念你的母亲,若不是为父囊肿羞涩,早就把你母亲的墓地修整的富丽堂皇了。”
江紫烟从江翼城嘴里听到‘为父’和结发妻子这样的字眼,觉得江翼城越发的令人讨厌,一刻也不想看到这个曾经是她父亲的人。
郭氏在一旁听到江翼城一口一个‘为父’的字眼,心里越发的憎恨江紫烟,只想着把江紫烟踩在脚下撕碎,然后把叶玉瑶全部的陪嫁拿回来,那是叶家陪送给叶玉瑶的东西,江紫烟这个小贱蹄子凭什么拿走?
若不是江紫烟这个小贱蹄子拿走了叶玉瑶的陪嫁,自己能到这里来被一个小丫头教训?
如今江翼城又提出给叶玉瑶那个贱人修坟,来的时候并没有商议过这件事,不知是真的要给那个老贱人修坟,还是想通过修坟从江紫烟这里拿到银子。
看在银子的份上,暂且忍了这口气。
江紫烟看着父亲那张虚伪的嘴脸,哪里来的自信,到这里谈自己的结发妻子?
若是知道自己家的结发妻子是谁,就不会在新婚不到一年里,用自己结发妻子的银子抬了郭氏进门,此后又接二连三的纳了两房小妾。
说到银子,江紫烟觉得有必要给父亲大人解释一番,“父亲大人既然没银子,还修什么坟?再说了,我母亲是叶家的女儿,就是修坟也是叶家来修,父亲大人和母亲没有一丝的血缘关系,为何要给母亲修坟?”
江紫烟之所以说出这一番话,是在她母亲病重的时候,奶娘带着江紫烟跪着求江翼城,希望江翼城能看在结发夫妻的份上给母亲请个大夫治病,岂料,江翼城说出一番话,活活把母亲气的背过气去。
江翼城当时就是这样说的:“叶玉瑶是叶家的女儿,和我江翼城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就是请大夫看病,也得是叶家的人去请,轮不到我江翼城。”
不知江翼城是否记得自己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听了江紫烟的这番话,只是愣了一瞬,白净的脸上笑的阴嗖嗖的,说道:“和为父是没有一点血缘关系,那不是你母亲吗?生你养你一场,和你总该是有恩情的,你能看着你母亲的坟墓需要修缮不管吗?”
“呵呵,父亲大人,您老人家也不用拿话堵我。我母亲的坟墓若是需要修缮,我自会找人办理,就不唠父亲大人惦记了。”江紫烟睥睨过去。
不就是冲着银子来的,甭想从我这里拿走一两银子。
不是江紫烟心胸狭窄,给谁见到这个忘恩负义的父亲都会着急上火。
若不是念着一丝血缘,怎么说自己也是因为有了眼前这个人,才来到这个世界上。
“父亲大人若是没别的事,就请回吧。”江紫烟转身就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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