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昊和江紫烟走后,南宫翎伸伸懒腰,到了欧阳氏面前,阴恻恻的说道:“告诉南宫如黛,我那好妹妹,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招惹江紫烟,被江紫烟弄死了,别说我没提醒你。”冰冷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欧阳氏不由打个冷战,这个纨绔,怎么敢这样和我说话?
南宫翎换上一副纨绔的嘴脸,歪歪斜斜的出府,到外面花天酒地去了。
……
南宫昊和江紫烟回到宝玉斋,详细问了张铁蛋二丫伺候的那个病人,拿出那人的戒指,反复查看,还是没有这人的身份信息。
“这人能醒来吗?”南宫昊还是不放心,若是平常的毒药,解药服下就该醒来,这是中了什么毒,这都几天了,再睡下去就该睡死了。
“这人中了多种毒药,不是一时三刻就能醒的,不过,这人肯定死不了,醒过来只是时间长短的事。”江紫烟对自己的诊治非常有信心。
“那就好,若是此人醒了,第一时间通知我,有好多事情要落实在此人头上。”
南宫昊宠溺的眼眸盯着江紫烟。
怪不好意思的。
江紫烟睥睨过来,道:“盯着我干什么?脸上开花了?”
“鲜花哪有小媳妇好看,就是那玉兰花,也没小媳妇的一半好。”
南宫昊夸别人不会,夸起自己的小媳妇,那时一套一套的。
夫妻二人在房内说笑,春花秋月便命宝玉斋的丫环烧洗澡水。
等到伺候着王爷王妃躺下,两个丫环便躺在外间,以便主子召唤时,能起的及时。
三更时,春花起夜,便看到王爷从内间出来,刚要开口,南宫昊做了禁声的动作,并示意她躺下休息,春花只好重新躺下。
南宫昊来到外面,叶温已经等在这里。
两人翻身上房,向着远处的翠红楼而去。
此时的翠红楼,正是人来客往,最热闹的时候。
二楼的云雨轩是翠云楼头牌霓裳的屋子,南宫翎包下霓裳已经有五个年头了,既不给霓裳赎身,也不许别的嫖客上手,真是奇哉怪哉。
此刻的霓裳,正端坐桌前,翻看一本琴谱,不时的看看窗外,然后再看看床下。
突然,眼前好似有人影晃动,下一刻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叶温把霓裳放好,南宫昊闪身进来,插好房门,两人在房中仔细查看。
查遍了房间,没有任何异常,莫不是南宫翎不是来了这里?
突然,南宫昊走到床前,掀起床上的褥子,露出床板。
床板和普通的床板没有什么两样,看不出异常。
床头上一朵怒放的牡丹花,花是珍珠镶嵌。
花。
南宫昊仔细在花上查看,发现花和花朵不是一体,便在花上用力按去。
床板轻轻上翘,探头看去,正是一个密道的入口。
南宫昊摆手,叶温跳下去,一会儿便上来招呼南宫昊。
两人沿着台阶下去,快速行走了半个时辰,沿途洞壁上有点亮的油灯,且洞里空气新鲜,洞壁上没有蛛网之类的尘土,像是有人经常来往。
再往前去,有了岔路,两人原路返回,重新回到云雨轩。
回到寿王府宝玉斋,已经是五更天了。
春花不知王爷去了那里,一直没敢入睡,见到王爷回来,心中的一块石头这才落了地。
莫不是王爷耐不住寂寞,背着王妃出外逛窑子去了?
又觉得是自己瞎想。
王爷一表人才,送上门的大家闺秀看不上,能看上窑子里的女人。
直到里屋有了动静,是王妃伸懒腰的声音,春花向外看去,天光大亮,急忙叫醒秋月起身。
南宫昊用了早膳,便带着叶温和众御林军出了府。
府门外,南宫翎睡眼惺忪,歪歪斜斜走来,正和南宫昊遇上。
“皇兄这是……?”南宫昊难的和人开玩笑,见到衣衫不整的南宫翎,笑道。
“哈,”南宫翎自嘲,道:“楚王殿下这是要出门吗?”
睁开双眸,见到神采奕奕的楚王殿下,自惭形秽。
“没有皇兄的好命,只能起早贪黑的奔波,哪有皇兄好福气。”南宫昊以往从不和人开玩笑,如今也改了性子。
“不瞒你说。”南宫翎见楚王殿下不嫌弃自己,干脆搭上南宫昊的肩膀,小声道:“为兄认识一个头牌,是翠红楼的,要模样有模样,关键是……。”
以下的声音太小了,想必不是什么好听的,那些没有娶媳妇的御林军小伙子都羞红了脸,就是叶温也别过脸去。
“如何?若是不嫌弃,为兄带你享受去?”南宫翎认真的看着南宫昊,仿佛说的不是去逛窑子,而是在邀请南宫昊去做一件光明正大的事。
“哈哈,小弟可没有皇兄的福气,做完手头上的事还得返京。再说了,你家弟妹还在这里,我若是背着她到那种地方去,回来她还不得把我给吃了?”南宫昊说的小心翼翼,仿佛是个怕老婆的胆小鬼。
“哈哈哈,没想到名满北晋的战神王爷竟然惧内。”南宫翎狂笑着歪歪斜斜的进府去了。
只是谁也没看到,转过身的南宫翎眼角一闪而过的凶残,就像草原上司机狩猎的饿狼。
江紫烟起床时,已是日上三竿。
春花秋月伺候江紫烟起床洗漱,容嬷嬷早等在外面,江紫烟出来,便吩咐丫环上菜端饭。
主仆几人用过早膳,江紫烟到厢房看了南宫如玉的伤势,又给了伺候的丫环留下云南白药,内服外用的都有,南宫如玉要起来感谢江紫烟,江紫烟摆手制止。
“妹妹还是躺着吧,等你背上的伤养好了,我会试着给你治疗脸上的胎记,期间可能会很辛苦,妹妹若是忍受不了,我们不治也罢。”
“谢谢皇嫂,若是能治好妹妹脸上的胎记,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妹妹也能忍受。”南宫如玉咬咬牙,诚惶诚恐,生怕自己说错一个字,楚王妃就会放弃自己。
楚王妃可是传说中的神医,好多给自己看过病的大夫都说过,除非护国寺的了然大师能治得了这天生的胎记。
后来,了然大师圆寂,楚王妃作为了然大师的亲传弟子,就成了大夫们口中的神医。
有不少大夫都说过,楚王妃的医术在当年的了然大师之上。
这些年,寿王为了这个女儿也是费尽了心思,不就是为了保住和南家的联姻,后来,得知南家不嫌弃南宫如玉是个丑八怪后,便不肯再给南宫如玉请大夫,且把这个丑女儿放到最偏僻的院落,任她自生自灭。
好不容易见到传说中的神医,自己以后的命运就掌握在眼前的楚王妃手上,南宫如玉说什么也不会放弃的。
“那就好,”江紫烟脸上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打着为南宫如玉治病的幌子,讹诈了寿王那么多银子,若是治不好南宫如玉,寿王还不得给自己拼命。
寿王一下子能拿出这么多的银子,想必也不是什么好鸟,等治好了南宫如玉,怕是得搬出寿王府去住了。
“过些日子,等你的外伤好起来,才能医治脸上的胎记。这些日子,妹妹就住在这里,等治好你的脸,再搬回去。”
“谢谢皇嫂,一切仰仗皇嫂。”
南宫如玉虽是从小没了亲娘,言谈举止倒也妥当。
江紫烟又去看了张铁蛋和二丫照顾的病人,依然是在昏迷中。
虽说昏迷着,喂药时也知道张嘴,就是不能吃东西,眼看着日益消瘦,江紫烟便让张铁蛋给病人喂些淡盐水加点红糖。
张铁蛋兄妹原本是本着南宫昊许诺的小餐馆来的,如今见南宫昊寄住在寿王府,府上对南宫昊一行敬重有加,慢慢知道了这个所谓的商人正是传说中的楚王殿下,便不敢再提小餐馆的事,一门心思伺候这个病人。
江紫烟拿出自己配置的解药,命张铁蛋按时给病人服用,相信病人在余毒清除后,就会醒来。
春花秋月陪着江紫烟,看过两个病人,来到院里,见天气大好,便建议娘娘在院里散步。
“娘娘,孩子出生时我们能回到京城吗?”春花和秋月搀扶着江紫烟,在阳光下慢慢行走。
江紫烟的身子比平常的孕妇要重,但是还没到行动不便的地步。
随着这些日子意识的强大,反倒觉得身子比以前更轻快,行动更敏捷。
若是按照自己的能力行走,怕是人们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为了配合大家的审视观,江紫烟就和平常的孕妇似的,任由春花秋月搀扶着,在院里享受秋日的阳光。
“弟妹!”姜氏带着两个丫环走了进来。
“弟妹不在房中歇着,这是在散步?”姜氏明知故问。
“老在房中待着,身上都发霉了,出来散散潮气。”江紫烟的红唇一翻,慢条斯理的说道。
“倒是皇嫂,不在房中陪着皇兄,老往妹妹这里跑,不怕皇兄吃醋?”
“瞧弟妹说的。”姜氏陪着笑脸,道:“妹妹是远来的贵客,嫂子来陪陪是应该的,你皇兄吃的哪门子的干醋?”
“对了,刚才你皇兄还说,城北普陀寺旁的曼陀罗开花了,建议我带着你去欣赏呢。”姜氏边说,边察言观色。
见江紫烟没反应,接着道:“不知弟妹可有兴趣?”
这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江紫烟想着,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若是姜氏或者是南宫翎有什么阴谋手段,给足他们方便,任由他们使出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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